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当然知道卡西法的特殊性——作为哈尔心脏的容器,火焰恶魔是整个城堡的核心。
池小橙的话暗示了一个可怕的类比,显然超出了他单纯的理解范围。
"我不明白..."他小声说,手指将围巾绞得更紧了。
池小橙正想进一步解释,厨房的门突然无声地滑开。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整个房间,卡西法的火焰猛地缩成一团。
哈尔站在门口。
他今天将暗紫色的长发束在脑后,露出那张完美到近乎非人的脸庞。
苍白的皮肤在晨光中几乎透明,衬得那双绿眸更加深邃莫测。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袍,领口处隐约可见契约符文的边缘——与池小橙手臂上的荆棘纹路如出一辙。
"马鲁克,"他的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和她说话。"
男孩像被雷击中般浑身一颤,围巾从手中滑落。
他惊恐地看向哈尔,又看看池小橙,小脸上写满了矛盾和恐惧。
"我...我只是..."马鲁克结结巴巴地说,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哈尔缓步走进厨房,每一步都像踩在池小橙紧绷的神经上。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瑟瑟发抖的男孩身上。
"过来,孩子。"
他伸出手,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如同哄诱小动物的猎人。
马鲁克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地上的围巾上。
就在这一瞬的迟疑中,哈尔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失望的冰冷。
"看来我们的客人给你灌输了...有趣的想法。"
他的绿眸终于转向池小橙,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很好奇,她是怎么描述我的?"
池小橙的喉咙发紧。
哈尔的气场太强了,整个厨房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令人窒息。
但她不能退缩,不能在马鲁克面前示弱。
"我只是告诉他真相,"她直视哈尔的眼睛,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稳,"关于苏菲,关于围巾,关于..."
"关于什么?"
哈尔突然逼近,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关于我们之间的小游戏?"
他的手指轻抚过她手臂上的荆棘纹路,引起一阵尖锐的灼痛,"还是关于你有多想取代苏菲的位置?"
这个扭曲的指控让池小橙怒火中烧。
她猛地拍开他的手,"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是你把苏菲逼走的!是你告诉她——"
"够了。"
哈尔的声音不响,却像一把冰刀切断了她的话。
他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暗紫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马鲁克,回你的房间去。现在。"
男孩如蒙大赦,立刻冲向门口,却在经过哈尔身边时被一把抓住手臂。
魔法师俯身在男孩耳边说了什么,声音太低,池小橙听不清。
但马鲁克的表情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看了池小橙一眼,然后飞快地逃走了。
厨房里只剩下池小橙和哈尔,以及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卡西法。
沉默如同实质,沉重地压在胸口。
"你对他做了什么?"
池小橙终于打破寂静,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给那孩子洗脑了吗?"
哈尔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围巾。
他的手指抚过那些磨损的边缘,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
"我只是告诉他一个简单的事实,"他轻声说,"关于背叛的代价。"
他将围巾举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味上面的气息。
"苏菲的味道,"他喃喃道,"阳光和肥皂...多么平凡,多么...温暖。"
绿眸透过围巾的边缘锁定池小橙,"你知道她为什么给你这个吗?"
池小橙没有回答。
哈尔也不需要她回答。
"因为在她眼里,你和我一样可悲,"他微笑着说,那笑容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迷失的灵魂,渴望抓住任何一点虚假的温暖。"
他将围巾轻轻放回池小橙手中,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掌心,引起一阵战栗。
"留着它吧,小猫咪。它会提醒你..."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呼吸冰冷,"...你永远成不了她。"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黑色长袍在身后划出优雅的弧线。
厨房门无声地关上,将池小橙一人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条突然变得无比沉重的围巾。
卡西法的火焰终于重新活跃起来,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像是在嘲笑她的徒劳。
池小橙缓缓将围巾重新系在脖子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丝微弱的安慰。
哈尔赢了这一局。
他不仅成功离间了她和马鲁克,还在男孩心中埋下了更深的恐惧种子。
而最可怕的是,他说的没错——她永远成不了苏菲,永远无法拥有那种纯粹的、不带任何算计的温暖。
这个认知比任何契约的灼痛都更令人窒息。
池小橙站在空荡荡的厨房里,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马鲁克的啜泣声,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座城堡如同活物般的恶意——它正在一点点吞噬她,从内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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