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拢月把新鲜的血太岁触手递给莫清崖。
“师叔祖,这是我机缘巧合得到的灵药,听说你因常年处理魔气,身体受损……您试试这个吧。”
莫清崖瞪着她手心里还在扭动的血红触手,震惊道:“这是……?”
桑拢月双掌托着,又往前递了递。
“这、这是……这看起来像……不可能!……”
莫清崖嘴里念念有词,小心地接过,然后又怕看不清,一边捧着触手,一边找火折子点蜡烛。
桑拢月趁机小声安抚血太岁:“嘘,别骂了别骂了,我会补偿你。”
血太岁的咒骂跟唱快板似的,竟然还挺有节奏。
吵得桑拢月头疼。
她小声求和:“赔你十只叫花鸡。”
【……】
血太岁暂停骂街。
【不得行!二十只,少一只都不干!】
“成交!”
【?】
【老子是不是喊价喊低了哦?】
但桑拢月没再搭理它。
莫清崖已经回来了。
他果然认出了那堆新鲜的“灵药”,神情严肃地问:“月丫头,你进禁地了?”
血太岁在桑拢月脑海里大叫:
【看嘛!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医修大佬,果然认得到老子!】
【你非要把老子的触手扯去送人,这下安逸了嘛!】
【他要是告发你,你就完蛋啦!】
【云尘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桑拢月悄悄弹了它一下,以勒令它闭嘴。
她早知道瞒不过莫清崖。
但她相信他不会出卖自己。
就算……
就算这么做有风险,她也愿意赌一赌。
因为她一向有仇必报,同样的,有恩也必报。
桑拢月点头:“是的,师叔祖,我在思过崖时,误闯了禁地。”
莫清崖:“……”
长久的沉默。
连聒噪的血太岁也难得安静起来。
气氛莫名紧张。
但半晌后,莫清崖只说:“好孩子,多谢你。”
话题点到为止,居然没再追问。
桑拢月和血太岁都松了口气。
桑拢月:“师叔祖,这几根……呃,药材,能治愈你吗?够用吗?”
莫清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的袖子,然后笑道:“足够了,你这灵药只需一根,就足够救活一个濒死之人,你给了我这么多,什么顽疾都能痊愈了。”
桑拢月欢喜道:“那就好!”
莫清崖小心地把那些触须存放好,只留一根放在掌心。
他有些感慨地捋了捋胡子。
魔气对修士来说,就是慢性毒药。
可掌门一意孤行,口口声声为了太虚宗的千秋万代,硬是圈出一块禁地,驯服那只凶残的邪祟。
并承诺,等收服了血太岁,所有弟子的损伤都能修复。
……他没办法说服掌门,只好力所能及地保护宗门众弟子。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以损伤根基的方式,去清除魔瘴。
本以为自己大限将至,等不到血太岁来续命。
没想到,云尘子多年来求而不得的至宝,居然就这么轻易地送到了他眼前。
天意啊!
“哈哈哈,真是天意!”莫清崖畅快地大笑起来。
然后他把手心里那根血太岁触须捧起,当着桑拢月的面,送入口中。
最高端的药材,只需要最原始的食用方式。
就好像他库房里的那枚度厄花种一样。
疗效足够惊人,便无需费心配药。
果然。
吞下的瞬间,莫清崖就感觉一股磅礴生机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他佝偻的脊背猛地挺直,骨骼发出噼啪脆响,那些深藏多年的暗伤,竟如烈日下的薄霜般迅速消融。
最惊人的是那些被魔气侵蚀的经脉。
滞涩枯槁的经络,如逢甘霖的枯藤般舒展开来。
内视之下,只见那些灰暗滞涩的脉路被霸道的血雾寸寸贯通,阻塞处的浊气化作缕缕黑烟从毛孔中逸散。
仿若春溪破冰。
桑拢月在一旁看着师叔祖打坐调息,大气也不敢喘。
亦不敢当着他的面,和血太岁交流。
只能紧张地等待,暗暗祈祷大蚯蚓没有吹牛,而是真有神奇疗效。
不知过了多久,莫清崖终于重新睁开眼睛。
桑拢月忙问:“师叔祖,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
莫清崖精气神比今晚初见时好了许多,双目神采奕奕。
虽然外貌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个秃顶小老头。
但莫名感觉他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莫清崖笑道:“明明是魔物,却能驱邪涤秽,枯骨生肌,不愧为——”
他到底没把“血太岁”三个字说出来,只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子。
桑拢月见状,也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师叔祖的寿元保住了。
一根触须就有如此疗效,她刚刚一口气送了那么多,应该够保莫清崖百十年性命无碍了吧?
而且日后若有机会再见面,她还能再送……
正琢磨着,就见师叔祖已敛了笑,神色郑重地招呼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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