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故拦着这个,拉着那个,也没忘了林妹夫和黛玉贾琏三人。
一家子皆是血脉亲眷,也没有避讳。在正厅用了一盏闲茶方才说要休息。
江南的九月比西北的热一些,因为贾故一路奔波劳累,林妹夫早就十分贴心的把离贾珩贾璋最近的院落命人收拾出来给贾故这两日歇脚。
贾故也不客气,只说,“故先去歇息,待晚膳之前,再与妹夫说话。”
说完当即丢下自家那几个,揉了两把琏二那不知道咋长出来的俏脸,才转身去了客房休息。
贾璋最会看眼色了,瞧着护着他的亲爹走了,他趁大哥不注意,自己也一溜烟跑了。
只剩贾珩顾着礼数,把贾故使小厮长随随身带的一大箱子礼物理清送出去,才回他与赵氏住的小院。
八九月正是吃蟹的时候,西北多食羊肉鸡鸭,家常里少有吃海鲜的时候,而林府这,以淮扬菜为主。
赵氏本琢磨着,公爹一路奔波本就劳苦,突然换口,怕身体不适。故而想着自己带嬷嬷去府里的大厨房,让嬷嬷在晚宴里添两道适口菜。
可这会瞧着贾珩将家里的书信拿回来了,她又惦记着许久没见的亲儿。便拉着嬷嬷和丫头交代了一回,就随着贾珩到他那小书房去了。
贾珩又一次认识到甩手掌柜的爹只会给他生下不靠谱的兄弟这一真理。瞧着媳妇仔细叮嘱嬷嬷,还顾着朝他手中的书信张望,知道媳妇与自己同心,都是操心家里的命。
这种诡异的夫妻同心同命不孤单的感觉,让他心中感动极了。感动到他把书信拆开,同媳妇挤在一个宽背大椅里一起看家书。
可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像老三撒娇一样,同媳妇哼哼唧唧,“我就说爹最护着老三淘气。”
“做长兄的最命苦了,要做兄弟表率,管弟弟们的时候,还得看爹娘偏心。”
“兄弟多了,老大就不是爹娘最心爱的崽了。”
“生了老七,娘连带给我的信都不是自己写的了。”
“茂哥读书这么久,都不知道摘片院里叶子送给亲爹寄托相思。老三三岁的时候就知道这样做了,茂哥不多学学,很难让亲爹疼他爱他啊!”
贾珩一会抱怨,一会得意的替儿子惋惜。这番作怪下来,赵氏已经十分开怀,她熟练的边看家里的信,边哄着夫君,“你不也疼老三吗?”
“娘年纪大了,大爷孝顺,怎么能让娘劳神。再说了,娘还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樱桃煎。儿子肖父,茂哥和大爷一样,感情都藏在心里,瞧,他还亲自给大爷写了封信呢。”
贾茂的书信可不是一日两日写成的,厚厚十几张大字,里面还记了夏日吃鹅吃莲子吃樱桃、院里的板栗树让祖父给移走了,六叔的乌云踏雪会抓老鼠的事。
太久没见儿子,赵氏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换了身衣裳,去厨房张罗晚上的家宴。
而贾珩也没在房里待多久,今日虽未安排读书事宜,可前几月父亲给了银钱,让他在扬州置办个书画笔墨纸砚铺子,供他们兄弟花销。
有赖林姑父府中管事帮忙,书画铺子早在三月前办好了。
老父犹在,家产未分,贾珩还得同父亲细说一番。也得让父亲这个长辈亲自去再谢姑父一回,才是谢人的道理。
贾故只睡了半个时辰,起身便见大儿贾珩等在外室。
享受了一回大儿服侍,净面清醒后的贾故便起身寻人去找妹夫说话了。
林如海家五代单传,姻亲不多。贾家作为最亲近的,谢来谢去太过客气,便亲自带着舅兄一起游园赏玩。
初见时便知道林府如同一个江南小园林,亭台院落皆是一景。
这会转着细看内里,果然是有一番雅致。
贾故在府内游赏了一会,就瞧见墙角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三角梅都有枯枝了。
贾故凑上去看了一眼,原来是根部有一节烂了。
“妹夫可要寻个花匠换一支?且让人把家里好生归置一番,家里景有生气,人看着才有生气。”这点不起眼的枯败在贾故家倒没什么,可一想这些年林家人丁稀薄落败,总让人觉得晦气。
老祖宗用了几千年的风水总有两分道理。景衬人气,人气寥寥景枯败。
瞧瞧林妹夫消瘦的脸,虽然林妹夫是岁数大些,可不管多大,六七十老叟不也活个精气神嘛!
贾故特意捏了两把林如海的胳膊,“妹夫也太瘦了!把自己养好了,别让黛玉和敏妹担心。”
关心完了,贾故趁着此处开阔无闲杂人,又问起实事,“妹夫如今差事如何?”
管辖不同,其中也不好细说,林如海谢了贾故关心,然后含糊回道:“如海只是巡查御史,监管职责,若是有不妥,自要回报圣上,至于其中细则,都转运盐司几十同僚,总是有他们的门路的。”
贾故也不是真想插手盐政,往前头假山一角转了一圈,瞧着其他景色皆美,赞了两句,才好意提醒道,“妹夫差事要紧,江南和京里都盯着,为了黛玉和林家先祖,妹夫且要仔细保重。防人之心不可无,且别让人因为政务冲突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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