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泽萱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躺平。
胎穿到古代,当个官家小姐,吃喝不愁,这本是顶级开局。
但她心里清楚得很。
这世道,人命如纸。
出门可能被绑架,半路难保遭截杀。
想安安稳稳活到老,没点自保的本事,纯属做梦。
所以,她从小就给自己规划好了人生路线。
琴棋书画?女红刺绣?
样样不学。
她将所有能利用的时间,都砸在了习武一件事上。
父母听了她“乱世保命”的歪理,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花重金为她请遍名师。
封泽萱天赋异禀,又肯下苦功。
十几年过去,她的武功早已远超她的师傅们。
毫不夸张地说,就这盛京城,能打得过她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若不是为了替哥哥撑起门楣,她才懒得来上这个破班。
当官,太累了。
尤其是上早朝。
大夏王朝规定,卯时上朝,换算一下,就是凌晨五点。
这意味着,所有官员天不亮就得在宫门外吹冷风。
封泽萱凌晨三点就得从热被窝里爬起来。
【要命!三点起床,鸡都没我起得早,这是要猝死的节奏啊!】
搁在以前,这会儿她睡得正香。
她雷打不动的生物钟,是卯时(六点)起床,练功一个时辰,然后神清气爽地吃早饭。
现在好了,睡眠被剥夺,连每日的功课都被挤占。
这谁能忍?
让她凌晨一点爬起来练功?
她又不是神经病。
封泽萱脑子一转,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浮上心头。
翌日,天色未明。
封府门前,轿子早已备好,封怀安打着哈欠走出来,准备和“儿子”一同出发。
“泽楷,时辰不早了,快……”
他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封泽萱一身利落的绯色官袍,正在院中精神抖擞地压着腿,筋骨发出细微的脆响。
“爹,您先走。”
封泽萱冲他摆摆手,气息沉稳。
“我活动一下,自己过去。”
【坐那破轿子,又慢又颠,骨头都要散架了。】
封怀安愣住了:“你不坐轿子?这离皇宫可有十几里路呢!”
“无妨。”
封泽萱话音刚落,不等父亲反应,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
整个人如同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倏地拔地而起,悄无声息地跃上了高高的院墙。
封怀安:“!!!”
他猛地瞪大眼睛,嘴巴半张,呆呆地看着“儿子”的身影在邻家的屋顶上几个起落,便彻底消失在了黎明前的夜色中。
他这个……女儿……什么时候练就了这身骇人的轻功?!
封怀安用力揉了揉眼睛,严重怀疑自己是没睡醒出现了幻觉。
他依稀记得女儿小时候是提过要习武,可他一直以为就是花拳绣腿,强身健体……
没想到,她玩真的!
还这么猛?!
另一边,封泽萱正踩着屋脊飞檐走壁。
凌晨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瞬间吹散了她所有的困意。
这种无拘无束,御风而行的感觉,可比闷在轿子里爽快多了。
不过一刻钟,朱红色的巍峨宫墙已近在眼前。
此时,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宫门外空旷寂静,连个鬼影都没有。
她,是第一个到的。
很好。
封泽萱满意地找了片空地,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直接开练。
她扎稳马步,气沉丹田,一套刚猛的拳法使得虎虎生风,空气中甚至传出隐隐的破空之声。
半个时辰后,官员们的轿子才陆陆续续抵达。
众人睡眼惺忪地一下轿,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清醒了大半。
宫门之前,晨光微熹之下,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清隽身影正在闪转腾挪。
拳风凌厉,身姿矫健,气势惊人。
“那……那是新科探花,封泽楷?”
“我的天,他竟在宫门前练武?”
“闻鸡起舞!年纪轻轻便如此勤勉自律,当真是我辈楷模!”
不少官员看得目露奇光,纷纷赞叹。
文能夺魁,武能惊人,这位探花郎,前途不可限量!
封泽萱对周遭的议论充耳不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那么几个爱嚼舌根的长舌夫。
几位平日里自诩清流的官员,正聚在一起,对着封泽萱的背影指指点点,满脸不屑。
“哼,到底是个毛头小子,如此急于表现,真是沉不住气。”
“在庄严宫门前舞刀弄枪,成何体统!简直是沐猴而冠!”
“哗众取宠,不知所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浮躁了。”
“就是,装模作样,也不知是演给谁看的?”
那几道酸溜溜的声音虽刻意压低,又怎能逃过内力深厚的封泽萱的耳朵。
她拳势未停,嘴角却无声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哟呵,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免费的瓜自己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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