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腿脚结实命中目标的触感传来,却像是踢在了一块坚硬的铸铁上。张一斌闷哼一声,感觉小腿骨一阵剧痛,那“黑眼”老者前扑的势头只是微微一滞,干枯的手臂如同铁箍般反向扫来,带起尖锐的风声。张一斌急忙收腿后撤,险之又险地避开,脸色凝重:“妈的,这家伙硬得不正常!”
陈文昌眼神一凛,一直扣在手中的银针瞬间激射而出,精准地打向“黑眼”老者颈后的风池穴。这是人体要穴,足以让常人瞬间麻痹。
“叮!”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那枚银针竟像是撞上了铁石,直接被弹飞开来!“穴位对他无效!”陈文昌的心沉了下去。趁着张一斌和陈文昌阻挡的这片刻间隙,欧阳菲菲心知不能再犹豫。她强行分出一部分精神,对抗着碧云剑越来越狂躁的反噬,左手飞快地探入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摸出了那支她一直带在身边,用来记录和画符的普通毛笔。
笔杆温润,是她用惯了的东西。“罗子建!帮我按住他!”她朝正死死压着第一位老者的罗子建喊道,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因为碧云剑扰动而同样开始轻微抽搐的第二位老者身上。
罗子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冒险分出一只手,帮欧阳菲菲死死压住第二位老者的肩膀。欧阳菲菲将毛笔笔尖在唇边飞快地一舔(利用唾液临时替代润滑与导引介质),脑中飞速闪过《青囊经》中关于“气络导引”的艰涩论述,以及现代医学关于神经和能量节点的模糊对应图。此时此刻,理论都已退居其次,一种在绝境中逼出的、近乎本能的直觉主宰了她的动作。
她手腕一抖,毛笔那柔软吸水的笔尖,如同精准的手术刀,闪电般点向第二位老者眉心印堂穴!不是刺,而是点、按、揉、搓!以笔代针!
她的动作快得带起了残影,毛笔沿着老者身体的经络要穴飞速游走——太阳、百会、风池、膻中、神阙、关元……笔尖过处,并非毫无痕迹,一丝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乳白色微光,顺着笔尖渗入穴位,如同涓涓细流,强行贯通着被黑气阻塞的脉络。
这不是正统的针灸,更像是她将自身对“气”的微弱感应,通过这支普通的毛笔,以一种蛮横而巧妙的方式,强行注入患者体内!“呃啊——”第二位老者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剧烈扭动,皮肤下的黑气与那乳白色的微光激烈交锋,使得他体表如同有无数小虫在皮下窜动,看起来骇人至极。
欧阳菲菲额头汗水涔涔,脸色迅速变得苍白,这看似简单的“笔针”之术,对精神力和体力的消耗巨大无比。另一边,张一斌与那“黑眼”老者的战斗已险象环生。他的跆拳道招式刚猛,每每能击中对方,却根本无法造成有效伤害,反而自己的手脚被反震得生疼。陈文昌不断游走,利用祠堂内的桌椅、梁柱作为掩护,时而撒出一些药粉干扰对方视线,时而用随身携带的短尺击打对方关节衔接处,试图寻找弱点,但效果甚微。
“黑眼”老者似乎对物理攻击有着极高的免疫力,他的目标始终明确——欧阳菲菲和碧云剑。他一次次试图冲破张一斌和陈文昌的阻拦,喉咙里持续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声。
“不行!必须解决源头!”陈文昌躲过一记横扫,对欧阳菲菲喊道,“他是因为碧云剑逼出邪气才异变的!剑的问题不解决,我们都要完蛋!”
欧阳菲菲刚刚用毛笔暂时稳住了第二位老者的状况,闻言猛地看向自己手中仍在狂震不休的碧云剑,以及剑下那位黑气已祛除大半,但脸色依旧痛苦、身体抽搐不停的第一位老者。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闪过。排斥……碧云剑在排斥的不是毒素本身!而是更深层的,控制毒素,或者说与毒素共生、驱使赶尸人的那个东西!是那个巫术的核心!
她想起了在巫术集市上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关于“阴灵附蛊”的说法。是了!碧云剑的力量至阳至净,它在试图强行剥离“蛊”与“宿主”的联系,但这种粗暴的剥离,反而可能提前引爆了“阴灵”的反扑,导致了眼前这具行尸走肉的彻底异变!
不能硬来!欧阳菲菲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忽然松开了对碧云剑力量的强行压制!
就在她精神松懈的刹那,碧云剑“铮”的一声清鸣,蓝光大盛,似乎要将所有侵入剑体的异种能量彻底净化、驱逐。剑身与老者身体接触的地方,甚至冒起了丝丝缕缕的黑烟!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疯狂攻击张一斌和陈文昌的“黑眼”老者,身体猛地一个趔趄,发出一声饱含痛苦的咆哮,动作出现了瞬间的迟滞,他那双纯粹漆黑的眼睛里,竟然极快地闪过一丝属于人类的、极度惊恐的神色!
就是现在!欧阳菲菲动了。她不是用剑,而是再次举起了那支普通的毛笔!她身形一矮,避开“黑眼”老者胡乱挥舞的手臂,如同一条游鱼般蹿到他的身后。毛笔饱蘸了她额角滑落的汗水(混合了自身精气神),以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速度和力度,狠狠点向“黑眼”老者后颈发际线正中的“哑门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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