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浮空城坊市比昨日更热闹,青石板路上挤满了修士,叫卖声此起彼伏。姚逸天一行人混在人群中,灵曦趴在他肩头,小鼻子时不时抽动一下,却没像以前那样喊着“有宝贝”——自从上次误把普通灵玉当至宝后,她收敛了不少,只在真正感知到浓郁灵气时才会开口。
灵儿走在姚逸天身边,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的一家当铺:“姚大哥,那家当铺里好像有宝物,灵气很特别。”
姚逸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当铺门脸不大,招牌上写着“聚宝当”,门口站着个伙计,正不耐烦地驱赶乞丐。他运转星辰之力扫过,果然察觉到当铺后院有一缕隐晦的灵气,虽不浓郁,却异常精纯,不似寻常宝物。
“走,去看看。”姚逸天使了个眼色,灵曦立刻会意,小爪子在他腰间轻轻一挠——这是两人约定的“老六暗号”。
当铺内光线昏暗,柜台后坐着个满脸肥肉的掌柜,正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账,见姚逸天等人进来,头也没抬:“当东西还是买东西?当东西的话先说好,低于十万中品灵石的别拿出来丢人。”
灵曦当即就要发作,被姚逸天用眼神制止。他突然周身灵光一闪,竟化作个身着锦袍、头戴玉冠的富商,手指上戴着三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腰间的储物戒更是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正是他用千面神通变出来的模样。
“钱掌柜是吧?”姚逸天故意捏着嗓子,模仿富商的腔调,从储物戒里摸出一叠银票拍在柜台上,“听说你这有好东西?本公子不差钱,只要宝贝好,价钱好说。”
那钱掌柜看到银票上的“五十万中品灵石”字样,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站起身,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原来是王公子!失敬失敬!您要什么样的宝贝?小的这有上品灵器‘烈火剑’,还有中品灵药‘紫心草’,都是好东西!”
姚逸天故作矜持地摆摆手:“这些垃圾也配叫宝贝?本公子要的是能入眼的奇珍,比如……上古残片之类的。”他故意顿了顿,观察钱掌柜的反应。
钱掌柜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看到柜台上的银票,还是咬了咬牙:“公子果然识货!小的确实有件压箱底的东西,只是……只是不值什么钱,怕入不了公子的眼。”说着转身走进后院,片刻后拿着个木盒出来,盒子里放着块巴掌大的黑色碎片,表面布满裂纹,看起来平平无奇。
“就是这玩意儿?”灵曦变回小龙模样,落在柜台上,用小爪子拨弄了一下碎片,“这破石头也能叫宝贝?钱胖子你是不是想骗钱?”
钱掌柜连忙解释:“小龙爷别误会!这碎片是十年前一个散修当的,说是从遗迹里捡的,既不是金属也不是玉石,砸也砸不烂,烧也烧不坏,就是没什么用,小的一直留着当摆设。”
姚逸天心中一动,这碎片的气息与他体内的至宝残片隐隐呼应,定然是上品至宝的残片!他故作嫌弃地皱皱眉:“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本公子最近正好收集这些玩意儿当摆设。五十万中品灵石,卖不卖?”
钱掌柜眼睛都直了,这破碎片他本来打算扔了,没想到竟能卖五十万中品灵石!他连忙点头如捣蒜:“卖!当然卖!公子您真是太慷慨了!”
姚逸天不动声色地把碎片收进储物戒,实则偷偷送进了体内小宇宙,随后拿起银票递给钱掌柜,转身就走。刚出当铺门,灵曦就忍不住瞬移到他耳边:“姚哥,这碎片是好东西吧?我感觉它跟你那个残片好像是一伙的!”
“嗯,像是混沌鼎的残片。”姚逸天压低声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钱胖子真是眼瞎,五十万中品灵石捡了个大漏。”
灵曦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刚才我趁他拿碎片的时候,偷了他抽屉里的备用储物戒,里面有二十万中品灵石,这老东西还挺有钱!”
姚逸天没好气地弹了弹她的脑袋:“下次偷东西别太明显,小心被抓现行。”心里却暗赞这小龙跟自己一样无耻,不愧是“老六小队”的核心成员。
两人正说着,当铺里突然传来钱掌柜的惨叫声:“我的娘啊!那是上品至宝残片啊!我怎么就卖了五十万!”
原来钱掌柜送走姚逸天后,越想越不对劲,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碎片留下的痕迹,突然想起古籍上的记载——混沌鼎残片质地坚硬,表面有天然裂纹,灵气隐晦!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卖亏了,狠狠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疼得龇牙咧嘴,却只能看着姚逸天等人的背影懊悔不已。
“哈哈哈哈!这老东西终于反应过来了!”灵曦笑得在姚逸天肩头打滚,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姚逸天连忙捂住她的嘴,拉着众人快步离开:“别笑了,再笑就露馅了。”
灵儿和苏婉儿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姚大哥和灵曦真是一对活宝,连买个东西都这么多花样。剑神逸则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坑蒙拐骗”做得这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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