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会哭,没用。”
林小雨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不解地看着他。
沈砚的目光扫过她纤细的、还在微微发抖的手臂,和那双总是写满惊惶的眼睛。
“明天放学,带你去个地方。”
……
第二天傍晚,沈砚没有直接带林小雨回家,而是领着她,七拐八绕,来到了城市边缘一个废弃的旧厂房区。这里远离喧嚣,杂草丛生,锈蚀的钢铁骨架在夕阳下投下斑驳而巨大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
厂房内部一片空旷,只有一些被遗弃的、看不出原貌的机器零件散落在角落,地面积满了灰尘。头顶有破损的天窗,漏下几缕昏黄的光柱,在布满浮尘的空气中清晰可见。
“这里……”林小雨有些不安地环顾四周,这里的环境让她本能地感到害怕。
“安静。”沈言简意赅,将书包随意丢在一个相对干净的旧木箱上。他转过身,面对着林小雨,夕阳的光线从他身后照射过来,将他的身影拉得愈发高大,脸上表情看不真切,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今天,教你点东西。”他说。
林小雨愣住了,教她东西?在这里?教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砚已经拉开了架势。不是那种武术表演般的花架子,而是非常简洁、甚至有些难看的实战姿势。双脚前后分开,重心下沉,双手握拳,一前一后护在身前和下颌侧。
“看好了。”他声音低沉,“我只演示几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在这片空旷、寂静、带着破败气息的旧厂房里,沈砚用最直接、最毫无保留的方式,向林小雨展示了几个极其基础的防身动作。如何在被抓住手腕时挣脱,如何在被从正面抱住时用肘击和踩脚趾摆脱,如何在被逼到墙角时,利用身体的瞬间爆发力撞击对方的脆弱部位(如下巴、肋下)争取逃脱的空间。
他的动作迅猛、精准,带着一种街头实战中磨砺出的、毫不拖泥带水的狠厉。每一次演示,拳头带起的风声,肘部击打在假设目标时肌肉瞬间的绷紧,都让林小雨看得心惊肉跳。这和她想象中的“防身术”完全不同,没有优雅的套路,没有繁复的招式,只有最原始、最有效的求生本能。
“试试。”沈砚演示完一个挣脱手腕的动作,示意林小雨过来。
林小雨犹豫着,怯生生地伸出手。沈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感到禁锢。按照他刚才教的,需要瞬间旋转手腕,利用杠杆原理挣脱。
她试了试,动作绵软无力,手腕依旧被牢牢攥住。
“没吃饭?”沈砚眉头皱起,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用力!旋转!不是让你挠痒痒!”
林小雨被他吼得一个激灵,咬紧牙关,再次尝试,用尽了全身力气,手腕猛地一旋——竟然真的挣脱了!虽然因为用力过猛,自己差点摔倒,但那种挣脱束缚的感觉,让她心头猛地一跳。
“再来。”沈砚面无表情,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一次,两次,三次……同样的动作,在林小雨做得歪歪扭扭、错误百出时,他会毫不客气地呵斥,用最简洁的语言指出问题所在;在她偶尔做对一次时,他也不会有任何表扬,只是立刻进入下一个动作的练习。
汗水很快浸湿了林小雨的额发和后背。她的手臂因为用力而酸痛,手掌因为反复的击打练习而变得通红。厂房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动作带起的风声,以及沈砚偶尔短促的指令和呵斥。
学习的过程并不愉快,甚至可以说是痛苦和屈辱的。她笨拙的动作,迟缓的反应,以及身体里那种根深蒂固的、对暴力和对抗的恐惧,都让她屡屡想要放弃。但每当她看向哥哥那双在昏暗中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想到昨天傍晚被赵强几人堵在巷口时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和无助,她就咬着牙,将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再次抬起酸痛的手臂。
她在学习如何反抗,如何保护自己。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训练,更像是一场对内心那个怯懦灵魂的、艰苦卓绝的征伐。
终于,在练习一个简单的、利用前臂格挡并顺势推开的动作时,林小雨因为疲惫和紧张,动作再次变形,非但没有推开沈砚假设性的攻击,自己反而踉跄着向后倒去。
沈砚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肩膀,稳住了她的身形。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传来。
林小雨靠在他手臂上,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灰尘,显得狼狈不堪。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挫败。
就在这时,沈砚松开了手,看着她汗水涔涔、却带着一丝不甘和倔强的脸,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和沉甸甸的力量:
“记住,”他说,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她的眼睛,“拳头,不是用来欺负人的。”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凿子,刻进林小雨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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