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默这句质问，端木明老爷子面色一变，反问道：
“小陈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啸天更是勃然大怒，沉声道：
“臭瞎子，你什么意思？我是什么人品，我师父不清楚，难道你这个有眼无珠的瞎子清楚吗？”
面对凌啸天的挑衅，陈默不急不躁，只是淡淡的冷笑两声，说道：
“呵呵，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一个在师父的寿宴上，用冒牌做旧的文玩核桃给师父当寿礼，还鸡贼的想要一物两用，不光给师父祝寿，还企图用这对做旧的假冒核桃当彩礼，骗娶师父的宝贝孙女……”
“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到底人品怎么样？是人品端正，还是人品卑劣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此言一出，现场群众无不哗然！
“什么？”
“凌啸天这对百年老核桃，难道是机器做旧的？”
“不会吧？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拿一对做旧的核桃来骗自己的师父？”
“如果这对核桃真的是做旧的，那凌啸天可太不是人了！”
“……”
就连端木明此刻都震惊万分，盘玩着这对麒麟纹官帽的沧桑老手也停了下来。
他颤颤巍巍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难以置信的问道：
“小陈兄弟，你说什么？这对百年老核桃，是假的？是人工做旧的？”
陈默郑重点头道：
“不错，这就是一对假核桃，这对核桃真正的盘玩时间，不会超过十年！”
“你放屁！”
被陈默当众打假，凌啸天恼羞成怒，他指着陈默的鼻子骂道，
“你一个有眼无珠的瞎子，又不是我们文玩行当的人，你懂个屁的核桃！我和我师父见过核桃无数，我们行家都认为这核桃是百年老核桃，你一个外行，又是个瞎子，反倒说这核桃是做旧的、是假冒的，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小雨嫁给我，故意在这血口喷人，污蔑我的清白！”
听了这话，端木明又仔细低头看了一眼掌中的麒麟纹官帽。
只见这对核桃表面的磨损自然顺滑，包浆细腻，并没有人工做旧的那种生硬的纹路。
这哪里像是假冒的核桃？
分明就是一对货真价实的百年老核桃。
再加上凌啸天毕竟是他亲手带大的徒弟，老爷子对他还是心存偏袒，当即朝着陈默摇摇头道：
“小陈兄弟，我能理解你与啸天为了争夺小雨，互相争风吃醋，可你也不能故意捏造事实，把一对价值连城的百年老核桃说成赝品，来污蔑他的清白吧？”
然而陈默却是坚定道：
“不是我污蔑他的清白，而是这对核桃，就是一对赝品，它根本没有百年的历史，最多不过七八年。”
早在凌啸天拿出这对核桃的时候，他便通过透视眼看穿了核桃内部的状况。
真正的百年核桃，经过百年的氧化、浸润和滋养，早已经由内而外彻底通透、玉化，达到了表里如一的境界。
可这一对核桃，却只是表面功夫。
外面一层的确通透玉化，但真正的内核，却还是与木头无异。
这种核桃的做旧工艺的确高超，如果不撬开看到内部，根本无法判断它到底是百年核桃，还是十年核桃。
而如此贵重的一对核桃，没人忍心把它撬开来鉴定真伪。
这就给了凌啸天弄虚作假的机会。
端木老爷子举起手中的核桃，放在灯光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喜欢，摇头道：
“可是根据老夫的判断，这核桃表面并没有人工做旧的痕迹啊，一没有机器打磨的纹路，二没有被药水泡过的味道……小陈兄弟，你又如何能够断定这一对核桃是赝品？”
没等陈默回答，端木听雨先站出来说道：
“爷爷，你有所不知，现在核桃做旧的技术层出不穷，市面上到处都是科技与狠活。”
“有一种做旧的方法，是把核桃放入高压氧舱中，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让核桃挂瓷上色包浆，就像盘了好几年一样，只要再多用几遍高压氧舱，那么即便是只盘了几年的核桃，也能像是百年老核桃一样。”
凌啸天见到自己爱慕许久的小雨师妹，也站出来打假，顿时心如死灰，委屈道：
“小雨，这臭瞎子污蔑我，你也污蔑我吗？你难道不相信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吗？”
端木听雨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冷漠的说：
“抱歉，我谁也不相信，我只相信证据。”
眼看着双方争论不休，谁也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陈默咳嗽一声，发言道：
“再这么争辩下去，也无法确定结果，想要鉴定这对核桃究竟是不是百年老核桃，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撬开它，看看它里面有没有玉化。”
“真正的百年老核桃，内部也应该是玉化通透的，但如果这是一对赝品，那么内部就不会玉化，而是木质的。”
此言一出，凌啸天当场冷笑道：
“呵呵，臭瞎子，你疯了？这一对核桃有百年历史，乃是从紫禁城里带出来的，市场价起码在五百万以上，你居然想撬开它？”
端木明也是心疼的说：
“小陈兄弟，这对核桃一撬开可就毁了啊！清朝传下来的一对核桃，放眼天下也是凤毛麟角，老夫又怎么舍得撬开鉴别真伪呢？老夫宁可相信它是真的，也不舍得撬开它啊！”
陈默却是语气坚定的说道：
“端木老先生，你没必要心疼，因为这对核桃的确是假的，它根本就不是一对百年老核桃。”
“我可以用我的人品向你保证，撬开之后，它的内部结构依然是木质的，根本没有玉化。”
凌啸天咄咄逼人道：
“呵呵，用你的人品保证？臭瞎子，你的人品值几个臭钱？买得起这一对价值五百万的百年老核桃吗？”
“这对核桃撬开了，五百万可就打水漂了，到时候你拿什么来赔？你赔得起吗？”
面对他的强势逼问，陈默一脸不屑，随手往听雨轩的地面上指了指，说道：
“好说，我就以这家商铺作为担保，撬开这对核桃。”
“如果这对核桃真的是百年老核桃，我就把听雨轩的商铺赠送给端木老爷子当作赔偿。”
“可如果这对核桃的确如我所说，是一对赝品呢？凌啸天，你又该如何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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