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珍先是一愣,随即轻笑起来,以为好友又在拿自己开玩笑,起身作势就要挠何若兮的痒痒:“又逗我!分明是你的男人打电话找你才对嘛!”
“哎呀,别闹别闹!”何若兮笑着闪躲,捂着听筒的手一下子松开了。
电话那头,陈青山将两个女孩清脆的嬉闹声听得一清二楚,不禁莞尔,无奈地提高了音量,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了出来:“淑珍?淑珍?能听到我说话吗?”
当这个魂牵梦萦的声音再次真切地响起,陈淑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像是石化般僵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忘记了跳动。
“淑珍,是我,青山。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比刚才更加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和思念。
这熟悉无比的呼唤像一个开关,陈淑珍猛地惊醒!她像一阵风般冲到何若兮面前,几乎是带着一股蛮力夺过了手机,声音颤抖着贴上听筒:“哥?真的是你?”那一刻,她的鼻尖酸涩,眼眶瞬间就红了。
“妮子,我在楼下。”电话里传来陈青山带着笑意的回应,那声久违的亲昵称呼,像一把钥匙,骤然打开了陈淑珍泪水的闸门。
陈淑珍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汹涌而出,她甚至顾不上放下手中的手机,猛地转身,像离弦之箭般冲出宿舍门,朝着楼下飞奔而去。
楼下空旷处,陈青山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
当看到那个日夜思念的身影哭喊着、跌跌撞撞地向自己扑来时,他张开了双臂。
陈淑珍几乎是撞进了他的怀里,巨大的冲力让陈青山微微晃了一下,双臂随即紧紧收拢,将那柔软的、带着泪水的身体牢牢嵌入怀中。
所有的思念、担忧、委屈,都在这无声的拥抱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陈淑珍的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哭声由最初的嚎啕渐渐变成了压抑的呜咽,肩膀不停地耸动。
陈青山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手掌一遍遍温柔地、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脊,眼中的疼惜与眷恋几乎要满溢出来。
时间在两人的世界里仿佛静止了。不知过了多久,站在远处树荫下的何若兮终于忍不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踩着重重的步子走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不易察觉的轻松:“哎、哎、哎!差不多可以了啊!两位,这都抱了快一刻钟了,我腿都站酸了。”
这突兀的打趣声像一道闪电,一下子将沉浸在重逢狂喜中的陈淑珍劈回了现实。
她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从陈青山的怀抱里弹开,双手迅速捂住了已然滚烫通红的脸颊,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何若兮促狭的注视。
陈青山看着陈淑珍羞窘可爱的模样,眼中笑意更深,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满眼都是化不开的宠溺。
何若兮踱步到两人面前,双手抱臂,故意板起脸,话语里却飘着浓浓的醋味:“哼!我就说嘛,我爷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叫我带淑珍回家吃饭呢!原来是你回来了!等回家了,我非得好好问问他老人家,到底谁才是他亲孙女!”
陈青山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心里默默反驳:“我也是他亲外孙好不好…”当然,这话现在可不能说出来。
他敛了敛神色,对着何若兮展露出诚恳的笑容:“这次是托了霍大哥的福。”他巧妙地将问题引到霍振天身上。
何若兮撇了撇嘴。之前她曾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向爷爷何民安询问过陈青山的身份,没想到一向慈祥的爷爷当时脸色一凛,严厉地警告她绝不许打听陈青山任何事。
她自幼在军队大院长大,耳濡目染,深知某些身份有着极高的保密级别和相关纪律。
爷爷那异常郑重的警告如同一道无形的禁令,让她彻底打消了深究的念头。
她只知道陈青山身份特殊神秘,且深得爷爷喜爱。
此刻见陈青山言语间避重就轻,她便也识趣地不再追问,摆摆手,换上轻松的口吻:“好啦好啦,你们俩好不容易见面,赶紧去过二人世界吧!记得啊,”她特意加重语气,指向陈青山,“下午准时来接我,一起回家!可别光顾着卿卿我我把我给忘了!”
被何若兮这么一通搅合,陈淑珍脸上的红晕终于褪去几分,人也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她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对着何若兮的背影喊道:“若兮!拜托帮我跟导员请个假!随便编个理由哈!”话音未落,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拉起陈青山的手,像只快乐的小鸟,拽着他飞快地朝着远处跑去。
见陈淑珍带着陈青山已经远去,何若兮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什么时候我也能找到自己的‘哥哥’”,随即摇了摇头回到宿舍。
刚走到宿舍门口,何若兮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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