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难伺候的帅哥。”凯瑟琳耸耸肩，“好吧，既然您没法在‘伙伴’身边放松……”
她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已经完全沉浸在烟、酒、还有搏斗中的人们。
“跟我来吧，那就找个房间。”
她不再废话，转身踩着她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向主会场边缘更幽暗的区域。
陈凡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周围的环境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不适感。
他朝奈奈可使了个眼色。
然后两人保持着警惕，跟着这个女人穿过那群魔乱舞的人群，走向更深处的包间区。
厚重的隔音门推开一条缝。
立刻有浓郁的甜腻气味传出来。
凯瑟琳推开门，里面是个稍微安静一些的房间。
和主厅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同样是迷离的光线，震动的低音，里面布置着几个卡座。
房间中央一个小小的舞台上。
一个倒吊着在铁环上跳舞的逆兔女郎，正展示着惊人的舞姿。
而几个眼神涣散的机师正围绕着一个小冰壶。
贪婪地吞吐着加热后产生的缕缕白烟。
任凭穿着一分裤和荧光网袜的女人坐在他们身上。
陈凡立刻明白他们是在飞叶子。
他马上捂住了口鼻，眼神嫌恶地扫过那几个角落。
奈奈可则迅速将整个环境扫视一遍，这里的人都衣冠不正，旁若无人地举行着亲密的庆祝。
凯瑟琳已经一脸无聊地靠在了房间靠里的卡座旁。
慵懒地撩了下头发，她敲了敲面前的大理石桌面。
“这儿，我能找到人最少的地儿了。
坐吧，要喝的？还是……？”
桌面上那熟悉的银色冰壶和几支“小烟枪”刺眼地放在托盘里。
陈凡站在那里，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噌噌往上冒。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上面显示，现在才“19:45”，邀请函并没有提及具体时间。
“凯瑟琳，这里有没有单人的房间？
我自己花钱开一个总可以吧。”
凯瑟琳抱起手臂，用一种不解的眼神打量陈凡。
“哎呀呀，冷锋机师。
我们包厢最低消费门槛两万积分。
其实姐姐我是想让你划算点。
毕竟我的‘私人服务’在包厢是另一个价了........”
“开！”陈凡二话不说，转身远离这片地方，“积分直接从我卡里扣，这点钱算什么？”
反正都已经背了一身债了，再加一点也不算什么。
凯瑟琳显然没料到陈凡这么干脆利落，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立刻被生意成交的喜悦所取代。
“哦豁，爽快呀！老板霸气！”
她懒得想这个机师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立刻拿起自己的专用平板飞快操作起来。
电子腕带在接触平板时发出滴的一声轻响。
“包厢V7，时长4小时，最低消费套餐含酒水和服务费，积分预扣。”
她语速飞快地报账，抬头瞟了一眼陈凡，似乎在确认对方有没有被这数字吓到。
“请指纹加虹膜授权，冷锋先生。”
不过陈凡没丝毫犹豫，伸出手指按在识别区，又凑近完成虹膜扫描。
腕带震动了一下，扣除成功的提示立刻在凯瑟琳的平板跳了出来。
陈凡立刻收回手，还嫌弃的甩了甩。
“行嘞！”
凯瑟琳开心的把平板塞回腰间。
立刻带着陈凡前往新包间。
厚重的隔音门在无声滑开。
这个小型的VIP包厢，整体被设计成一艘小型游艇的舱室模样。
以深色的柚木贴板为主，吧台就是船舷，冰块里镇着几瓶标签花哨的洋酒。
两边狭长的舷窗其实是巨大的OLED屏幕，此刻正播放着日落海景。
暖橙色的晖光铺满波动的水面，海鸥掠过，一派惬意宁静。
而房间中央的矮几上，依旧有着冰壶和几支小烟枪躺在银托盘上。
这鬼地方，真的默认所有人骨子里都好毒虫那一口。
“行吧，”陈凡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你没事的话就走吧，我喜欢一个人呆着。”
这话当然是对着凯瑟琳说的。
这让她很惊讶。
“可是我如果不跟你待够时间的话。
会影响我今晚绩效的。
而且你都开了一间包厢，你就什么都不干？
明明我什么都可以的。”
奈奈可双手交握在身前，语气严厉。
“你是没有长耳朵吗？
我主人说了想单独休息一下。
你退下就完事了，等到抽签的时候再叫我们。
你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叫服务吗？”
凯瑟琳顿了顿，然后将电子卡递给陈凡。
“这里，门锁权限给你了，祝您…独乐乐愉快得很呢！”
她语气调侃，扭身离开了房间。
隔音门缓缓闭合落锁。
陈凡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他感觉到自己，那种被监视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噗。”奈奈可发出一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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