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夜幕降临,雁门关外一片寂静,只有寒风在荒原上呼啸。萧彻带领两千精锐士兵,跟着苏雪,悄悄来到断云谷南侧的悬崖下。栈道的入口隐藏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洞口被藤蔓覆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大家小心点,栈道很窄,脚下很滑。”苏雪提醒道,率先走进山洞,点亮了火折子。
众人跟着苏雪,小心翼翼地走上栈道。栈道果然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士兵们都屏住呼吸,紧紧抓住栈道旁的铁链,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萧彻走在队伍中间,目光警惕地盯着四周,生怕遇到蛮族的巡逻队。幸好,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意外。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他们终于走出了栈道,来到了断云谷的另一侧,也就是蛮族大军的身后。
此时,断云谷内灯火通明,蛮族士兵正摩拳擦掌,准备发起进攻。颉利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站在队伍最前面,意气风发,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张谦则站在颉利身边,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时不时地和颉利说着什么。
“没想到张谦真的投靠了蛮族,真是个卖国贼!”一个士兵咬牙切齿地说。
萧彻眼神冰冷,握紧了腰间的环首刀:“等会儿开战,第一个就杀了他,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子时了,秦将军那边应该已经和蛮族的先锋营交上火了。他对身边的士兵说:“大家做好准备,等会儿我喊口令,咱们就冲下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士兵们纷纷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正是从东侧隘口传来的。颉利听到声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唐军果然中了计!兄弟们,跟我冲,拿下雁门关,咱们就可以南下中原,享受荣华富贵了!”
蛮族士兵们欢呼起来,举起刀矛,朝着雁门关的方向冲去。就在他们刚走出断云谷,萧彻突然大喊一声:“杀!”
两千精锐士兵从暗处冲了出来,像一把尖刀,直插蛮族大军的后心。蛮族士兵毫无防备,被打得晕头转向,纷纷惨叫着倒下。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唐军?”颉利大惊失色,急忙下令撤军,想要组织反击。
萧彻手持环首刀,冲在最前面,刀光闪过,一个蛮族士兵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张谦。张谦看到唐军从身后冲来,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张谦,哪里跑!”萧彻怒吼一声,脚下发力,像一阵风似的追上了张谦,手中的环首刀直劈而下。
张谦急忙转身,拔出腰间的佩剑抵挡,“铛”的一声脆响,佩剑被劈成两段,刀势不停,继续往下,砍在了张谦的肩膀上。张谦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
“萧彻,我饶不了你!”张谦恶狠狠地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想要偷袭萧彻。
萧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脚踩在张谦的手腕上,匕首掉在了地上。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张谦的衣领,冷冷地说:“三年前,你诬陷我父亲和苏参军通敌,害死了他们,今天我就要为他们报仇!”
说完,他手中的环首刀一挥,张谦的脑袋掉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雪地。
解决了张谦,萧彻站起身,朝着颉利冲去。颉利正在组织士兵反击,看到萧彻冲过来,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迎了上去。
“小子,敢杀我的人,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颉利的弯刀又快又狠,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萧彻的头顶。
萧彻举刀抵挡,“铛”的一声,两刀相撞,震得萧彻手臂发麻。颉利的力气很大,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蛮族士兵都要大,萧彻只觉得手腕一沉,刀差点脱手。
颉利见一击未中,又是一刀横扫,直逼萧彻的腰腹。萧彻急忙往后退,同时弯腰,避开这一刀,紧接着左脚一蹬地,身子往前冲,刀直刺颉利的胸口。颉利没想到他这么快,急忙侧身,可还是慢了一步,刀刃划破了他的兽皮甲,在他胸口留下一道血痕。
“找死!”颉利怒喝,攻势更猛了。他的刀法大开大合,全靠力气压制,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萧彻只能勉强抵挡,时不时抓住机会反击一下。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士兵们也杀红了眼,双方混战在一起,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雪地被鲜血染红,尸体遍地都是。
萧彻知道,不能再和颉利耗下去了,必须尽快解决他,才能鼓舞士气。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改变打法,不再硬挡,而是利用自己身形灵活的优势,围着颉利打转,寻找他的破绽。
颉利被他绕得有些烦躁,一刀劈空,露出了腰间的破绽。萧彻眼睛一亮,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往前冲,刀直刺颉利的腰间——那里是兽皮甲的缝隙,也是最薄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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