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抓着绳子往上爬,人却开始恍惚,耳边却突然传来凄凄惨惨的哭声,那声音钻心刺骨,听得他心里发酸,手脚也越来越沉,竟忍不住想松开手。
山顶上的湄若三人都看出不对劲,他眼神发直、动作迟缓,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利索劲儿?三人急得直跺脚,想伸手拽却差着一截,手边又没别的绳索
“老胡!醒醒!快上来!”胖子扯着嗓子喊。这一嗓子加上,湄若现在也顾不得沙漠不能浪费水的事,把胖子的水壶抢过来,往胡八一头上倒去,总算把胡八一从迷迷糊糊中拽了回来——他浑身一振,耳边的哭声没了,身后那股拉扯的劲儿也消失了。他不敢再耽搁,死死攥住绳子,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刚到山顶,一股夹着细沙的风就刮了过来,打在脸上生疼。大漠的落日早就变得模糊,天地间灰蒙蒙的,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胡八一心里咯噔一下——安力满之前说过,这种风是黑沙暴要来了的信号,看来先知预言里的扎格拉玛末日,真的应验了。
他们在幻觉里都已经经历到了先知预言的事了,只不过刚到要选择出口的时候,就被湄若喊醒
胖子和胡八一赶紧架起陈教授,老爷子这会儿跟个木偶似的,你拉他就走,不喊停就不停。
几人半拖半架着他往山下跑,回头一看,靠近精绝古城的那半边山体已经彻底塌了,半截中空的黑石山体“轰隆”一声盖在鬼洞上,把那个藏了千年秘密的洞口,永远封在了底下。
湄若没想到他都没经历过幻觉那些,但是现实还是跟幻觉里的情况关联上了。
明明他们比原剧情出来的应该算早的,沙暴是应该晚一些才来的,怎么他们一出洞沙暴就来了呢?
湄若也百思不得其解,这世界也够神奇的,明明她都把世界当成真实世界来对待的,现在却给了她一种世界就是个小说世界,好像剧情又回到原点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回去琢磨,琢磨不明白也可以问问系统,虽然系统不一定说就是了。
他们本想下了山就穿过扎格拉玛山谷,去找安力满的驼队——没骆驼,光靠两条腿,在沙漠里根本跑不过沙暴。可刚到山谷入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哒哒”的驼蹄声,安力满正慌慌张张地吆喝着骆驼往外跑。
骆驼上还是驮着精神不振的叶亦心,还有还有还有郝爱国楚健撒帝鹏都在。
虽然雪梨杨他们仨个人,见到大家还都活着很惊讶,却也松了一口气。没有死人真好,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5赶紧跑要紧。
胖子却是看到骆驼队的时候立马就火了,指着老头骂:“你他娘的之前发的誓都是放屁啊!差点把我们扔这儿!”
安力满也没想到能在这儿撞见他们,又惊又喜,连忙摆手:“赞美真主!这肯定是胡大的安排,咱们才能遇上!”这会儿也没功夫跟他掰扯,几人七手八脚把陈教授抬上骆驼,自己也赶紧爬上去。
几句话的功夫,天已经黑透了,风也越来越大,呜呜的风声跟鬼哭似的。安力满脸色也变了——这沙暴来得太急,根本没征兆,茫茫大漠哪有躲的地方?只能往离风眼远的地方跑,能不能活,全看胡大的意思了。他打了声长长的胡哨,挑着气灯当信号,骑着头驼带头往西奔。
刚开始还能听见身后传来奇怪的声响,像大海翻涌,又像山体崩塌,没一会儿狂风就裹着沙尘铺天盖地压过来。
天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就算用头巾捂住嘴,还是有细沙往鼻子、耳朵里灌。跑了没多远,骆驼就开始乱晃,不听指挥了。安力满只能让驼队停下,打了几个手势——再跑下去队伍就得散,到时候谁都活不了,不如原地用骆驼围个圈,人躲在中间,赌一把。
胡八一懂了他的意思,赶紧大家一起铲沙子,在骆驼周围堆起一道简易的防沙墙。安力满安置好骆驼也过来帮忙,又用毯子把骆驼的眼睛蒙上,怕它们受惊乱跑。几人裹着毯子挤在中间,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还只是沙暴边缘,风眼那边指不定多吓人,说不定能把人撕成碎片。
好在骆驼都是老江湖,围在一起就不慌了,被沙子埋住一点就抖抖身子往上挪,不至于被全埋了。大家就这么熬了一夜,不停补着防沙墙,累得快虚脱了。直到第二天上午,风沙才渐渐小了。
胡八一先掀开毯子探出头,外面全是起伏的沙丘,黄沙被风吹出一道道波纹,一眼望不到边。精绝古城、扎格拉玛山、尸香魔芋、先知墓穴,全被埋在了黄沙底下。陈教授从毯子里探出头,对着天空傻笑;安力满跪在地上祈祷,感谢胡大保佑;胖子翻遍了行囊找水,最后摊着手叹气——一滴水都没了。
湄若也不好意思,毕竟是他把胖子的水壶抢过来往下倒的。
胖子看出了湄若的内疚,安慰她:“你也是为了救老胡,安力满一定能带我们找到水源的。”
太阳慢慢升起来,热量越来越毒,晒得人皮肤发疼。胡八一也愁了——七天前就过了安全返回点,现在没水,在沙漠里撑不过一天,喝咸沙水、抽骆驼血也不是长久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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