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皇帝靠在榻上,面色苍白,手中握着一份奏折,却久久未能批阅。**
"皇上,该用药了。"苏培盛小心翼翼地奉上一碗汤药。
皇帝接过,眉头紧锁,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却压不住胸口的闷痛。
"太子呢?"他哑声问。
"回皇上,太子殿下正在乾清宫与军机大臣议事,西北军报到了,准噶尔部又有异动。"
皇帝闭了闭眼,缓缓道:"传朕口谕,西北军务,全权交由太子处置。"
苏培盛心头一震。这是皇帝第一次明确将兵权交给太子。
"奴才这就去传旨。"
乾清宫内,弘曜端坐于案前,几位军机大臣分列两侧。
"准噶尔部此次进犯,规模不大,但意图试探。"兵部尚书沉声道,"臣以为,当立即增兵嘉峪关,以示震慑。"
弘曜指尖轻点舆图:"增兵可以,但不宜大张旗鼓。准噶尔狡诈,若见我军全力防备,反而会暂避锋芒,待我军松懈时再突袭。"
他抬眸,目光沉稳:"传令甘肃总兵,暗中调遣三千精兵,伪装成商队分批入关,埋伏于边境要道。另派斥候散布谣言,说我军主力已调往西南平叛。"
几位大臣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赞叹。太子此计,既不会打草惊蛇,又能诱敌深入,一举歼灭。
"殿下英明,臣等即刻去办。"
众人退下后,德安匆匆进来:"殿下,皇上口谕,西北军务全权交由您处置!"
弘曜眸光微动。父皇这是……彻底放权了?
景阳宫内,安陵容正在插花。
"娘娘,皇上今日将西北兵权交给了太子殿下。"宝鹊低声道,"朝中大臣都说,太子殿下近来处事越发老练,皇上很是欣慰。"
安陵容将一支白梅插入青瓷瓶中,唇角微扬:"曜儿长大了。"
"只是……"宝鹊犹豫道,"皇上的身子似乎更差了,太医院这几日天天请脉。"
安陵容指尖一顿:"刘太医怎么说?"
"说是积劳成疾,需静养。但皇上不肯放下朝政,药石难医……"
安陵容垂眸,看着瓶中梅花。皇帝的身体衰败得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去东宫传话,让太子今晚来用膳。"
东宫书房,弘曜正在批阅奏章。
赫舍里·明瑶端着一盏参茶轻轻走入:"殿下,歇息片刻吧。"
弘曜抬头,接过茶盏:"有劳太子妃。"
明瑶温婉一笑:"妾身分内之事。"她顿了顿,"听闻父皇将西北军务交给了殿下?"
弘曜点头:"嗯,父皇近日精神不济。"
明瑶轻声道:"妾身父亲昨日来信,说赫舍里氏在西北的旧部已做好准备,随时听候殿下调遣。"
弘曜眸光微暖:"替我谢过岳父。"
明瑶正要再说什么,德安在门外禀报:"殿下,贵妃娘娘请您今晚去景阳宫用膳。"
弘曜起身:"告诉母妃,儿臣准时到。"
养心殿内,皇帝剧烈咳嗽着,帕子上染了一抹刺目的鲜红。"
苏培盛慌忙上前:"皇上!奴才这就传太医!"
皇帝摆手:"不必。"他喘息片刻,哑声道,"太子近日如何?"
"殿下处事稳妥,朝中大臣皆交口称赞。"
"后宫呢?"
"太子妃贤惠,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两位侧福晋也安分守己。"
皇帝闭了闭眼,感觉到了精力的流逝。
景阳宫内,安陵容为弘曜夹了一筷子鲈鱼。
"听说赫舍里氏主动表示要支持你?"
弘曜点头:"明瑶的父亲愿意调动赫舍里氏在西北的旧部,协助儿臣平定准噶尔之乱。"
安陵容轻声道:"赫舍里氏示好是好事,但你要记住,军权必须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儿臣明白。"
安陵容放下玉箸:"你父皇近日放权太多,有些反常。"
弘曜蹙眉:"母妃是担心……"
"曜儿,你要记住,先君臣后父子!"
不到最后不可松懈。
养心殿内,烛火幽暗。
皇帝倚在龙榻上,面色灰败,手中攥着一封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苏培盛!"他声音嘶哑,眼底翻涌着阴冷的怒火,"去查,太子这些日子都见了什么人!"
苏培盛跪伏在地,冷汗涔涔:"皇上,太子殿下近日除了处理朝政,便是去景阳宫给贵妃娘娘请安,并无异常啊……"
"没有异常?"皇帝冷笑一声,猛地将密信掷在地上,"那这是什么?!"
信笺飘落,上面赫然写着——
"太子弘曜,暗中联络年氏旧部,意图逼宫!"
苏培盛浑身发抖:"这、这定是有人构陷!"
"构陷?"皇帝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染了血,"传冯参!朕要亲自问个清楚!"
景阳宫内,安陵容正在调香。
宝鹊匆匆进来,脸色煞白:"娘娘,冯参接到秘旨入宫了!"
安陵容手中银匙一顿,眸光骤冷:"果然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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