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策和方清墨震惊地看着眼前这超越常理的一幕,心脏狂跳。李天枢则死死盯着那些闪烁的光点序列,仿佛在瞬间将其烙印进脑海。
“钥…匙…”李长庚虚弱的声音几乎被《胡笳十八拍》的悲音淹没,他艰难地抬起手指,指向那些闪烁的血晶片,眼中是解脱,也是最后的警示,“交给…该交给的人…小心…海燕…”
话音未落,他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头一歪,昏厥过去。
“爸!”
“爸!”
李玄策和方清墨的心瞬间揪紧,立刻进行紧急救护。李天枢也迅速上前,小手搭上祖父的脉搏,一股温润平和的能量缓缓渡入。
千里之外的京城,李家的老宅祠堂里,气氛同样紧绷而诡异。
李月竹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便装,眼神闪烁着怨毒和贪婪。她趁着方清墨陪同李长庚远赴敦煌、家中只有保姆的间隙,借口探望父亲遗留物品,溜进了父亲生前的卧室。她的目标很明确——药柜。
她动作麻利地拉开药柜的抽屉,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药瓶间逡巡,最终锁定在一瓶标注着“降压灵”的药瓶上。她的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就在她伸手去拿那瓶药时,领口一枚不起眼的银色别针,在窗外透进的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微弱的金属光泽。那别针的造型,是一只展翅的海燕,下方镌刻着一行细小的俄文字母——正是“海燕计划”的徽章。她浑然不知,药柜深处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型摄像头,正将这一切,包括她衣领上的徽章,清晰地记录下来。
李月竹迅速拧开降压药的瓶盖,倒出几粒白色的药片,然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粒颜色、大小都极其相似的药片替换进去。她的动作熟练而冷静,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扭曲的快意。做完这一切,她将药瓶放回原处,仔细抹去指纹,像幽灵一样溜出了房间。
祠堂里,檀香袅袅。庄严肃穆的气氛中,却暗藏杀机。
张小辉,这个继承了父母扭曲三观的年轻人,穿着一件印着动漫图案的T恤,脸上带着一种故作轻松却难掩紧张的神情。他借口来给外公上香,趁保姆不注意,动作迅捷地绕到供桌后面。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比纽扣还小的精密电子装置,熟练地撕开背后的双面胶,就要往供桌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粘去。
“小辉表哥,你在找什么?”
一个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张小辉浑身一激灵,猛地回头,只见李天枢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祠堂门口,正静静地看着他。少年清澈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让张小辉瞬间有种被扒光的羞耻和恐慌。
“没…没什么!我…我东西掉了!”张小辉慌忙将握着窃听器的手藏到身后,强作镇定。
李天枢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扫过供桌上供奉的李氏先祖牌位,最终落在供桌旁悬挂着的一柄古朴桃木剑上。那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剑柄处木质温润,上面用极细的刀工刻着一行小字:“1958”。那是王铁柱当年进厂学徒的年份,也是李长庚感念老友情谊,特意刻上的纪念。
李天枢伸手,轻轻取下了那柄桃木剑。剑身很轻,入手却有种奇特的温润感。
张小辉紧张地盯着他,手心全是汗,不知道这个古怪的表弟要做什么。
只见李天枢手持桃木剑,剑尖并未指向张小辉,而是看似随意地、轻轻向前一挑,动作快如闪电又精准无比!剑尖在张小辉藏于身后的手腕处极其轻微地一点,一股巧劲传来!
张小辉只觉得手腕一麻,那枚还没来得及粘牢的微型窃听器瞬间脱手飞出!
窃听器划出一道微弱的弧线,不偏不倚,正正落入了供桌前那尊燃烧着线香的紫铜香炉之中!
“滋啦——”
一声极其轻微的爆响从香炉里传来。紧接着,一股青烟夹杂着焦糊的电子元件气味袅袅升起。那枚价值不菲的精密窃听器,瞬间被炽热的香灰和暗火吞噬,化为乌有。
张小辉脸色煞白,又惊又怒,指着李天枢:“你…你干什么!”
李天枢看也没看他,只是将桃木剑轻轻挂回原处,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转身,目光落在袅袅升起的青烟和香炉中暗红的香灰上,眼神深邃。
敦煌莫高窟第79窟内,经过一番紧急处理,李长庚的呼吸暂时平稳下来,但依旧昏迷不醒。洞窟内只剩下《胡笳十八拍》的余韵在回荡,那些嵌入绢本的血晶片也黯淡下来,不再闪烁。
方清墨强忍着心痛和震惊,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幅沾染着丈夫父亲鲜血和神秘晶片的绢本。她深吸一口气,从随身携带的精密仪器箱里,取出一支便携式紫外灯笔。
她调整好波长,将紫外光束聚焦在绢本上,特别是那片被血晶覆盖的“离宫”区域。
幽蓝的紫外光线下,古老的绢丝仿佛被唤醒。暗金色的洛书九宫线条和暗红的血晶片下方,竟缓缓浮现出更多隐藏的纹路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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