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盆煞化作的薄膜,看起来像固体,可触感却依旧如水一般。
轻薄,延展性极好,叫人难以挣脱。
但这还不是最绝望的。
江问樵感到它好像从毛孔渗透到了自己的皮肤之下!
“怎么回事?救命!烛妹,这是怎么回事?!”
洛衔烛没搭理他。
她正垂眸看向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这孩子……
她曾经无比期待这孩子的出生,曾无数次幻想过他/她会长得更像谁;
她分别起了好几个男孩或者女孩的名字;
甚至偷偷编写了半本适合幼童吐纳的启蒙功法。
她那么热烈地爱过这个孩子。
没想到,小宝宝竟胎死腹中。
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未来夫君的计划。
自己不过是他为救赎真爱,所踩的一块垫脚石。
可笑!
“再见了,孩子,若有缘分,我们下辈子再做母子。”
洛衔烛用颤抖的手最后一次抚上小腹,在心中无声地说。
而后,她闭上眼睛,任由血盆煞将自己也包裹住。
液体邪祟渗入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过了几个时辰,也许只是一瞬间。
她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地探入小腹。
血盆煞本就是妇人精血幻化而成的精怪,最擅长的便是与胎儿打交道。
它丝滑地包裹住鬼胎,沿着早已被阵法缔结的血缘通道,无视空间阻隔,将那鬼胎直接输送至其生父的丹田气海之中!
江问樵只觉腹中疼痛难忍。
仿佛一把烈火在其中灼烧。
可极力用灵力压制,稍稍缓解后,又如坠冰窟。
森寒的鬼气,几乎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冻住!
最可怕的是,他的肚子……竟如同皮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已经如同身怀六甲的妇人一般!
江问樵心下大骇,却已疼得神志不清。
只在迷茫之际,感觉到附在身上的冰凉邪祟窸窸窣窣地消退、剥离。
又听到有人不屑地评价:“他晕过去了?这么弱啊。”
“小师兄,不是他弱,而是血盆煞偷胎时,有个副作用,会让‘受孕者’如同女人分娩一样疼痛。”桑拢月幸灾乐祸地说。
而且,血盆煞还偷偷告诉她,疼得越厉害,说明那胎儿越稳固。
日后江问樵若想“打胎”,即便要扒掉一层皮,也未必能成功。
薛白骨也凑过来,望着江问樵那隆起的大肚子,恐惧地说:“原来女人分娩那么可怕?”
蓝惊寒却有些失望地说:“这就结束了?只让他疼一疼?”
桑拢月:“当然不止!”
她按着血盆煞提供的信息,照本宣科:“至阴至邪的鬼胎入驻纯阳金丹,将……呃……”
可恶,有点长,没记住。
桑拢月正想戳戳蛰伏在掌心的血盆煞,让它再说一遍。
就听洛衔烛淡淡道:“将使其金丹被污,法力运转滞涩,修为再难寸进。”
桑拢月:哇哦!
不愧是三师姐!行走的藏书阁!
连这都知道!
“而且,”洛衔烛继续说,“男性体质无法孕育鬼胎,将日夜承受阴气噬体、胎儿躁动之痛,生不如死。”
桑拢月听着就感觉很爽。
呵呵,死渣男,活该!
“这就叫自食其果。”啸风斜乜着倒在冰凉井水中的江问樵,“真期待江掌门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云隐洞天上下,不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吗?
看不起“小宗门”,说三师姐配不上他家少主,如今呢?
这个挺着大肚子、前途也注定受影响的“准废人”,还会是他们云隐洞天的骄傲吗?
.
“好,好,好!真是一出好戏!”
忽然,一道陌生男声,伴着“啪、啪、啪”的鼓掌声,突兀地在井底响起。
“谁?!”
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究竟是什么人,藏在暗处看着他们,他们却无一人察觉?
几个筑基的师弟师妹也就罢了,竟连洛衔烛和江问樵两个金丹也没发现异常?
呃……江问樵这个金丹,似乎废了。
——他还冷汗涔涔地倒在冰凉的井水中,挺着大肚子。
“啧啧,你们便是这样对待孕夫的?真不温柔啊。”那神秘人终于现了身。
他身量颀长,一身黑袍,约莫而立之年的外貌……
五官其实称得上俊郎,可眉眼间似有压不住的阴鸷,将他的相貌大打折扣。
尤其他的侧脸,竟有一片繁复的暗色纹路。
桑拢月想起三师姐之前给自己的科普,脱口:“你是那个屠戮平安镇的大魔头?”
魔纹,还有与之前惊鸿一瞥的相似身形……一定是他!
“可那魔头不是跑远了吗?何时进来的?”薛白骨狐疑地说。
桑拢月:“他能操控蛮蛮引我们到此处,自然也能将蛮蛮变成他的样子,引其他人离开。”
“只是不知……”她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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