“我的妈呀……”罗子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靠着柱子,大口喘着气,“总算…总算活下来了……菲菲,你那是什么东西?新型激光笔吗?这么厉害!”
张一斌捂着肩膀的伤口,龇牙咧嘴地走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欧阳菲菲手中的毛笔:“刚才那一下……绝对不是普通的点穴。我感觉到一股很锋利的气息。”
陈文昌没有说话,他先是警惕地走到门口,确认那些“僵尸”确实暂时退走了,然后才返回殿内。他的目光最先落在那本被欧阳菲菲随意放在供桌上的、已然不再发烫的古老医书残卷上,眼神闪烁,似乎在快速思考着什么。最后,他的视线才落到那支毛笔上,眉头微蹙。
“这不是激光笔,”欧阳菲菲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难以抑制的颤抖,她举起手中的毛笔,在从云缝中透出的微弱月光下,仔细端详,“如果我没猜错……这,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碧云剑。”
“什么?!”罗子建猛地坐直身体,眼睛瞪得溜圆,“你说这毛笔是碧云剑?那个能解百毒、据说藏着时空秘密的神器?开什么玩笑!它连个剑形都没有!”
张一斌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剑就是剑,笔就是笔,这……”“形态并非唯一。”陈文昌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他走近几步,目光锐利地扫过笔杆上那些模糊的云纹,“《道德经》有云:‘大器免成’。真正的神器,或许本就无形无质,随缘幻化。医者用以活人,便是针,是笔;武者用以御敌,便是剑,是锋。关键在于其内蕴的‘道’,而非其外在的‘形’。”
他顿了顿,看向欧阳菲菲:“而且,它选择了你。只有在你手中,它才展现出非凡的一面。刚才你救人退敌,运用的并非纯粹武力,更像是……一种引导和净化。这与记载中碧云剑‘调和阴阳,祛邪扶正’的特性,不谋而合。”
欧阳菲菲点了点头,陈文昌的分析让她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不少。她轻轻摩挲着笔杆,感受着那份奇异的联系:“我能感觉到,它内部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刚才就是这股力量,通过我的引导,吸出了他们体内的毒素。而且……”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在我使用它的时候,那本医书也在发烫。它们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陈文昌拿起那本古老的医书残卷,快速翻动着。书页泛黄脆弱,上面除了文字,还有一些古怪的、看似随意勾勒的线条和符号。他的手指在其中一页描绘着类似云纹图案的插图上停留片刻,又对比了一下毛笔杆上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看来,我们寻找碧云剑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它并非藏在某个固定的地点,等待着被人发现。它可能一直就在我们身边,以最不起眼的方式存在着,等待着能唤醒它、使用它的‘有缘人’。”他看向欧阳菲菲,眼神复杂,“而你,欧阳,或许就是那个有缘人。”
这个结论让众人都沉默下来。如果碧云剑真的就是这支毛笔,那他们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如何用它彻底化解这场由混合毒素引发的危机?又如何探寻它背后所隐藏的、关乎他们能否返回现代的时空秘密?
“先别想那么远了,”张一斌打破了沉默,他指了指肩膀的伤,又指了指地上昏迷的赶尸人,“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势,然后从他嘴里问出更多情报。那个幕后黑手巫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欧阳菲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她走到张一斌身边,再次拿起那支碧云笔。“忍着点,我试试能不能帮你把侵入伤口的毒逼出来。”笔尖轻点,那股温热的力量再次涌现。
夜色深沉,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只剩下屋檐滴水的声音,嗒,嗒,嗒,敲打在寂静里。
古寺大殿内,一片狼藉。破损的门窗暂时用找到的破烂帷幕挡住,勉强抵御着山间深夜的寒意。中央生起了一小堆篝火,用的是拆下来的腐朽窗棂,火光跳动,映照着几张疲惫而心事重重的脸。
张一斌肩膀上的伤口在欧阳菲菲用碧云笔“处理”过后,乌黑的颜色已经褪去,只留下几道普通的抓痕,敷上了他们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他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但紧蹙的眉头显示他并未真正入睡。
罗子建在照顾那个依旧昏迷,但气息明显平稳下来的中年赶尸人,时不时担忧地看一眼门外。
陈文昌则就着篝火的光芒,再次仔细翻阅那本医书残卷,试图从那些艰涩的古文和奇特的图案中,找到更多关于碧云笔(剑)使用方法的线索,以及它与时空秘密可能存在的关联。
欧阳菲菲坐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手中紧紧握着那支改变了命运的毛笔。指尖传来的温热感如此真实,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这支笔,是希望,也是巨大的谜团。它选择了她,可她能驾驭得了这份力量吗?彻底化解毒素需要怎样的方法?那所谓的时空秘密,又该如何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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