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和小张则负责加固保温层。他们把仓库里所有的旧棉袄、破布都找出来,甚至把没用的帐篷也拆了,一层一层贴在入口的钢板上,缝隙处用胶带粘牢,再浇上少量融化的雪水,让水结冰后形成更严密的防护层。小张的手指在粘胶带时被冻得失去知觉,不小心粘在了钢板上,用力一扯,皮都掉了一块,他却只是咬着牙,用雪水简单冲了冲,继续干活。
林辰和小李则负责清点可燃物。他们在仓库的角落找到几箱旧纸箱,还有之前施工队留下的木头废料,堆在地下室的中央,用打火机点燃时,火苗却只冒了一下就变小了 —— 地下室缺氧,木材燃烧不充分,只能发出微弱的光和一点热量。“得留点缝隙通风!” 林辰赶紧让王经理在保温层上留一个小口,确保空气能流通,火苗才慢慢旺起来,地下室的温度终于从 - 45℃升到了 - 30℃。
下午两点,主通风口的钢索终于被拽了出来,冰壳也清理干净了。阿力累得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焊枪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的眉毛和胡茬上结满了霜花,嘴唇裂得全是口子,却笑着说:“通了…… 通风道终于通了,能喘口气了。”
林辰刚想松口气,就看到守在监控旁的兄弟跑过来,脸色惨白:“林先生!监控里看到野狼团队了!他们在寒潮里集结,至少有三十个人,还推着一个奇怪的机器,像是…… 能喷冰的东西!”
众人赶紧围到监控旁,借着应急灯的光,能看到雪地上的黑影正慢慢靠近,中间那个机器的喷头闪着金属的冷光,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喷冰的机器?” 王经理皱着眉,“难道是想用冰把咱们的入口封死,让咱们困在里面饿死、冻死?”
林辰没说话,心里却有个更可怕的猜测 —— 野狼团队拿到了内应带去的育苗盘,里面的芽苗带着银灰颗粒,他们很可能在寒潮中研究出了新武器,那个喷冰机器,说不定能喷出含有银灰颗粒的冰雾,一旦被喷到,皮肤会被腐蚀,甚至会中毒。
就在这时,医疗区的小李突然喊:“伤员醒了!他说…… 他看到野狼团队在周围埋了什么东西,像是炸弹!”
林辰赶紧跑到医疗区,伤员虚弱地睁开眼,嘴唇动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们…… 在仓库西侧的雪地里,埋了好多黑色的盒子…… 上面有根线,冻在冰里……”
“是低温炸弹!” 王经理突然反应过来,“利用寒潮的低温,让炸弹在特定温度下引爆,咱们现在根本没法出去拆,只能等着它炸!”
夜色渐深,寒潮还在加剧。地下室里的火苗越来越弱,应急灯的电量也快耗尽,监控里的野狼团队还在慢慢逼近,西侧雪地里的低温炸弹随时可能引爆,而收音机里再也没有任何信号,没人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也没人知道他们能不能撑过这波寒潮。
林辰靠在取暖的火堆旁,看着兄弟们疲惫却坚定的脸,手里紧紧攥着那把磨得发亮的破冰斧。他知道,首波寒潮只是开始,更可怕的考验还在后面,而他们,只能在这冰天雪地里,守着最后一点希望,和寒潮、和野狼团队、和这残酷的末世,继续抗争下去。可他不知道,那台喷冰机器的喷头,已经对准了仓库的正门,只等按下开关,含有银灰颗粒的冰雾就会喷涌而出,将一切冻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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