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薇薇安身上,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与冷静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清晰可见的情绪。原本平和的气场彻底被打破,“不舒服”的意味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像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在他周身;更掺着几分被冒犯后的“警惕”,仿佛在审视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尖锐的女人,想看清她眼底藏着的到底是酒后的胡言,还是精心策划的挑衅。
贺函的喉结先是往上提了提,又重重地滚下去,那两下滚动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是在用力吞咽着什么——或许是翻涌到嘴边的烦躁,或许是被戳中要害的慌乱。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指节泛出淡淡的青白,连带着搭在唐晶肩上的手臂也绷得更紧,让唐晶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西装上淡淡的雪松味,却丝毫感受不到安心,只觉得那味道里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紧绷。唐晶靠在贺函身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略显急促的心跳,还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那力道重得有些反常。她抬起头,看向贺函紧绷的侧脸,下颌线绷得笔直,连平日里温和的轮廓都添了几分冷硬。再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薇薇安,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眼底的光芒狡黠又锐利,像只蓄势待发的猫,等着看猎物的反应。唐晶的心猛地一沉,指尖悄悄攥紧了贺函的袖口,指尖的冰凉透过布料传了过去。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复杂情绪已经被一层冷硬的外壳罩住。他刻意放低了声音,语调平稳得近乎刻意,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像一把钝刀,硬生生劈开了这令人窒息的诡异氛围:“薇薇安,你喝多了。不要问出让人误会的问题,会给人带来烦恼。”
这话简单的“你喝多了”多了几分解释,却更像是欲盖弥彰。“让人误会”“带来烦恼”——这两个词像两道试图划清界限的屏障,明明是在指责木子李,却透着一股心虚的闪躲,仿佛在害怕她再说出什么更直白的话,将那层维持许久的体面彻底撕碎。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不对劲。平日里的贺函永远是从容不迫的,哪怕面对再棘手的项目,也只会淡淡一句“交给我”,从不会用这种带着妥协意味的冷硬来掩饰情绪。此刻他越是强调“误会”和“烦恼”,越让人觉得,木子李方才的试探,或许戳中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毕竟,真正的清醒,从不需要用“喝多了”来堵住别人的嘴,更不需要用“怕误会”来逃避问题。
唐晶靠在贺函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还有他说话时微微发颤的尾音。她抬起头,看着贺函紧绷的下颌线,又悄悄抬眼望向木子李,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眼底的光芒像淬了糖的针,甜腻又尖锐。唐晶的指尖悄悄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一丝钝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她其实早就知道,贺函对“薇薇安”的态度,从来都不是对普通下属的冷淡,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直到此刻被木子李当众挑明,才不得不面对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下,藏着的汹涌暗潮。
这简单的几个字,像是一道试图隔绝一切的屏障,nv真正的清醒,从不需要用“喝多了”来掩饰。
木子李听到这话,不仅没收敛,反而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声不高,却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贺函试图维持的平静。她往前迈了一小步,距离贺函和唐晶更近了些,目光扫过唐晶苍白的脸色,又落回贺函沉郁的眼底:“贺总说我喝多了?可我怎么觉得,现在最不清醒的人,不是我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又一颗石子,让原本稍稍平息的议论声再次响起。贺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唐晶轻轻拉了拉衣袖。他侧过头,对上唐晶眼底的恳求与不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将唐晶往自己身后护了护,看向木子李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而木子李听到这话,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声很轻,像羽毛拂过水面,却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弄,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贺函试图维持的平静。她往前迈了一小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像踩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
距离贺函和唐晶更近了,近到能看清唐晶眼底的慌乱,和她下意识攥紧贺函衣袖的指尖。木子李的目光先扫过唐晶苍白的脸色,停顿了两秒,才缓缓落回贺函沉郁的眼底,那眼神里藏着狡黠的探究,又带着几分笃定的了然:“贺总说我喝多了?”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反问,又像是在调侃。不等贺函回答,她又轻轻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却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清:“可我怎么觉得,我很清醒,现在最不清醒的人,好像不是我呢?呵呵”
这话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贺函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包厢里的议论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甚,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贺函和“薇薇安”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往,也有人同情地看向唐晶,觉得她此刻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局外人。
贺函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底的冷硬里多了几分被冒犯的愠怒。他正要开口,却被唐晶轻轻拉了拉衣袖。唐晶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丝恳求,声音细若蚊蚋:“贺函,我们走吧,这里太吵了。”
她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让场面更难堪,也只会让自己更狼狈。可木子李却不打算放过他们,她看着唐晶试图逃避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唐晶姐这就要走了?是觉得我说的话不好听,还是……怕贺总真的回答不上来我的问题?”
贺函猛地转头看向木子李,眼神里的警惕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警告:“薇薇安,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木子李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忽然笑出了声,这次的笑声里没有了嘲弄,只剩下一种近乎悲凉的决绝,“贺总,当初你做出选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所谓的适可而止?现在我只是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就觉得我过分了?呵呵呵!”
这话一出,包厢里彻底安静了。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薇薇安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又看向贺函骤然僵硬的表情,心里都升起一个念头——这根本不是酒后的胡言乱语,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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