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内侧的灼痛感如同毒蛇的噬咬,瞬间将池小橙从绝望的泥沼中狠狠拽了出来!她猛地低头,颤抖着掀开灰布袖口——那枚被蓝色火鸟留下的火焰状印记,正在苍白皮肤的衬托下,泛着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幽蓝色光晕!
那光晕如同呼吸般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在提醒她某种迫近的、致命的危险!
哈尔!
这个名字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印记在预警!
他在靠近?!
还是……他正在通过这个烙印追踪她?!
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让她浑身战栗,却也奇迹般地冲散了部分绝望的阴霾。求生的本能再次占据了上风。她不能死在这里!不能像只被踩死的蚂蚁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
哪怕命运已经写定,她也要挣扎到最后一刻!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环顾四周。那几个谈论战争和“清理”的流浪汉还在不远处围着小铁桶低声交谈,没有人注意到垃圾堆后这个灰扑扑的身影。
街道更远处,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推搡着经过,粗鲁的笑骂声在浑浊的空气中回荡。
贫民窟的混乱和肮脏,此刻成了最好的掩护。
手腕上的灼痛感渐渐减弱,蓝色光晕也慢慢消退,但那种被标记、被锁定的恐怖感却挥之不去。
她必须离开这个城镇!
立刻!马上!
士兵、通缉令、哈尔的注视……这里对她而言就是一座巨大的、步步杀机的死亡迷宫!每多停留一秒,死亡就近一分!
但逃去哪里?荒原?那只会是另一种形式的慢性自杀。她需要更彻底的逃离!需要越过边境!
需要……离开这个国家!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瞬间照亮了她混沌的思绪!边境!如果战争真的如那些流浪汉所说,北线崩溃,萨利曼夫人败退,那么边境地区必然陷入混乱!
混乱意味着漏洞!意味着偷渡的可能!只要能离开这个将她定义为“间谍”和“炮灰”的国度,或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和胃部的绞痛,开始飞速思考。
现代的记忆碎片提供了关键信息——战争时期的边境,难民潮,偷渡路线,伪造身份……这些在历史上反复上演的戏码,或许能成为她的救命稻草!
首先,她需要信息。
具体的边境状况,可能的偷渡路线,以及……难民船!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避开那几个流浪汉的视线范围,沿着贫民窟狭窄肮脏的巷道,像一道不起眼的灰影般穿行。
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任何可能有用的只言片语;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可能的线索。
几个小时的艰难搜寻后,她终于在一个散发着劣质酒精和呕吐物气味的破旧酒馆后墙,偷听到了一段关键对话。两个穿着褪色制服、满脸风霜的中年男人,正靠在酒馆后门的木桶旁,一边喝着浑浊的麦酒,一边低声交谈。
“……明天最后一班了。”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闷闷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某种解脱,“‘灰鸥号’,装完这批‘货物’就起航。上面下令封锁港口,所有船只征用。”
“这么快?” 另一个瘦削的男人皱眉,“不是说还有三天缓冲期吗?”
“缓冲?” 胡子男冷笑一声,灌了一大口酒,“北线崩了!上面那些老爷们吓尿了裤子!现在连只耗子想溜出去都得扒层皮!要不是老约翰在港务局有门路,这最后一班也轮不到咱们!”
“那……‘货物’的价钱?” 瘦削男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胡子男左右看了看,凑近同伴,说了个数字。瘦削男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这么多?!那些东方佬疯了吗?!”
“逃命钱,懂吗?” 胡子男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黑的牙齿,“现在这世道,能活着出去的,谁还在乎钱?尤其是那些黑头发黑眼睛的……听说王都那边已经开始‘清理’了,宁可错杀一千……”
瘦削男打了个寒颤,没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池小橙的心脏狂跳起来!灰鸥号!最后一班难民船!
明天!
而且……那些“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人正在不惜重金买命!这简直是天赐的机会!
不……等等……这太巧合了!简直像是……像是命运或者说“世界恶意”精心设计的陷阱!
但此刻的她,已经别无选择。要么冒险一试,要么坐等被“清理”。
她咬了咬牙,决定孤注一掷!
接下来的时间如同走钢丝。
她像幽灵般游荡在贫民窟和码头区的边缘,搜集着一切关于“灰鸥号”和偷渡路线的信息。
通过几个铜板和一个饿得两眼发昏的流浪儿的交易,她得知“灰鸥号”是一艘老旧的货船,平时往返于王国南部和邻国之间运送谷物和矿石,战争爆发后被私下改造成难民船,停泊在第三号码头最外侧的泊位,明天黎明前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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