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傍晚,陆华强租住的公寓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紧张和期待的特殊气氛。
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
此刻,陆华强正站在穿衣镜前,身上那套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领带却被他反复系了又拆,拆了又系,总觉得不够完美。
他对着镜子左转右转,眉头紧锁,时不时用手掸一掸压根不存在的灰尘,呼吸都比平时急促了几分。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宋忆江,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翘着二郎腿,语气里满是戏谑:
“喂,我说强子,你小子至于吗?不就是结个婚,看把你紧张的,跟要上战场似的。”
陆华强猛地转过身,额头上竟然真的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抽了张纸巾,有些狼狈地擦了擦,声音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怎么可能不紧张?!你说的轻巧!这……这可是一辈子就一次的大事!”(他希望是)
“放轻松点嘛,”宋忆江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虽然他并不是),“流程不都排练好了吗?你就当是演一场大型情景剧,走个过场就行了。”
“你行,你来!”陆华强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都提高了八度,结结巴巴地反驳,“等……等你跟江念雨结婚的时候,你要是不紧张,不结巴,我……我陆华强以后跟你姓!”
“哟哟哟,瞧瞧,”宋忆江笑得更欢了,指着他对旁边的赵铭锋说,“这都开始说胡话了,连跟你姓这种话都出来了,看来是真紧张到脑壳发昏了。”
赵铭锋无奈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他拿起桌上的一瓶冰镇可乐,走过去塞到陆华强手里,温声劝道:
“强子,忆江说的虽然欠揍,但理是那个理。
你现在这么紧张,晚上肯定睡不着,明天早上六点就要到酒店准备,顶着两个黑眼圈当新郎官,像话吗?”
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稍微拉回了一点陆华强纷乱的思绪。
他握着可乐瓶,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可是……我也控制不住啊。
脑子里跟跑马灯一样,一会儿怕明天忘词,一会儿怕踩到林伶伶的裙子,一会儿又担心戒指会不会弄丢……根本静不下来。”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黎山,这时默默举起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密密麻麻设置了一长串闹钟,他瓮声瓮气地,用一种极其可靠的语气说:
“放心,晚上你随便睡,能睡着就行。我从凌晨五点二十开始,每十分钟设一个闹钟,连环夺命call,就不信叫不醒咱们的新郎官。”
看着黎山手机屏幕上那排让人头皮发麻的闹钟,陆华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象了一下明天清晨被闹钟支配的“恐怖”场景,紧绷的神经不知怎么的,反而奇异地松弛了一点。
他看看身边这三个虽然嘴上调侃,但眼神里都透着支持和关心的兄弟,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尝试着扯出一个笑容:
“行……那就靠你们了。特别是你,黎山,别到时候你自己睡得跟猪一样,闹钟都叫不醒。”
“不可能。”黎山回答得斩钉截铁,还拍了拍结实的胸脯保证。
窗外的夜色渐浓,公寓里的灯光温暖。在这个重要的前夜,有兄弟陪在身边插科打诨,似乎连对未知明天的紧张和恐惧,都变得不那么难以承受了。
夜色渐深,公寓客厅里的灯光显得愈发温暖。
四个大男人横七竖八地占据着沙发和地毯,最初的紧张和调侃渐渐被一种更舒缓、更走心的闲聊所取代。
他们聊起了大学刚入学时的糗事,聊起了第一次在寝室见面的生疏和尴尬,聊起了一起通宵复习、一起打游戏、一起为某场比赛呐喊助威的疯狂岁月。
陆华强紧绷的神经在回忆和兄弟的陪伴中,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甚至偶尔还能跟着吐槽几句。
“……还记得那次,你非要展示你那半吊子的厨艺,结果把泡面煮成了糊糊,差点引发火灾报警器?”宋忆江笑着指向赵铭锋。
“黑历史别提,”赵铭锋推了推眼镜,无奈道,“总比你半夜梦游,跑到强子床边说要给他盖被子强。”
陆华强立刻接口:“对对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鬼了!”
笑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冲散了婚礼前夜的焦虑。
不知过了多久,聊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含糊的应和,最后被均匀的呼吸声所取代。
宋忆江靠着沙发扶手,脑袋一点一点;赵铭锋歪在单人沙发上,眼镜滑到了鼻梁中间;
黎山直接在地毯上摊成了“大”字形,鼾声轻微;
而准新郎陆华强,终于抵挡不住疲惫和放松后的困意,抱着一个抱枕,在长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
窗外的天空从墨黑渐渐变为深蓝,再到鱼肚白。
“叮铃铃——叮铃铃——!”
凌晨五点二十,第一声闹钟如同预期般尖锐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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