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傍晚,空气中弥漫着温热的水汽和栀子花的浓香。男生宿舍楼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洗衣粉的味道,构成一幅典型的校园生活图景。王哲刚推开307宿舍的门,一股诱人的、带着焦香的肉食气息便扑面而来,与楼道里的浑浊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区隔。
“我靠!老王!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刚出锅的,还烫嘴呢!”
一个体型富态、圆脸盘上沁着细密汗珠的青年,正从一只油腻腻的纸袋里掏出一只烤得焦黄油亮、体型硕大的烧鸡。他便是王哲的室友,名叫李壮,但因其远超常人的胃口和日渐圆润的体态,得了个更广为人知的外号——“胖子”。
胖子李壮,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重目测接近两百斤,穿着一件被撑得紧绷的卡通T恤,动作间带着一种与他体型相称的、略显笨拙的热情。他脸颊红润,鼻头因为刚啃过鸡腿而泛着油光,一双小眼睛笑起来眯成两条缝,透着一股毫无心机的爽朗和满足。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撕扯着鸡腿,嘴里还不停叨咕着:“东门那家新开的‘老胡烧鸡’,嘿,真叫一个绝!我排了半小时队才抢到这只最大的!”
2012年的大学宿舍,空间狭小,四张上床下桌的布局让活动区域显得局促。胖子的桌面上堪称一场小型的“垃圾食品博览会”:各种品牌的薯片袋、可乐瓶、游戏杂志与专业课本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起,键盘缝隙里还残留着可疑的食物碎屑。这与王哲那边整洁到近乎刻板的桌面形成了鲜明对比。另外两位室友,一个常年泡在图书馆,另一个则沉迷网游,戴着耳机在虚拟世界里厮杀,对现实里的烧鸡香气毫无反应。因此,宿舍里最常见的互动场景,往往发生在王哲和胖子之间。
“喏,最好的鸡腿给你!”胖子把那只肥硕的、滴着油脂的鸡腿不容分说地塞到王哲手里,自己则抓起另一只,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快尝尝!这味儿,绝对值回票价!我跟你说,论吃,咱这学校周边,我胖子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王哲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鸡腿,又看了看胖子那纯粹因为美食而无比幸福的圆脸,心中那根因谋划未来而始终紧绷的弦,似乎稍稍松弛了一些。这种简单而直接的善意,是他前世在末世挣扎、以及今生大部分时间独自思考时,很少能体验到的。
王哲接过鸡腿,没有立刻吃,而是看似随意地问道:“最近看你一下课就往外跑,还以为你找到兼职了?”
“嗨,兼什么职啊!”胖子抹了把嘴上的油,压低了点声音,带着点神秘和苦恼,“是我那破电脑,又闹脾气了!开机蓝屏,重装系统都没用,估计是硬件挂了。拿到数码城去修,那帮JS(奸商)张口就要三百换主板,还说不一定包好。我寻思着,这不明摆着坑人嘛!”
· 表面视角:一个为修电脑而被奸商所坑、有些懊恼的普通学生。
·王哲的观察:胖子虽然抱怨,但眼神里并没有真正的绝望或愤怒,反而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的倔强。他桌上那几本被翻得卷边的《电脑爱好者》杂志,说明他并非对电脑一窍不通。
·超感捕捉的细微情绪:在王哲刻意放松精神壁垒的瞬间,他感知到胖子思维深处,除了对维修费的心疼,更强烈的是一种“不服气”——一种想要拆穿奸商把戏、自己搞明白问题的探究欲,尽管这欲望被“怕麻烦”和“可能搞砸”的担忧压抑着。
王哲心中一动。他放下鸡腿,走到胖子那台布满灰尘的老旧台式机前。“开机我看看。”
“啊?老王你还懂这个?”胖子有些惊讶,但还是麻利地接上电源。
按下开机键,风扇发出吃力的呜咽声,屏幕短暂亮起,随即被一片刺眼的蓝色和密密麻麻的白色代码占据。
王哲没有像普通维修工那样立刻检查插槽或替换部件。他闭上眼,将右手食指轻轻按在机箱侧板金属裸露的螺丝上。一丝极其微弱的超感意念,如同最精细的探针,顺着电路板的纹路蔓延开去。他并非能“看见”电子流动,而是尝试感知硬件组件在通电瞬间的“状态场”——CPU的运算核心是否在试图启动时遭遇紊乱的指令洪流?内存条的存储单元是否存在大片无法响应的“死区”?电源输出的电流是否平稳?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尝试,将超感应用于非生命体的复杂系统诊断。他集中精神,屏蔽掉胖子好奇的目光和宿舍里的其他杂音。几秒钟后,他睁开眼,语气平静而确定:“不是主板问题。是内存条金手指氧化严重,接触不良。清理一下就好,最多再重插紧一点。”
“啊?就这么简单?”胖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老王,你别唬我,那JS可是信誓旦旦说要换主板……”
王哲没有多解释,直接找来一块橡皮擦。“拆开机箱侧板,找到内存条,用这个擦一下金色的接触部分,然后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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