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清心草,李有为没有立刻行动。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他需要找一个稳妥的渠道,将这几株草的价值最大化,同时,最好能借此与琉光仙宗搭上关系,借势压制黑木帮。
他想到了一个人——外务堂执事,王焕。
王焕负责债务追缴,与仙宗内部各部门打交道较多,消息灵通,且自己刚刚履行了部分还款承诺,算是建立了初步的、功利的“信任”。
李有为没有直接去找王焕,而是先通过百炼杂货铺的掌柜, discreetly 放出一个消息:青云观李观主,偶然得了些许品相不错的清心草,因自身不善炼丹,欲寻一可靠渠道出手。
消息放出后,果然引来了几波试探,包括黑木帮的人(被李有为以“已与人有约”为由搪塞过去)。李有为稳坐钓鱼台,等待目标上钩。
果然,两日后,王焕亲自来到了青云观。他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探究。
“李观主,听说你这里得了清心草?”王焕开门见山,目光扫过依旧破败的道观,最后落在李有为身上。
“王执事消息灵通。”李有为不卑不亢,将王焕引入殿内,取出那个玉盒,“确是偶然得了三株,品相尚可,正要寻个识货的买家。”
王焕接过玉盒,仔细查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药性保存得如此完好?看来李观主身边,有能人啊。”他显然不信这是李有为自己能处理好的。
李有为笑而不语,默认了这个误会。
王焕沉吟片刻,道:“不瞒李观主,宗门丹霞峰的韩长老近日正在炼制一炉‘清灵丹’,急需品质上乘的清心草。你这三株,年份虽浅,但药性纯粹,保存得当,正合他用。你若愿意,本执事可代为引荐,价格……绝不会让你吃亏。”
成了!李有为心中一定,他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有劳王执事费心。”李有为拱手,“能得韩长老青眼,是贫道的荣幸。价格按市价即可,只望……能与韩长老结个善缘。”他刻意表现出不重利益重人脉的姿态。
王焕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此事我记下了。明日此时,我给你答复。”他收起玉盒,顿了顿,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黑木帮那边,最近似乎不太安分,李观主还需小心。毕竟,你是我外务堂挂了号的债务人,若出了意外,这笔账就难收了。”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提醒李有为,他王焕和仙宗,目前是站在“债主”的立场上,希望他安全,但也不会过多介入他与本地帮派的恩怨。
李有为心领神会:“多谢执事提醒,贫道省得。”
送走王焕,李有为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迈出。只要能与丹霞峰的韩长老搭上线,哪怕只是最浅显的交易关系,也足以让黑木帮投鼠忌器。一位仙宗炼丹长老的“供应商”,绝不是他们能轻易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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