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的银发垂落窗台,在月光下凝成冰丝。
池小橙在水晶牢笼中数着他睫毛颤动的频率——这是连续七夜观察发现的规律:当左耳第三缕发梢结霜时,哈尔会陷入深度休眠。
她舔了舔齿缝残留的药味,那是昨夜“记忆毒药”的余涩,却意外灼穿了契约枷锁的裂缝。
"动..."意识如针尖刺向哈尔左手小指。
那根曾为她折断的指骨突然抽搐,在窗框木屑上刮出浅痕。
池小橙心脏狂跳,蓝焰从锁骨喷涌,瞬间烧穿契约金纹!哈尔的左手猛然抬起,指甲如刻刀扎进橡木窗棂。
"S"——第一笔划开陈年血垢。池小橙的舌尖同步裂开伤口,铁锈味漫过喉管。
"O"——弧线勾出半轮残月,哈尔的脉搏在她太阳穴突突跳动。
"S"——最后一竖贯穿窗框时,城堡突然倾斜!
"求救信号?"哈尔的叹息喷在耳后。
池小橙惊觉自己正贴着他胸膛,水晶牢笼不知何时已悬浮半空。
哈尔的右手抚过刻痕,舌尖舔舐木缝渗出的松脂:"真可爱..."金瞳倒映着"SOS"扭曲成心形,"像情书..."
他忽然抓牢她"手腕"。
池小橙的幻肢被拽向墙壁,哈尔引导她指尖划过刻痕:"教你怎么写..."石墙应声浮现血色纹路——竟是教团处决孩童的倒计时!"看..."他掰开她痉挛的"手指",蘸取窗棂滴落的夜露,"求救需要代价..."
露水在墙面漫成火海幻象。
三百孩童在铁笼中哭嚎,笼锁赫然刻着池小橙的名字!哈尔的犬齿磨过她耳廓:"选一个?"他操控她"指尖"点向最小女孩,孩子脖颈突然浮现绞索。
"不!"池小橙的意识在牢笼中冲撞。
哈尔亢奋地收紧掌控:"对...就这样反抗!"蓝焰从她心口炸裂,整面石墙轰然崩塌!砖块如流星坠落,露出墙后蜷缩的马鲁克——少年石化身躯布满新裂痕,正用血指在灰烬中画残缺的鸟翼。
哈尔的银发绞住残墙:"脏东西..."火焰从他掌心喷涌。
池小橙在热浪中看见:火焰吞噬处决倒计时,却将"SOS"刻痕炼成熔金;火舌舔过马鲁克的血画,灰烬突然凝成苏菲的侧影!
"你的好姐姐..."哈尔碾碎灰烬人像,"总挑脏地方躲。"
余烬飘向窗外,池小橙的视网膜被强制投射:沼泽深处,苏菲正将染血的银发缠上灯塔齿轮,发梢系着半片烧焦的窗框残木——正是刻着"SOS"的那块!
哈尔突然咳出黑血。
心口魔蛇烙印裂开细缝,池小橙的锁骨同步剧痛。
他抹去唇边血迹,将血手按在水晶牢笼:"现在..."血珠渗入裂缝,凝成微型绞架悬挂在心脏蓝焰上方,"该教真正的求救仪式了..."
绞索突然收紧。
池小橙在窒息中看见——教团战舰正撞破云层,炮口对准刻痕暴露的城堡弱点!
而哈尔的左手,不知何时已握住了她昨夜用的解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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