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影的手即将触碰到那盒特制的“月光胭脂”时,客房内外灯火骤亮!
“朋友,等候多时了!”李慕白手持一根临时充作武器的门闩,与王小胖、赵灵儿一起堵在门口。苏哲则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黑影身后,封住了退路。
黑影见行迹败露,并不惊慌,反而发出一声沙哑的冷笑,反手抽出短刃,直刺离他最近的王小胖!动作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王小胖吓得哇哇大叫,狼狈躲闪。李慕白抢上前去,用门闩格挡,金铁交鸣之声在静夜中格外刺耳。赵灵儿抓起桌上的茶壶就砸了过去。
混乱中,苏哲试图擒拿对方要害,但那死士身法诡异,滑不溜手,竟在三人合围下寻得一丝空隙,眼看就要窜出窗口。
就在这时,一道迅疾的身影从窗外掠入,手中判官笔点向死士周身大穴,招式精妙,竟是正宗的华山派武功!
来人正是唐伯虎!
他的出现恰到好处,与苏哲等人里应外合,瞬间制住了那名死士。死士眼见脱身无望,嘴角溢出一缕黑血,顷刻间便气绝身亡——齿间藏有剧毒。
“唐兄?你怎么会在此?”李慕白又惊又喜,更多是疑惑。
唐伯虎收起判官笔,脸上再无平日里的嬉笑不羁,反而带着一丝凝重和后怕:“我……我无意间听到有人要对你们不利,对秋香不利,所以暗中跟随而来。幸好来得及时!”
他看向地上死去的刺客,又看向那盒差点被窃走的胭脂,眼神复杂:“苏兄,李兄,你们究竟惹上了什么麻烦?这胭脂……还有白天那宁王府的走狗,是不是都冲着这东西来的?”
苏哲走到唐伯虎面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唐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并非恰好路过。你早就知道这胭脂有问题,或者说,你早就知道秋香的身份不简单,对吗?”
唐伯虎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苏哲不给他说谎的机会,继续紧逼:“你接近秋香,恐怕不止是才子爱佳人那么简单吧?你几次三番暗中查探宁王动向,真当我们毫无察觉?今夜你出手相助,我们感激。但若想取得信任,就必须坦诚相告——你,究竟是谁的人?秋香,又究竟是谁?”
空气瞬间凝固。刚刚并肩作战的温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在房间里的猜忌与紧张。王小胖和赵灵儿也警惕地看着唐伯虎,方才的感激变成了审视。
唐伯虎在苏哲锐利的目光逼视下,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颓然地靠在墙上,苦笑道:“罢了,罢了……苏兄慧眼如炬。我……我确实并非只为秋香而来。”
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挣扎与坦诚交织的复杂情绪:“但我对诸位,尤其是对秋香,绝无恶意。我的真实身份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弓弦震动的声音!
“小心!”苏哲反应极快,一把推开唐伯虎。
一支淬毒的弩箭“嗖”地射入,深深钉入他们刚才位置的梁柱上,箭尾兀自颤抖不止。
“有同伙!灭口!”李慕白低喝。
众人立刻伏低身体,警惕地望向窗外无边的黑暗。第二个刺客的存在,让唐伯虎即将出口的秘密,以及他们刚刚建立的、脆弱无比的信任联盟,瞬间蒙上了更深的阴影和致命的危机。
夜色更深,客院内的灯火在风中摇曳,映照着几张惊魂未定的脸。
那支致命的弩箭打断了唐伯虎的坦白,也让他们意识到,对手的狠辣与果决远超预期。第二名刺客一击不中,便如鬼影般消失在夜色中,再无踪迹,留下满室的凝重与猜疑。
“此地不宜久留。”苏哲率先打破沉默,他走过去,小心地用布包裹着,拔下了那支毒箭,仔细观察箭簇的形制与残留的毒液气味,“是军中专用的破甲弩,毒见血封喉。宁王这是下了死手,不仅要灭口那死士,连可能接触秘密的我们,甚至唐兄你,都不打算放过。”
唐伯虎脸色苍白,之前的玩世不恭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与决绝。他看了一眼苏哲,又看了看李慕白等人,苦笑道:“现在,你们该相信,我与那宁王,绝非一路人了吧?他连我都想杀。”
之前的信任危机,在这共同的生死威胁面前,暂时被搁置了。无论如何,刚才若非唐伯虎出手,他们未必能轻易拿下第一个死士;若非苏哲警觉,唐伯虎可能已成了箭下亡魂。一种脆弱的、基于共同危机的同盟关系,被迫建立。
“唐兄,刚才未尽的谈话……”李慕白试探着问。
唐伯虎摆了摆手,神色黯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确保秋香的安全,还有……找出宁王谋反的确凿证据。”他间接承认了苏哲之前的猜测。
“秋香姑娘她……”赵灵儿担忧地望向华府内院的方向。
“她暂时应该无碍。华夫人并非等闲,华府也有自己的护卫力量。宁王的人今夜目标是这盒胭脂和我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在华府内院动手。”唐伯虎分析道,他对华府的了解显然比四人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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