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青山结束修炼便早早来到陈淑珍家帮忙。
他的出现让陈淑珍格外欣喜。院子里已聚集了几个帮忙的村妇,正忙着杀鸡宰鹅、拾掇食材。
陈淑珍的母亲王秀芹见陈青山进来,忙招呼他喝茶。
陈青山连连摆手:“阿姨,您别忙了,我就是来搭把手的,有啥粗活重活,您支应一声就行。”
王秀芹见他说得诚恳,加上今日确实忙得脚不沾地,便没再客气:“青山,那我就不跟你见外了。你先帮着把那些酒搬到祠堂去吧。”
陈青山应了声,立刻找来板车,和陈淑珍一起将成箱的酒往祠堂拉。
能在祠堂办酒,是村里对陈淑珍这位新科状元最大的肯定与嘉奖。
在陈家沟,祠堂设宴是极高的荣誉,唯有为村子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家庭才有此资格。
日头渐高,宾客陆续抵达。除了陈淑珍的同学,还有闻讯而来的亲友乡邻,祠堂内外足足摆了二十桌。
帮忙的老人们都说,自打华夏成立以来,河西镇就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升学宴。
往常办酒能有十来桌已是了不得的排场。
鞭炮声此起彼伏,噼啪作响,整个陈家沟的天空都弥漫着喜庆的硝烟,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陈青山隐约听人说,连县里、教育局还有镇上的领导都来了。
此刻,村支书正热情地向陈淑珍一家介绍前来祝贺的诸位领导。
双方握手寒暄,领导们说着鼓励的官面话。
王秀芹是个本分的农村妇女,哪见过这阵仗,只是局促地笑着点头,一个劲地道谢。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县领导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讲话。
一套繁复的仪式流程走完,终于到了开席时分,领导们自然被请到祠堂最上首的主桌落座。
陈青山可顾不上这些讲究,他和阿贵早已在角落的一桌坐下开吃。
在那个物资尚不丰裕的年代,对孩子们来说,办酒席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敞开肚皮大吃一顿肉食,陈青山也不例外。
同桌的都是陈淑珍从小玩到大的村里伙伴和初中同学,多数陈青山都认识,唯有一个人让他觉得眼生。
那人正一脸嫌恶地盯着陈青山和衣衫略显脏乱的阿贵,语带讥讽:“知道的呢,说你们是来吃席的;不知道的,还当是刚放出来的劳改犯。”
陈青山听见了,只当没听见,懒得理会。阿贵则是浑然不觉话里有话。
同村的陈建国见状,赶紧打圆场:“来来来,大家动筷子,菜都要凉了。”
气氛微妙起来。桌上并非没人认识这出言不逊的家伙。
河西镇板棚村的董华,也是陈青山的初中同班,此刻正凑在那人耳边低语着什么。
得到那人微微颔首后,董华才清了清嗓子,向众人介绍道:“同学们,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李刚同学。他父亲就是我们河西镇的李相全书记。”
话音一落,在座不少同学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李刚显然很享受这种反应,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董华继续介绍:“李刚和我小学同班,后来中考成绩优异,进了县重点初中,高中又考上市重点,所以大家不熟悉也正常。”
他说话间,陈青山和阿贵依旧埋头专注于桌上的菜肴。
李刚脸上挂不住了,突然打断董华:“这次有幸来陈家沟,是陪父亲来沾沾状元的福气。听说陈家沟人都知书达理,”
他话锋一转,目光投向陈青山和阿贵,“不知这两位是哪家的‘栋梁’?”
意思再明白不过:刚才领导讲话他们在吃,董华介绍他时他们还在吃,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听到点名,陈青山心中冷笑:“县领导讲话我都没停筷子,你倒比官老爷还威风?”
他不想搅了淑珍的好日子,压下火气,索性不理这茬。
阿贵却不明就里,见有人问起,立刻憨直地答道:“我叫阿贵,他是青山,青山是淑珍的男朋友!”
此言一出,陈青山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住,慌忙解释:“咳…咳…对不住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的。”
不了解阿贵的人或许觉得陈青山在故作老成,只有村里的伙伴才深知阿贵的心智确实如孩童一般。
“男朋友?”李刚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黑得能拧出水。
方才初见陈淑珍,她那青涩脱俗的美貌已让他怦然心动。
妒火夹杂着被无视的羞恼在他胸中翻腾,他李刚在外行走,谁敢不卖他几分薄面?眼前这两人竟敢如此怠慢!尤其是这个陈青山,竟和陈淑珍……
其实当年他读小学的时候就是因为和别的同学打架,不小心把别人的手打断了,最后双方达成协商这件事才结束。
但也是经过这件事后,在学校就没有人愿意和李刚一起玩,这也导致李刚性格孤僻,容易走极端。
经过一段时间,李相全发现李刚的变化后,就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在初中给李刚转了学校。
在初中三年,因为长期没有父母监管,李刚很快就沾染了很多恶习,经常跟社会上的流氓混在一起,打架斗殴更是常有的是,好几次都被派出所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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