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寝殿,还未来得及换下宫女服饰,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闯进来,"皇上驾到!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安陵容赶紧让宝鹊赶紧帮她更衣,刚整理好衣冠,皇帝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安陵容镇定地行礼,"不知皇上深夜前来,有失远迎..."
胤禛看起来心情不错,挥手免了她的礼:"爱妃这么晚还未歇息?"
"回皇上,臣妾刚处理完宫务,正要就寝。"安陵容示意宝鹊上茶,"皇上这么晚过来,可是有要事?"
胤禛在主位坐下,接过茶盏却不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安陵容:"朕刚批完奏折,想起爱妃近日辛苦,特来看看。"他顿了顿,"敬妃今日来过?"
安陵容心头一紧:"是。敬妃姐姐体贴,送了参汤来。"
"她倒是有心。"胤禛轻笑,"爱妃觉得,敬妃此人如何?"
安陵容谨慎回答:"敬妃姐姐温婉贤淑,将小公主教养得极好。"
"是吗?"胤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朕还以为,你会介意她近日频繁出入养心殿呢。"
安陵容立刻跪下:"臣妾不敢。皇上召见哪位姐妹,都是恩典。臣妾只有感恩的份,岂敢有半分怨怼?"
"起来吧。"胤禛虚扶一下,"朕不过随口一问。"他起身踱到窗前,"年氏在翊坤宫如何?"
安陵容心跳加速,面上却不露分毫:"按皇上吩咐,按最低份例供给。听闻...还算安分。"
"嗯。"胤禛不置可否,"弘曜近日学业如何?"
"回皇上,前日太傅还夸他《资治通鉴》读得通透。"
胤禛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七阿哥快四岁了,也该启蒙了。朕想着,不如让他和弘曜一起读书,兄弟俩也好有个伴。"
安陵容觉得皇帝脑子抽了,六阿哥多大,七阿哥多大?
"皇上圣明。只是弘曜性子急,怕照顾不好弟弟..."
"无妨。"胤禛打断她,"朕命敬妃从旁照看。她性子温和,最会带孩子。"
敬妃!皇帝这是要把敬妃安插到弘曜身边?
"臣妾...遵旨。"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胤禛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起身准备离开:"时候不早了,爱妃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早朝,朕先回了。"
送走皇帝,安陵容脸色阴沉,一天不找事都不行嘛!
敬妃!也是心大了。
或者说一直都心很大!
"娘娘..."宝鹊担忧地看着她。
安陵容深吸一口气:"去查查,敬妃近日除了去养心殿,还去过哪些地方?特别是...有没有接近过七阿哥?"
宝鹊领命而去。
安陵容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她要想个好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还没等安陵容想到办法,皇帝在朝堂上突然咳血,整整三日太医院就再没消停过。六阿哥弘曜也被紧急召入养心殿,日夜不离地侍奉汤药。
安陵容走进养心殿殿门,扑面而来的除了苦涩的药香,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娘娘来了。"苏培盛迎上来,眼下挂着两团青黑,显然几日未眠,"皇上刚服了药,这会儿正醒着。"
安陵容点点头,整了整衣冠向内殿走去。
内殿帷幔低垂,光线昏暗。
皇帝半倚在龙榻上,面色蜡黄,唇边还残留着一丝未擦净的血迹。
十五岁的弘曜跪在榻前,正捧着奏折轻声诵读。
"臣妾参见皇上。"安陵容福身行礼,目光却忍不住飘向儿子。
不过三日不见,弘曜眼下已有了淡淡的阴影,脸颊也消瘦了几分。
"爱妃来了。"皇帝声音嘶哑,抬手示意她起身,"这几日辛苦你了。"
安陵容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亲自试了试温度:"皇上说哪里话,侍奉君上是臣妾的本分。"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碗递给弘曜,"曜儿,伺候父皇用药。"
皇帝就着弘曜的手喝了两口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方雪白的帕子瞬间染上刺目的鲜红。
安陵容接过帕子,递给一旁的宫女。
"皇上保重龙体..."她声音轻柔,"朝中大事有张廷玉大人等肱骨之臣操持,您且安心养病才是。"
"苏培盛,"皇帝转向身边的大太监,"去传张廷玉、鄂尔泰、还有...冯参,即刻入宫拟旨。"
安陵容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有些惊诧。冯参,敬妃的父亲,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传他入宫...
"爱妃。"皇帝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你先带弘曜回去休息,小六辛苦了,明日朕有事安排他,他得有个好精神。"
安陵容领命,带着弘曜退出内殿。一离开养心殿,弘曜就迫不及待地低声问道:"母妃,父皇这是..."
"嘘——"安陵容制止了他,直到回到景阳宫,屏退左右,才拉着儿子坐下,"曜儿,从今日起,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格外谨慎。这宫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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