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将人劫了。
狗子跑了。
狗子没影了。
唐云想骂人了。
四百人,愣是不敢动地方,深怕被官道上的追兵发现。
追兵不但有骑卒,还有步行的军伍与百姓,撒丫子追,队伍拉的很长。
还好隼营军伍训练有素,战马更是朝夕相处,侧卧在地极为安静。
真正让唐云闹心的不是追兵在官道上跑,而是他们会回来,无论他们是否能抓到狗子,肯定还要回来。
这就是说,大家还是要等,还是要藏,还是要一动不动的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都快天亮了,终于见到人们陆陆续续的往回走,时不时的还听到了骂声,那些骑卒更是大声吼叫什么。
四百人或蹲或趴,眼睛通红,直勾勾的望着官道。
“姑爷,你看那群狗日的各个垂头丧气,应是没逮到狗子。”
马骉也不敢管狗子叫门子了,这种生猛的人物,必须得有个名,虽然狗子没比门子强到哪去。
“没抓到是没抓到,问题是上哪找他去啊。”
唐云依旧很闹心:“扯淡一样呢,跑了连个屁都不放,去哪汇合啊。”
“就藏在官道下面,睡着呢。”
突兀的声音从唐云和小伙伴们的身后响起,大家一起回头,吓了一大跳。
门子嬉皮笑脸的指向北侧:“三十里外,还活着呢。”
“我靠你妈呀!”
唐云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你从哪冒出来的。”
“办完了差事就回来了啊。”
门子蹲着往前走,来到唐云身边指着官道:“都回去的差不多了,少爷,咱走吧,那死猪一样的县令别被野狗、山狼什么的给叼走了。”
小伙伴们顿时激动了起来,曹未羊也是如此,连忙问狗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狗子得意洋洋,但是说出的话,众人无法接受,心理接受不了,智商也接受不了。
蹲在城墙下面,观察守卒行动路线。
找准了时机,扔挂锁,然后跳到城头上。
上了城墙,进了角楼,揍晕三个打瞌睡的辅兵,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
换好了衣服,下城墙,大摇大摆的进城了。
打听了一下县令朱庆的位置,前往府衙,先去马厩挑一匹好马,然后找了个趁手的兵器,冲到后院见人就揍。
最后,就没什么最后了,捆好,装货,冲出府衙,刀架县令脖子上让守卒开城门。
小伙伴们听的直吸凉气,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
“要是硬来的话。”马骉挠了挠后脑勺,不太确定:“我去我也…行?”
牛犇没好气的骂了一声,你行个屁,说的容易,做的难,看似简单粗暴,实则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岔子都会陷入八面是敌的境地。
“别唠那些有的没的了,先离开,路上再说。”
唐云见到人都回城的差不多了,眼看天亮了再躲下去不是办法,只能下令冒险快速离开。
还好,都是训练有素的悍卒,行走坐卧悄无声息,牵着战马贴着官道一路小跑。
随着不断拉开距离,唐云再次下令,众人上马直接疾驰拉开速度。
彻底安全之后,唐云终于开始问起了正事。
不是怎么办到的,而是朱庆有没有说什么。
门子摇着头,他只负责抓人,不负责拷问,再说也没时间拷问,不过找绳子捆人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一封信,半封信,朱庆被抓的时候就在书房里写信。
大乱将临,越王殿下承天命、挽危局,行九死一生之壮举,以安邦国,尔等勿拘繁文、莫循常例,速调折冲府虎贲星夜赴京东门,闭城严守、死拒来敌,稍有迁延,大势既失…下面没了,就这两行字,没写完。
唐云面色极不好看,牛犇则是再三确定。
汤阳折冲府是上府,兵力早就超过满编状态了,而且全是骑卒,如果其折冲府都尉付文显配合越王起兵造反的话,事发突然,还真有可能迅速夺了京城北门。
“万幸,这封信还未送过去。”
骑在马上牛犇,大声与众人说了一下付文显其人。
就说一个身份,只说他的出身,令唐云心里咯噔一声。
当朝忠犬八公之一的陈国公幼子!
“这就是说,很有可能陈国公也参与进去了。”
唐云的面容愈发的冷,之前在雍城的时候,姬老二提过这件事,之所以放心离京,兵权主要是交给了三个人,两个国公,一个中书令婓术。
除了婓术外,陈国公、惠国公,都掌着京卫兵权。
事情的脉络,逐渐清晰了起来,很多事情也说的通了,并无威望的越王姬承麒与大皇子姬盛,如果有掌有兵权的国公支持的话,的确是有那么几丝可能性。
对很多野心家来说,别说几丝可能性,那么就是一丝,只要不是等于零,欲望都会令他们铤而走险。
天终于亮了,众人也终于找到了门子说的地方,的确是在官道旁,和公开露出似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捆的很专业,姿势很羞耻,来回的蛄蛹,绳子另一头绑在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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