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那伙人连滚爬带地跑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下山的小路上。
山顶上,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剩下松涛阵阵。
于正来叉着腰,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妈的,一群法盲!文盲!简直是林业保护工作上的绊脚石!”
老刘还在安慰着冯程,拍着他的后背。
“小程啊,没事了没事了,多亏于场长来得及时。”
冯程的脸色还是有些白,他看着那棵历经百年风雨的老树,心有余悸。
刚才那几斧子,虽然没砍在树身上,却砍在了他的心上。
石末走过去,捡起郑三掉在地上的一把斧头,掂了掂。
“于场长,您这波操作,我只能说,666啊。”
他把斧头递给于正来。
“现场教学,普法先锋,我看今年林业系统的先进个人,非您莫属。”
于正来被他这没个正形的样子逗乐了,心里的火气也顺下去不少。
他接过斧头,瞪了石末一眼。
“你小子少贫嘴!”
“今天要不是你们发现得早,这棵老祖宗,可就真遭了这帮兔崽子的毒手了!”
说到这,于正来自己也后怕起来。
他走到镇风神树下,伸出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龟裂的树皮。
那上面,有岁月的痕迹,有风霜的刻印。
“老伙计,受惊了。”
陈工也走过来,满眼都是心疼。
“这棵树,少说也有三百年了,是咱们这片林场的‘定海神针’,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都没脸去见地下的老场长。”
众人一阵沉默。
保护,刻不容缓。
石末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沉重的气氛。
“于场长。”
于正来看向他。
“您看,这事儿也给咱提了个醒。”
“坝上这么多宝贝疙瘩,光靠我们俩,再加上两条狗,这安保力量属实有点堪忧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咱们之前那个约定,是不是可以……提前提上日程了?”
于正来眉头一挑:“约定?”
“就是派人上坝的事儿啊。”石末提醒道,“您之前不是说下个月吗?”
“现在情况有变,我觉得宜早不宜迟。”
“而且,”石末看了一眼身边的冯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们这边的技术攻关,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冯工已经彻底掌握了灌木快速培育和移栽的技术。”
这话一出,于正来、曲和、陈工三人的眼睛瞬间亮了。
“真的?”于正来一把抓住冯程的胳膊,力气大得差点把冯程捏个趔趄。
“小冯,石末说的是真的?技术搞定了?”
冯程被他晃得头晕,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场长,基本没问题了,成活率可以保证在九成以上。”
“好!”
于正来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
“太好了!”
他激动地在原地转了两圈,脸上只剩下抑制不住的狂喜。
“还等什么下个月!”
“就明天!”
“明天我就给你把人调上来!”
于正来指着石末,斩钉截铁。
“老子今天回去就开会,把局里最能干的几个小伙子都给你派过来!”
“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只要能把这坝上的风给镇住,把这沙给固住,我于正来就是砸锅卖铁,也支持你们!”
石末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他就喜欢跟于正来这种爽快人打交道。
“那我就先谢过于场长了。”
“人我可就收下了,到时候概不退换啊。”石末开了个玩笑。
于正来大手一挥:“只要你能管得住,随便用!”
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石末和冯程还在给新培育的灌木苗浇水,就听到山下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旺财和小六“汪汪”地叫了起来。
石末直起身子,眯着眼往山路口望去。
只见五条壮硕的汉子,背着大包小包,正吭哧吭哧地往上爬。
为首的那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
石末和冯程对视一眼,都知道人来了。
五人很快就走到了跟前。
为首的汉子看到石末和冯程,把身上的大包往地上一放,双脚“啪”地一声并拢,站得跟棵小白杨似的。
他对着石末和冯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石工,冯工,你们好!”
“奉于场长命令,前来报到!”
“我叫赵天山,退伍兵。”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震得人耳朵嗡嗡的。
石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整得一愣。
好家伙。
这是把部队里的精英给派来了?
他赶紧回过神,摆了摆手。
“别别别,赵哥,可别这么客气。”
“这儿没那么多规矩,咱都是来搞建设的革命同志。”
赵天山放下手,但身板依旧挺得笔直。
他身后的四个人也纷纷放下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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