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交代一件寻常的工作,可徐一蔓却能听出其中蕴含的信任——
把贵阳分公司这么重要的摊子交给她,还帮她联系好了核心团队成员,这份信任,让她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老四。”徐一蔓笑了笑,努力让气氛轻松些,她伸手拍了拍苏景明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好歹我也是徐震天的女儿,从小在集团里摸爬滚打,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风控那点事,我还是懂的。倒是你,一个人留在这边,既要盯工程进度,又要跟寨老们喝酒聊天拉关系。
还要分心关注金融市场,小心忙得连饭都忘了吃,最后把自己熬成黔西北老农。”
她说着,还故意撇了撇嘴,“到时候我回来看你,你要是穿着粗布褂子、扛着锄头在地里干活,我可认不出你。”
“老农有啥不好?踏实。”苏景明也笑了,眼角泛起淡淡的细纹,笑容里带着些许自嘲和坦然。
“再说了,哪是我一个人?杨老黑每天早上都会去栈道工地盯着,生怕工人偷工减料。
吴爷爷负责跟寨子里的乡亲们沟通,有矛盾了他去调解,比我管用多了。
还有珊姑娘,她是本地的‘土地爷’,跟县上的领导熟,办手续的时候能帮不少忙。有这么多后盾,我放心得很。”
提到珊姑娘,徐一蔓挑了挑眉,眼神里多了几分打趣:“哦?珊姑娘啊?我看那姑娘对你挺上心的。
上次合拢宴,她还专门给你夹了块最大的腊肉,眼神都快黏你身上了。怎么,没打算跟人家处处?”
苏景明的耳朵微微泛红,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拿起桌上的粗瓷茶壶。
给自己倒了杯茶,掩饰道:“别瞎说,珊姑娘是帮咱们忙,我跟她就是朋友。”
“朋友?”徐一蔓笑得更暧昧了,“朋友会每天早上给你送刚煮好的玉米?会在你去工地的时候,悄悄把防晒帽塞给你?我可都看在眼里了。”
苏景明被她说得没话说,只能假装看报告,手指在纸上胡乱划着。
徐一蔓见他这副模样,也不逗他了,转而说起了贵阳分公司的具体细节——
比如员工的招聘标准、办公室的装修风格,还有第一次跟当地银行对接的方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投入,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敲打着木质的窗棂,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轻轻翻书,带来一股清新的凉意。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徐一蔓看了看时间,站起身:“那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了,明天一早七点的飞机,得提前两个小时去机场,不然赶不上。”
她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和不舍——
在这个吊脚楼里待了快一个月,习惯了每天早上被鸟鸣叫醒。
习惯了傍晚跟乡亲们一起在院子里吃饭,习惯了跟苏景明一起讨论项目、分析市场,现在要走了,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好,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贵阳,给我报个平安。”苏景明也站起身,送她到门口。
他顺手拿起门边的一把伞,递给徐一蔓:“外面下雨了,带着伞,别淋着。”
那是一把黑色的折叠伞,伞面上印着小小的山茶花图案,是上次珊姑娘送给他的,他一直没怎么用。
徐一蔓接过伞,手指摩挲着伞面上的图案,笑了笑:“行,那我走了。”
她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却没有立刻拉开。
雨丝从门缝里飘进来,落在她的手背上,凉凉的。她停顿了一下,转过身,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淡淡的阴影。
她看着苏景明,眼神亮晶晶的,像盛着星星,忽然没头没脑地轻声问了一句:“老四,那个…以后成了世界级阔太太…真的会很快乐吗?”
问完,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唐突和好笑,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
她不等苏景明回答,便迅速拉开门,像一尾灵动的鱼,滑入了黔山夜雨的薄幕之中。
只留下一句带着笑音的“晚安”飘散在潮湿的空气里,还有雨伞撑开时“咔嗒”的轻响,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苏景明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摇头,对着她消失的背影轻声回了一句:“晚安。”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雨声和风声。
房间内重新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脑风扇最后的余温在嗡嗡作响,还有桌上那杯凉茶,冒着淡淡的水汽。
苏景明独自站在窗前,看着玻璃上蜿蜒滑落的雨痕——雨丝落在玻璃上,汇成细细的水流,像一条条银色的小溪,慢慢往下淌,模糊了窗外的夜色。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玻璃,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片宁静。
徐一蔓那个突兀的问题,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只泛起了一圈细微的涟漪,便悄然沉底。
阔太太的快乐?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快乐从来不是用金钱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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