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在莎莉曼的袭击后转移到了某个未知地点。
整整三天,池小橙都被困在自己的房间里,门窗被无形的魔法封锁,只有一日三餐会准时出现在门口。
手腕上的契约烙印灼痛不止,荆棘纹路已经蔓延到她的脖颈,与哈尔胸前的符文如出一辙。
每当夜深人静,她都能听到远处传来那个神秘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与她自己的心跳逐渐同步,如同某种诡异的二重奏。
第四天夜里,锁住房门的魔法突然解除了。
池小橙从浅眠中惊醒,发现门缝下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脖子上苏菲的围巾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暖光。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卡西法的火焰在远处壁炉里发出微弱的噼啪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池小橙裹紧围巾,赤脚踏上冰冷的金属地板,悄无声息地向走廊深处移动。
城堡比平时更加安静,连齿轮运转的嗡鸣都消失了,仿佛一头屏住呼吸的巨兽。
转过拐角,她猛地僵住了——
哈尔就站在她的房门外。
他背对着她,暗红色的长发松散地垂落在黑色睡袍上,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凝固的血迹。
他的姿态放松而慵懒,一只手随意地把玩着什么。
当池小橙眯起眼睛仔细看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
那是她的头发。
不知何时从她枕头上收集的,几缕黑色的发丝,此刻正缠绕在哈尔修长的手指间,被他以一种近乎痴迷的姿态轻轻摩挲。
月光从高窗洒落,为他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冷银,勾勒出完美到近乎非人的轮廓。
池小橙的心脏狂跳起来,契约烙印随之灼烧般疼痛。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跟却不小心碰到了墙壁,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嗒"。
哈尔的动作顿住了。
时间仿佛凝固。
池小橙屏住呼吸,血液在耳膜里轰鸣。
一秒,两秒...
"睡不着吗?"
哈尔的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在寂静的走廊里却清晰得可怕。
他没有回头,依旧专注地把玩着那几缕发丝,仿佛早已知道她站在那里。
池小橙的喉咙发紧。
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围巾边缘。
"你在...做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哈尔终于转过身来。
月光下,他的面容苍白如大理石雕塑,唯有那双绿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瞳孔周围浮现出与卡西法火焰同色的幽蓝光晕。
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笑容。
"我在想..."他轻声说,向前迈了一步,"...你还能演多久?"
池小橙的后背紧贴墙壁,冰冷的金属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刺骨的寒意。
哈尔缓步靠近,暗红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如同有生命的活物。
他手中仍缠绕着她的发丝,那画面亲密得令人窒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艰难地说,努力维持最后一丝镇定。
哈尔在距她一步之遥处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的气息混合着某种冷冽的魔药香,拂过她的脸颊。
"哦,我亲爱的小骗子,"
他低笑一声,"从第一天起,你那拙劣的表演就骗不了任何人。"
池小橙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似乎很享受她的震惊,哈尔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指尖冰冷如尸体。
"病态迷恋?痴狂的爱慕者?"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引起一阵战栗,"多么可爱的尝试...可惜..."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你眼睛里的恐惧出卖了你。"
契约烙印在这一刻爆发出尖锐的疼痛,荆棘纹路亮起刺目的蓝光。
池小橙痛呼一声,双腿发软,却被哈尔一把揽住腰肢固定住。
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与城堡深处那个神秘的"咚咚"声完全同步。
"知道吗?"
哈尔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如同毒蛇滑过皮肤,
"正是这份恐惧让你如此...迷人。"他的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
"像只明知会被吃掉,却还要拼命挣扎的小老鼠。"
池小橙浑身发抖,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恐惧。
她猛地推开他,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她嘶声道,"为什么要配合这场闹剧?"
哈尔的表情微妙地变了,眼中的蓝光更盛。
"因为我在等,"
他轻声说,
"等你露出破绽的那一刻...等你再也分不清表演与真实的界限..."
他的手指描摹着她脖颈上的荆棘纹路,"...等你彻底属于我。"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刺入池小橙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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