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那帮老家伙们身上的灵光,晃得人眼晕。法器嗡鸣的声音跟几百只苍蝇在耳边开大会似的,吵得人心烦。灵力波动搅得这片天跟一锅快要烧开的滚水一样,咕嘟咕嘟冒着泡,底下刚站直没多久的百姓们,脸白得跟死人似的,抖得跟筛糠一样。
夜无珩手里的冰剑吞吐着寒气,剑尖指着天,那架势,摆明了是“谁敢下来就先捅死谁”。他一个人对着天上那乌泱泱一片,气势愣是没输半分。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血溅五步——虽然大概率是他们的血。
我却突然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荒坡最前头,离天上那帮人更近了些。夜无珩眉头微蹙,但没拦我。
“慢着。”我抬了抬手,声音不算大,却让天上那即将倾泻而下的灵力风暴微微一滞。
所有人都看向我,包括底下那些快要吓破胆的百姓。
那天道宗的老道眼神阴鸷,拂尘一摆,冷笑道:“怎么?妖女终于知道怕了?现在跪下伏诛,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我嗤笑一声,没理他的屁话,目光扫过天上那一张张或愤怒或鄙夷或贪婪的脸,又看了看底下那些满眼恐惧和一丝丝残留希望的凡人。
“打打杀杀,多没意思。”我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的是邪术,是左道,玷污了你们万古传承的正统。”
我顿了顿,指尖那团混沌源气轻轻跳跃着。
“既然如此,敢不敢……论一论这道?”
天上那群人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嗤笑声。
“与你论道?你也配?”
“歪理邪说,有何可论?”
“休要拖延时间!”
我掏了掏耳朵,等他们笑完了,才慢悠悠地说:“怎么?不敢?是怕你们那套传承了万年的道理,在我这‘歪理邪说’面前,站不住脚?”
激将法,虽然老套,但好用。
果然,那天道宗老道脸色一沉,他身后一个脾气火爆、穿着赤红道袍的壮汉怒吼道:“放屁!我等正道,煌煌如日月,岂会怕你这黄毛丫头的几句狂言!”
“行啊,”我顺势接话,指了指脚下这处荒坡,又指了指头顶那片被他们灵力搅得不安生的天,“那就在这儿,当着这天,当着这地,当着底下这万千被你们视为蝼蚁、如今却只剩百年阳寿的众生——”
我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论一论!”
“论一论,何为道?!何为法?!何为众生平等?!”
“众生平等”四个字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天上那帮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荒谬!灵根天赋,生而不等,何来平等!”
“尊卑有序,强弱有别,此乃天道伦常!”
“凡人蝼蚁,安能与修士并论?!”
一连串的驳斥如同冰雹般砸下来。
我也不急,等他们嚷嚷完了,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灵根天赋,生而不等,是事实。但,谁规定,这‘不等’,就该是贵贱之分,就该是生死之隔?”
我抬起手,掌心的混沌源气变幻着形态。
“你们修炼,靠的是灵气,是灵根这把‘钥匙’。离了这钥匙,你们便打不开力量的大门,便视没有钥匙的人为无用,为草芥。”
“但天地何其大,力量何其多?灵气是力,这大地厚重是力,狂风呼啸是力,流水潺潺是力,甚至……人心念力,求生之志,又何尝不是一种力量?”
我目光如电,扫过天上那些人逐渐变得凝重的脸。
“我的道,便是看见这万千之力,引这万千之力!不设门槛,不问出身!有力者,皆可前行!有心者,皆可问道!”
“这,便是我的‘众生平等’——非是起点平等,而是……机会平等!给予每一个挣扎求生者,一个抓住力量、改变命运的机会!”
底下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呜咽和低吼,那是希望被点燃的声音。
天上那冰雪神殿的冷艳女子厉声道:“强词夺理!若无灵根牵引,凡胎肉体,如何承受天地伟力?你这法门,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最终只会害了他们!”
“承受不住?”我挑眉,指尖那团混沌源气骤然分化,一丝融入地下,引动地脉沉凝之气护住一个体弱老者的心脉;一丝散入风中,化作柔和的风旋托住一个险些摔倒的孩童;更多的,则是如同春雨般,无声无息地洒向底下的人群,滋养着他们枯竭的身体和近乎绝望的意志。
“那是你们的法门太糙,只会蛮干!”我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混沌源气,包罗万象,可刚可柔,可滋养可杀伐!关键不在于力量本身,而在于运用之法,在于引道之人!”
我指向底下那些因为感受到身体细微变化而露出惊喜之色的人们。
“看清楚了!他们承受不住吗?他们只是在你们那条独木桥上,被挤下去、被定义为‘无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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