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个姑娘开始了“酒吧走穴刷经验”的生涯。每晚裹成球,背着沉重的乐器包,辗转于京城各个灯光迷离、烟雾缭绕、空气中飘荡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场子。台下听众的反应也成了固定节目:
有被芥末坊“神曲”传说安利来的乐迷,专程打卡,听完了还意犹未尽:“就一首?再来一遍《小美满》呗?”
有不明真相误入此地的普通酒客,乍一听“小狗在叫树叶会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啥玩意儿?”随即就被旋律勾住,跟着节拍点头,“哎你还别说…挺上头?”
当然,也绝对少不了“懂王”们孜孜不倦的挑刺声浪,成了每场演出的背景BGM:
“啧,还是太软!似的,不够劲儿!”(陈静内心OS:您牙口好,适合啃钢筋!)
“层次感还是差了点深度!跟芥末坊那晚比差远了!”(姜姜内心OS:废话!那晚我们是憋着放必杀技!现在是日常平A刷钱!能一样吗?)
“不如那晚在芥末坊有感觉!氛围不一样!”(苏苏内心OS:您要啥感觉?重金属摇滚的感觉?出门左转不送!)
期间,夏迪和田爱玲果然很讲信用,各自带着自家电台的小领导,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悄悄咪咪地混在某个酒吧的角落里听了一场。结果嘛…可想而知!
央广的小领导听完,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好!太好了!签!必须签播!这歌放咱们黄金档,绝对能拉一波收听率!”
交广的领导也拍大腿:“好歌!接地气!我们也要!独家?不不不,格局小了!这么好的歌,就是要让大家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嘛!共享!必须共享!”
最终,经过一番文文主导的、充满了“尊重原创”、“制作不易”、“友情价”等话术的友好磋商,谈判结果出炉:央广和交广,各支付一千元巨款!合计两千块!要求只有一个:快!立刻!马上!把《小美满》的正式版、能上电台播出的高品质版本录出来!他们要赶在春节前后,全国人民最需要温暖的时候,把这股暖流推出去!
两千块!在1995年初的北京!四个姑娘听到这个数字,眼睛瞬间变成了“¥¥”的形状,呼吸都暂停了半拍。
“录!必须录!连夜录!”文文激动得小手一挥,颇有挥斥方遒的架势,“场地我搞定!红星音乐社!找熟人!”
红星音乐社那帮糙老爷们儿,一听是“星期三”的姑娘们(尤其是陈静和文文)要用录音室,还是录那首把京城音乐圈半壁江山都整懵圈了的《小美满》,个个拍着胸脯,义气值爆表:
“小文!小静!用!随便用!自家兄弟姐妹的,谈钱多伤感情!俗!”
“设备?放心!最好的棚子给你们腾出来!一号棚!隔音贼好!”
“录音师?老王!老王!别特么跟周公下棋了!起来!给咱小文她们录神曲!精神点!”
靠着平时积累的深厚“革命友谊”,再加上几顿热气腾腾、肉管够的涮羊肉和冰镇啤酒的“糖衣炮弹”攻势,录音棚使用费和录音师老王的“友情劳务费”被压缩到了惊人的——五百块!
只用了一天半时间,在老王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但精神却异常亢奋(“这歌录着舒坦!”)的指导下,《小美满》的正式开盘带(DAT母带)就新鲜出炉了!音质纯净得跟山泉水似的,编曲的细节在专业设备下展现得淋漓尽致,陈静的嗓音清亮温暖,比酒吧现场版更多了几分精致和穿透力。
“搞定!收工!”文文拿着那盘还带着机器余温的母带,小脸放光,感觉捧着的不是磁带,是金砖。
陈静看着手里剩下的厚厚一沓钞票(两千块扣除五百块成本),感觉脚底下有点飘,像踩在棉花上:“这…这就…血赚了一千五?” 语气里充满了不真实感。
姜姜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两眼放光地规划:“一千五!我的天!能买多少张打口碟啊!我要把皇后乐队、披头士、平克弗洛伊德…统统搬回家!”
苏苏的思维则更接近食物的本质:“能买多少顿涮羊肉啊!东来顺!管够!我能从初一吃到十五,再吃到明年春节!”
血赚!绝对的!一千五百块纯利润!四个姑娘感觉走路都带风,看路边的煎饼果子摊都像散财童子开的。
很快,央广和交广的黄金时段,开始反复响起那个温暖治愈、仿佛能驱散冬日严寒的女声:
“没什么大愿望…只是天气晴朗…适合晒晒太阳…”
“小狗在叫…树叶会笑…不如好好吃一顿饭…”
如同陈静她们预料(或者说,是陈野那小鬼头预料)的那样,《小美满》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裹着厚厚糖衣的温暖炸弹。没有重金属的嘶吼,没有苦大仇深的批判,只有简单直白的美好和对平凡小日子的温柔拥抱。在95年初那个临近春节、人心思暖的时节,这首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北京城的胡同巷尾、穿梭的出租车里、千家万户的收音机中蔓延开来,然后如同燎原的野火,呼呼啦啦地烧遍了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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