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内,安陵容指尖轻叩桌案。
"娘娘,太子殿下如今协理朝政,朝中大臣多有赞誉。"宝鹊低声禀报,"只是……冯家那边,似乎有些不安分。"
安陵容眸光微冷:"冯家?"
"是,冯参近日频频出入养心殿,似在向皇上进言。"
安陵容冷笑。敬妃虽废,但对冯家冯参没有赶尽杀绝,只是降了官职。
如今见太子掌权,自然坐不住了。
"不必理会。"她淡淡道,"皇上既已放权给曜儿,便是信任他。冯家再如何蹦跶,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宝鹊点头,又道:"还有一事,年娘娘递了信来。"
安陵容接过信笺,展开一看,眉头微挑。
年世兰的字迹依旧张扬跋扈——
"冯家那老东西在查曜儿,小心。"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御花园内,七阿哥弘昕正蹲在湖边喂鱼。
他今年不过五岁,生得玉雪可爱,一双大眼睛清澈透亮,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七弟。"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弘昕回头,见是太子弘曜,连忙起身行礼:"太子哥哥!"
弘曜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在喂鱼?"
"嗯!"弘昕用力点头,递过一把鱼食,"太子哥哥也来喂!"
弘曜接过,与他并肩而立,看着锦鲤争食,水面泛起粼粼波光。
"七弟近日可好?敬娘娘……不在,可有人欺负你?"
弘昕摇摇头,小声道:"没有,嬷嬷们待我都很好。"
弘曜看着他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微叹。
——这孩子,真的无辜吗?
养心殿内,皇帝闭目养神,冯参恭敬立于下首。
"皇上,太子殿下年轻有为,实乃社稷之福。"冯参语气恭谨,眼底却藏着算计,"只是……老臣听闻,太子近日与年家旧部有所往来。"
皇帝缓缓睁眼:"哦?"
冯参低声道:"年家虽已流放,但在军中仍有旧部。若太子借年家之势……"
皇帝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冯卿多虑了。"
冯参不敢再多言,只得退下。
待他离开,皇帝望向窗外,眸色深沉。
"苏培盛。"
"奴才在。"
"去查查,太子近日都见了什么人。"
权力交接之际,暗流涌动。
皇帝虽放权,却未必全然放心。
冯家虎视眈眈,年世兰暗中筹谋。
六阿哥,正一步步走向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东宫书房,烛火摇曳。
弘曜将最后一本奏折合上,揉了揉眉心。窗外夜色已深,他却毫无睡意。
"殿下,该歇息了。"贴身太监德安轻声提醒。
"再等等。"弘曜指尖轻敲案几,"今日冯参又去见父皇了?"
德安低声道:"是,冯大人离开时面色不虞,似是进言未果。"
弘曜唇角微勾。冯家急了。
自父皇逐渐放权以来,冯参明里暗里试探多次,甚至暗中拉拢了几位言官,想借"储君年少,宜稳重"为由,延缓他接触军务的步伐。
可惜,父皇并未理会。
"德安,前日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德安凑近几分:"奴才查到,七阿哥身边的徐嬷嬷每月初五都会秘密见一个侍卫,似是传递消息。"
弘曜眸光一冷:"初五……不就是明日?"
"正是。"
"备轿。"弘曜突然起身,"去景阳宫。"
景阳宫偏殿,安陵容正在调香。
"娘娘,太子殿下求见。"宝鹊匆匆进来。
安陵容手中银匙微微一顿:"这个时辰?让他进来。"
弘曜入内行礼,安陵容挥手屏退左右。
"母妃,儿臣有要事相商。"弘曜将徐嬷嬷之事细细道来。
安陵容听完,指尖轻轻划过香案:"冯家这是要拿七阿哥做文章?"
"儿臣怀疑,他们想借七阿哥之手做些什么。"弘曜低声道,"明日徐嬷嬷若真去见面,不如……"
他做了个擒拿的手势。
安陵容摇头:"打草惊蛇。"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真言香',明日你想办法让徐嬷嬷沾上,她自会吐露实情。"
弘曜接过瓷瓶,忽然道:"母妃,父皇今日提起儿臣的婚事。"
安陵容眸光微动:"皇上属意哪家闺秀?"
"父皇未明言,但儿臣听闻,冯家有意推荐。未到选秀之年,他们打的主意只能是父皇指婚。"
"礼部侍郎?"安陵容冷笑,"他那个女儿骄纵无知,也配入主东宫?"她看向弘曜,"你可有属意之人?"
弘曜耳根微红:"儿臣全凭父皇母妃做主。"
看来,儿子是有中意的人了。
只是皇室历来都是以满蒙联姻,汉军旗…恐怕不能如他所愿了。
翌日清晨,御花园假山后。
徐嬷嬷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正要与一个灰衣仆役交接纸条,忽然脚下一滑。
"嬷嬷小心!"一个小太监及时扶住她,袖中粉末悄无声息地沾上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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