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姨轻轻带上门离开后,徐震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动手斟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苏景明面前:"是蔓蔓让她送来的吧?唉,这孩子……病了这么久,心思还是这么细腻,什么都瞒不过她。"
"一蔓对商业的敏感度和洞察力,其实一直都保持着很高的水准,这是天赋,也是多年专业训练的结果。"
苏景明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汤,"如果她的身体条件允许,或许……真的可以请她帮我们做一些更深度的资产价值分析,她当年的毕业论文就是关于旅游资源资本化路径的,很有见地。"
徐震天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慈父的担忧:"还是等她身体再好些,更稳定些再说吧。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最核心的事情,就是安心静养,把身体彻底养好。其他的,都不急。"
喝完一杯茶,苏景明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关于收购资金的筹备工作,我已经让团队开始启动了。初步的测算和资金路径规划都在同步进行,另外。"
他放下茶杯,语气变得更为正式,"我还主动联系了几个在文旅行业有着深厚背景和丰富资源的潜在合作伙伴,私下里和他们初步沟通了黔西北项目的情况,他们普遍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你是说……已经有机构明确表示愿意参与了?"徐震天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是的。"苏景明肯定地点点头,"如果真到了不得不走到公开竞购那一步,我们绝不会是孤军奋战。会有几家实力雄厚、眼光长远的投资机构与我们组成联合体,共同参与。
毕竟,只要是真正懂行的人,都不难看出黔西北这两个项目背后蕴藏的巨大潜力和长期价值。"
徐震天听到这里,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真正轻松的笑容。
一直紧绷的肩膀也彻底松弛下来:"景明啊,你考虑得真是太周全、太到位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连最坏的情况都准备好了应对方案。有你在,我这心里,真是踏实多了!感觉像是有了主心骨!"
"徐伯伯,您千万别这么说,这只是我们为了应对极端情况而准备的一个后手预案而已。"苏景明放下茶杯,语气依旧保持着清醒和克制。
"但愿我们永远都用不上这个后手。眼下,我们还是要集中全部的精力和资源,打好'评估机构选聘'和'后续评估监督'这两场硬仗。这才是当前阶段的主战场。"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我约了我们的外部律师团队半小时后进行视频会议,要重点讨论一下如何在评估过程中实施有效监督,确保其独立性和公正性的具体方案。"
徐震天立刻站起身:"好,那你先忙正事,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看看蔓蔓,这孩子今天下午精神头看起来不错,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看书。"
苏景明微微颔首,目送徐震天离开书房。当书房门再次轻轻合上后,他重新坐回书桌后的椅子上,伸手点开电脑上的视频会议软件,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几位身着正装、表情严肃的律师的头像。
他脸上迅速恢复了那一贯的、在商业谈判中常见的冷静与专注,仿佛瞬间切换到了"战斗模式"。
商业的棋局还在继续,远未到终盘,但他,苏景明,已经为棋盘上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变数和最恶劣的局面,都精心准备好了相应的应对之策。
这,就是他多年来在波谲云诡的全球资本市场中能够屹立不倒的风格——
永远比对手多想一步,永远为自己留有足以扭转乾坤的后手,永远将全局的掌控权,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
夜幕如同巨大的天鹅绒幕布,缓缓笼罩了整个金陵城,华灯初上,勾勒出城市起伏的天际线。
徐家别墅的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台灯,在深色的书桌和地毯上投下一圈温暖的光晕。
苏景明刚刚结束了与外部律师团队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视频会议,他向后靠在舒适的真皮椅背上,抬起手,用力揉了揉因长时间专注而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缓解着视觉和精神的疲劳。
他站起身,走到靠墙的那个精致的红木小酒柜前,打开柜门,里面整齐地陈列着一些年份不错的威士忌和红酒。
他取出一瓶麦卡伦18年,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金黄琥珀色的酒液,没有加水,只是夹了两块纯净的冰块放入杯中。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端着酒杯,再次踱步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徐家精心打理的后花园,在几盏设计巧妙的地灯映照下,树木花草影影绰绰,更远处,则是都市璀璨的、如同星河坠落般的万家灯火。
然而,他的目光虽然投向远方,思绪却如同高速运转的处理器,在脑海中飞速地梳理、整合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信息,推演着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白天的董事会交锋,充其量只是一场序幕,一次相互的试探和亮剑。真正的、更为激烈的较量,必然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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