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没见过的远房侄儿,贾故对他仅有感情都是他这几日得来的,听他自己说愿意,对在这边结亲之后的生活也有安排。
对于贾故来说这就够了。贾故满意点头,跟冯姨妈和贾琥应道:“等管家婆子得了消息,孙家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再使人给你们送信。”
待冯姨妈和贾琥应了,他又跟贾琥叮嘱道:“结亲是人生大事,等两厢通了消息,亲事没有疑问,你再写封信回乡,跟长辈说说。”
等冯姨娘带着冯姨妈离去,贾琥也回了外院。
贾故端起桌上又是花蜜、又是桑葚和茶叶混放在一起的茶水喝了一口,心里感叹了一回徐夫人最近口味叫人不解,面上却是温和,只同她商议道:“我琢磨着他们成亲总要有个自个的屋子,独门独院太过小气,前两日花轩坊来送租子,正好够在兴元府西坊那边买个带后院偏房的小两进,算是我帮衬他们兄弟的。叫他在这迎了亲,靠着铺子经营着过日子。”
贾故手底下的花轩坊是十年前置办的,他一直有善侍花草之名,他便在城外弄了个雅致园子,让姑苏来的林先生监工,仿了江南园林景致,在兴元府,也算个景致。
花轩坊平日是往外租的,若是有人看上园子里的花树,也做一笔买卖。这个季节正是春日花开尽的好时候,贾故前两日刚好收了租子,也能拿的出这笔银子。
徐夫人想的更周全些,“针线铺子他们也没经营过,两个小夫妻哪有成算,而且你一个知府大老爷,怎么还叫侄儿用媳妇嫁妆讨生活?”
她使人换了一壶滚烫的鲜牛乳进来,往里面添了二儿媳娘家送来的葡萄干、小朵不大好看的玫瑰花干,示意贾故尝尝,方才又继续说道:“我看着侄儿也不是那样想要个单独宅子的虚人,不如咱们再添些银子,把二进院子换成前面商铺后院住人那种两用宅子,看他们是做什么买卖,还是把铺子租出去多个收成,这样的话,他们不仅能顾着自个的小家,也能自个把珀哥儿照顾了。”
西坊那边多住商贾,那里带门铺的宅子比只住人的二进院子值钱些,随着贾故在西北官场立住,徐夫人也攒了些家资,多出点银子并叫她不为难。
“夫人言之有理,”贾故嬉笑一声,囫囵把鲜牛乳咽下,烫的舌头发麻,赶紧喝了两口先头已经有些冷掉的茶水,满嘴都是甜腻的味道。
他见徐夫人着急起身,又忙腾出手把她拉着坐下。
贾故舌头麻了两日,第三日刚好,管家带着地契回府,说买好了合适的屋子。
贾故让她带着贾琥去衙门过户,徐夫人也在家里设宴,让冯姨妈带着孙家太太和她要说亲的女儿进府来了。
贾瑗也借着给族里兄弟看相的机会,回家同母亲姨娘说先前的事。
孙家姑娘今年方才十六,圆脸长得讨喜,瞧着有两分憨意,叫徐夫人看着,便觉得是个愿意把日子过好的实在人。
徐夫人让两个孩子隔着正院见了一面,又同她说了一遍贾琥家里的情况,孙家姑娘也未露轻视鄙夷神色,只是羞涩低头。
她母亲更是笑言,“咱们家也不过是有几间铺子的商户,国公爷的族人,一时落下也带着风骨。女婿还是个读书人,又得知府老爷抬举,给他们小夫妻添了带铺子的宅子,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
与人说亲,总是两厢情愿最好,徐夫人心里妥帖,拿了一个新做的镶了五颗玛瑙珠子的金镯子出来,套到孙姑娘手上,笑道:“侄儿祖父伯父皆不在这边,我这个伯娘就代表他的长辈,给侄媳妇做见面礼了。”
孙家要的就是徐夫人一家这门长辈,见亲事定下,随即合掌笑道:“那咱们这个婚事,算是定了。”
待她们离去,贾瑗还在后头,偷偷跟秋姨娘打趣:“琥弟看着机灵,见着人家姑娘却像个木头,头也不好意思抬,”她饶有兴致的拿着姨娘给她的玉兰花样式的琉璃花钗,取笑道:“琥弟这样也好,日后孙姑娘嫁过来,就能做他的主。”
秋姨娘见她喜欢手里的钗子,又给她拿了一套带着淡粉色的琉璃杯出来,“老爷最近得了两个匠人,卯着劲做东西玩呢。这套你带回去,用来待客送人都是好的。”
贾瑗也不跟自己姨娘客气,收下东西,才和姨娘嘀咕道:“父亲猜的果然没错,我说府里头的婶娘,还有大嫂那么热心呢,原来是大哥带着堂弟去乡下收租子,正好救了落水的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事若打这为止,便是个好事。”
“可谁知道那家里看上堂弟了,说什么村里是非多,路是大哥领的,人是堂弟救的,婶娘这边不愿意,可姑娘家里和大嫂娘家连着亲,便找上门了,让她们给个说法。”
贾瑗放下手中花钗,恨声道:“她们不愿意惹上麻烦,可着我一个冤大头哄呢。更可气的是二嫂,这里头原也没她什么事,我平日里有吃的用的,少不得分给她和她家姐儿一些,谁知道她竟不盼着我好。什么都不知道,听着风就撺掇着我,婆婆那里,也是她这个好妯娌给说好话,才叫这事赖到我们夫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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