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见过。”秦月立刻拍摄残片，导入图像增强程序。她逐帧分析焚毁过程，确认符号是在高温中浮现的，不是原本就有。
陈默记下形状，打开父亲笔记的附录页。那里收集了各种古符，按年代分类。他一页页翻，直到翻到最后。
有一张夹页。
上面画着同样的符号，旁边标注四个字：**守誓者印**。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以命承诺，魂归无名。”
“他们不是普通人。”林小棠看着胎记，“他们是自愿留下的。”
苏明远拿起打印出来的火漆印图像。他盯着那只鹰，手指划过盾牌上的裂痕。他知道这枚印章后来被销毁了，因为任务失败，整个小组被除名。
可现在，它又出现了。
在一张写着“谢谢你们”的纸上。
秦月把所有资料打包，加密上传到私人服务器。她新建一个文件夹，命名为《感恩录溯源》。视频剪辑还没完成，但她先把关键片段导出。
监控画面、火漆印、焚毁瞬间、符号浮现。
每一段都标了时间戳。
陈默合上父亲的笔记。他把银镜放回内袋，转身看向窗外。天快亮了，外面街道安静。楼下的路灯还亮着，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林小棠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她的右手藏在袖子里，胎记偶尔闪一下光。她没说痛，但呼吸比平时重。
苏明远把火漆印图像放进证物袋。他没贴标签，也没登记编号。这是私下的行动，不该存在的证据。
秦月关掉直播后台的推送提醒。观众数量还在涨，弹幕堆满了疑问。她一条都没看。
“我们得弄清楚这些名字是谁。”她说，“那些写遗书的人。”
陈默点头。
他拿出录音机，按下播放键。磁带转动，传出一段杂音。几秒后，有个极轻的声音响起：
“……别让名字消失。”
录音到这里结束。
房间里很静。
苏明远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名字。那是他在监控里认出来的，站在最右边的老警官。姓李，曾负责城西片区。
第二个名字是秦月从档案里调出的，第三个是林小棠根据火漆印顺序推断的。
写到第七个时，陈默突然停下。
那个名字，和父亲笔记里某页角落的笔迹一致。
是他父亲写下的。
他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
然后继续往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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