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暮春,南州城郊的杨庄村飘着阵阵喜宴酒香,林砚刚带着赵伟完成社区网格化巡查,传呼机突然急促响起,屏幕跳着“杨庄村婚宴斗殴致人死亡,速往”。
“又是民生纠纷闹大的?”赵伟皱眉,城郊村落邻里牵扯多,婚宴上最易因酒水礼数起冲突。林砚点头,抓起警服:“带好勘查工具,苏晓已经往那边赶了,民生案虽小,藏的细节可不少。”
警车驶进杨庄村,刚到村口就听见哭喊声,婚宴场地设在村民李四家的院子里,红绸彩带还挂在竹竿上,桌椅倒了一片,地上散落着酒瓶碎片和菜碟,角落围满村民,中间躺着个中年男人,面色青紫,已没了呼吸。
“林队!”苏晓蹲在尸体旁,见林砚过来起身,“死者叫王强,32岁,是本村人,刚才婚宴上和同村的刘勇打架,被刘勇推倒在地,头部撞在石墩上,当场没了气。刘勇现在被村民控制在屋里,情绪激动。”
林砚蹲下身,目光扫过尸体——王强穿着蓝色衬衫,领口沾着酒渍,后脑勺有个明显的凹陷伤口,周围沾着泥土和碎石,与旁边石墩上的血迹能对上。“初步看是颅脑损伤致死,但得回去做尸检确认,排除其他致死因素。”他吩咐苏晓提取石墩上的血迹和尸体伤口残留物,自己则走向李四家堂屋。
堂屋门被推开,里面坐着个壮汉,满脸通红,身上沾着酒渍和泥土,正是刘勇。见林砚进来,他猛地站起身:“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动手骂人的!婚宴上他喝多了,说我随礼少,揪着我衣领不放,我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倒在石墩上……”
“你推他的时候,用了多大劲?有没有其他人参与拉扯?”林砚坐在对面,语气平静。刘勇愣了愣,眼神有些躲闪:“就我俩动手,没别人,我当时喝多了,也记不清用了多大劲,就轻轻一推……”
林砚没再追问,转身走出堂屋,开始询问现场村民。婚宴主办人李四叹着气:“都是喝酒惹的祸,王强酒量差还爱喝,喝多了就爱挑事。刘勇随了五十块礼,王强说太少,当众骂他抠门,两人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刘勇推了王强一把,王强后退着就撞石墩上了,当时所有人都看见了。”
旁边几个村民也纷纷附和,都说亲眼看见是刘勇推的王强,没其他人插手。赵伟皱眉:“这么看就是意外失手,证据链好像挺完整的。”
林砚却没松口,目光落在院子角落的一堆杂物上——那里放着几个空酒瓶,还有一块沾着泥土的木板,木板边缘有些粗糙,像是刚从柴堆里抽出来的。“苏晓,过来看看这块木板。”他走过去,用手套捏起木板,上面除了泥土,还有一点淡淡的红色痕迹。
苏晓立刻拿出试剂检测:“是血迹,和石墩上的血迹成分一致,都是王强的。”
“婚宴上用木板干什么?”林砚看向李四,李四愣了愣:“那是柴堆里的木板,平时用来烧火的,今天婚宴人多,柴堆被碰乱了,可能是有人不小心碰掉的。”
林砚没说话,顺着柴堆仔细查看,柴堆旁的泥土上有一串浅浅的脚印,脚印边缘沾着木屑,和木板上的木屑材质一致。他又回到尸体旁,重新检查王强的衣物——衬衫后背除了泥土,还有几道细小的划痕,划痕里嵌着一点木屑,和柴堆旁的木屑完全吻合。
“不对劲。”林砚眉头紧锁,“如果只是刘勇推了一把,王强后背怎么会有木屑划痕?而且木板上有他的血迹,说明他曾接触过木板,甚至可能被木板打过。”
赵伟恍然大悟:“难道还有人动手?可村民都说只有刘勇和他打架。”
“村民当时都围着看热闹,可能没看清细节,或者有人故意隐瞒。”林砚吩咐道,“赵伟,你去查刘勇和王强的过往恩怨,看看两人是不是早就有仇。苏晓,把木板上的血迹、木屑,还有王强衣服上的划痕残留物都带回实验室,仔细检测,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的DNA或指纹。”
安排妥当后,林砚又单独找到李四的儿子李小四,这孩子才十五岁,当时躲在柴堆旁看热闹,没敢上前。“小朋友,你说实话,当时除了刘勇推王强,还有别人动手吗?”林砚轻声问道。
李小四犹豫了很久,才小声说:“有……有个男人,在刘勇推王强之前,从柴堆里抽了块木板,偷偷砸了王强后背一下,然后就跑了,没人看见。我当时吓得不敢说。”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认识吗?”林砚追问。
“个子不高,有点胖,穿着灰色外套,好像是邻村的张贵,平时和王强不对付,经常吵架。”李小四回答道。
林砚心里有了底,立刻让赵伟联系邻村派出所,调查张贵的行踪。没过多久,赵伟传来消息:张贵今天确实来参加了婚宴,而且在王强出事前就提前离开了,现在人在家中,情绪反常。
“走,去抓张贵!”林砚起身,带着警员赶往邻村。张贵家的院门虚掩着,推开门进去,张贵正坐在院子里抽烟,看到警察进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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