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月19日的北京,冬日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但五道口附近一栋老式居民楼里,却暖意融融,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这里是乐队鼓手黄文文刚搬出来独居的小公寓,不大,但布置得很有文艺青年的调调——墙上贴着褪色的摇滚海报,角落堆着各种乐器盒子,沙发上散落着几本《音像世界》杂志。
此刻,小小的客厅里挤满了青春洋溢的气息。键盘手姜姜盘腿坐在地毯上,抱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吉他手苏苏歪在唯一的单人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气里拨弄着和弦;而东道主文文,则和陈静一起挤在长沙发上,四个人叽叽喳喳,仿佛要把分离半年的话一次性补回来。
“哎哟喂,阿静!你可算舍得从你那闽南‘桃花源’回来了!快让姐姐看看,有没有被海风吹成黑炭?” 文文捏着陈静的脸颊,夸张地打量。
“去你的!”陈静笑着拍掉她的手,“我们闽南冬天可舒服了,哪像北京,干得我脸都要裂了!”
姜姜嚼着薯片,含糊不清地插话:“舒服?我看是躲清静吧?那个李建华,李公子,最近可没消停哦!听说还在满四九城打听我们静美人的下落呢!啧啧,痴心不改啊!” 她促狭地朝陈静挤挤眼。
“就是就是!”苏苏也来了劲,从沙发里直起身,“静啊,你是不知道,有次在工体那边碰到他,还拉着我问呢!那架势,跟丢了魂似的!我说你回老家继承茶园去了,他还不信!”
提到李建华,陈静脸上的笑容淡了点,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别提那‘瘟神’了行不行?扫兴!他爱打听打听去,反正我人在闽南,天高皇帝远!” 她摆摆手,一副懒得再提的样子。
闺蜜几个看她这态度,知道她是真烦了,也就嘻嘻哈哈地换了话题,不再打趣。
等笑闹了一阵,文文给大家续上热乎乎的麦乳精,苏苏才正色问道:“静,说真的,回老家这半年,怎么样?真去当‘孩子王’了?没憋疯?”
提到这个,陈静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那点不快烟消云散,整个人像被点燃了一样,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和兴奋。
“嘿!你们还别说!一开始是挺无聊的,天天在家待着,被我爸妈念叨得头都大了!还不敢说实话是回来躲‘瘟神’的,只能硬着头皮说想沉淀沉淀。” 她喝了口麦乳精,润了润嗓子,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后来实在受不了家里的‘紧箍咒’,我就寻思着,找个事儿做呗。正好镇上幼儿园缺老师,我想着好歹是首都师大毕业的(虽然是音乐系),带带小朋友总行吧?而且,” 她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些,“我家就我一个独苗,从小也没什么兄弟姐妹,其实还挺喜欢小孩子的。就这么着,我就上岗了!”
“然后呢然后呢?”姜姜迫不及待地问,薯片都忘了吃。
“然后?”陈静放下杯子,双手比划着,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然后我就捡到宝了啊!上班第一天!就赶上他们班李老师组织小朋友玩游戏表演节目!你们猜怎么着?”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闺蜜们好奇的眼神,才得意洋洋地继续:“先是一个叫唐晓白的川妹子,拿着本破破烂烂的年兽绘本,用她那川普,把什么‘航事(凶)的年兽’、‘劈婆娘(獠牙)’念得全场爆笑!那气势,绝了!”
闺蜜们想象着那画面,都忍不住笑起来。
“接着,一个叫林子豪的小胖子!”陈静模仿着林子豪的样子,挺起小肚子,一脸认真,“上去就唱张学友的《吻别》!字正腔圆!调子还挺准!那忧郁的小表情,配上他那圆滚滚的身材,反差萌到爆炸!”
“噗——!”文文一口麦乳精差点喷出来,“真的假的?幼儿园小朋友唱张学友?”
“千真万确!”陈静拍着胸脯保证,“我当时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但这还不是最绝的!”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放光,“最绝的是我们班那个‘瓜皮头’——陈野!”
她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过旁边文文的木吉他(文文公寓里乐器齐全)抱在怀里:“来来来,我给你们情景再现一下!”
在闺蜜们好奇又好笑的目光注视下,陈静清了清嗓子,手指在琴弦上扫过,瞬间进入状态。她先是模仿陈野那带着点呆萌又狡黠的语气:“准备好了?开始喽——”
接着,她用吉他流畅地(比陈野当初熟练多了)弹奏起《挖呀挖》的魔性旋律,嘴里还模仿着小孩子的奶音唱:
>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 “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的花……”
弹完《挖呀挖》的循环,她手指在琴弦上猛地一转,节奏和风格瞬间切换!带着R&B的律动感,唱腔也模仿陈野那种介于童真和耍帅之间的调调:
>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 “为什么别人在那看动画……”
> “我却在学画画对着钢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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