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通往府城的官道上,一辆装饰奢华、由四匹神骏黑马拉着的马车,在一众精锐护卫的簇拥下,疾驰而行。
车轮碾过黄土,扬起滚滚烟尘。
马车内,西门庆闭目靠坐在柔软的锦垫上,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串阴沉木念珠,脸色依旧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离府越远,他心中的烦躁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炽烈。
那些丢失的药材丹药和玉简,固然让他肉痛,但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种失控感,那种被人悄无声息摸到老巢、肆意妄为后的无能狂怒!
一想到此刻或许正有人在暗中,嘲笑他西门庆连自家门户都看不住,他就恨不得立刻将那只该死的老鼠揪出来,抽魂炼魄,折磨上九九八十一日!
“再快些!”他猛地睁开眼,对着车外冷喝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暴戾。
“是!老爷!”车夫不敢怠慢,连连挥动马鞭,车队的速度再次提升。
透过摇晃的车窗,望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西门庆的思绪却飘回了府中。
这一个月,他过得极其不顺。
后宅那几个不中用的女人,稍微采补得狠了些,竟就接连死了三个,真是晦气!
虽然及时用钱压了下去,但难免惹来些风言风语。
周安那条老狗,办事越发不力,若不是看在他还算忠心、且府中琐事确实需要人打理的份上,早就一掌毙了!
还有县衙那边,对搜捕之事也开始有些阳奉阴违,显然是久久没有进展,失去了耐心。
最让他窝火的是,前几日与安家那老狐狸的一次碰面,对方虽未明说,但那眼神中的意味深长和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分明就是在看他的笑话!
“一群蠢货!废物!”西门庆低声咒骂,五指收紧,那串价值不菲的阴沉木念珠竟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知道,必须请动真正的高人出手了。
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他的脸面也就丢得越干净!
府城远比清河县繁华庞大。
高耸的城墙,川流不息的人流车马,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酒楼,无一不彰显着此地的富庶与喧嚣。
但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西门庆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远比清河县复杂和危险的气息。
炼气、筑基期的修士气息时有感应,甚至偶尔还能察觉到一两股,令他都为之心悸的隐晦波动。
西门庆的车队在一家,名为“云深”的客栈前停下。
这是他惯常落脚的地方,背后有府城某位官员的影子,相对安全。
他并未立刻行动,而是先包下了一座独立的院落安顿下来,让护卫们严加看守。
次日一早,西门庆换了一身相对低调但用料依旧考究的深色锦袍,只带了两个最机灵的心腹护卫,穿过繁华的街道,拐入了一条越来越偏僻、越来越阴暗的小巷。
小巷两侧的店铺也变得古怪起来:有售卖符箓法器的,有挂着“测算吉凶”幡子的,甚至还有门口摆着笼子、里面关着些眼神凶戾小兽的铺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气、药味和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最终,他在一扇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的黑色木门前停下。
门上没有任何牌匾标识,只有一个模糊的、仿佛用指甲刻出来的鬼爪印记。
这里便是“鬼影叟”其中一个接洽点的传闻所在。
西门庆示意护卫留在远处警戒,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袍,上前,按照某种特定的节奏,轻轻叩响了门环。
等了约莫十息,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隙,一只浑浊不堪、毫无感情的眼睛在门后打量了他一下,一个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响起:“何事?”
“清河县西门庆,有要事求见鬼影叟前辈,烦请通传。”
西门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恭敬,递上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夹着一张百两银票的名帖。
那只眼睛扫过名帖和银票,沉默了片刻,门缝稍稍扩大了一些:“等着。”
门再次关上。
西门庆站在门外,耐心等待着,心中却远不如表面平静。
这鬼影叟架子极大,性情更是乖戾莫测,能否请动,代价几何,都是未知之数。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木门才再次打开。
这次开门的是一个佝偻着背、面色惨白如同纸人般的少年,他眼神空洞,声音沙哑:“师傅让你进去。只你一人。”
西门庆深吸一口气,对护卫使了个眼色,独自迈步走进了那扇,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门。
门内是一个极其狭小、昏暗的厅堂,几乎没有任何摆设,只有一股浓重得令人作呕的、混合着草药和某种腐朽气息的味道。
一个干瘦如同骷髅、披着一件宽大黑袍的老者,蜷缩在一张铺着破烂兽皮的太师椅里,仿佛整个人都要陷进去。
他脸上皱纹堆垒,几乎看不出原本面貌,唯有一双眼睛,开阖之间精光闪烁,如同暗夜中的两点鬼火,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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