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青云山,绿意浓得化不开。竹屋庭院的青云竹已长得挺拔修长,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风一吹,便送来满院的清凉。这日清晨,万震云比往常起得更早,他从屋内搬出一个用青布包裹的长匣,轻轻放在石桌上,指尖划过匣面,眼中满是期待 —— 今日是万剑一的五岁生辰,这长匣里装的,是他为儿子准备的生辰大礼。
辰时刚过,万剑一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屋门,刚踏上庭院的青石板,就看到石桌上的长匣,顿时清醒了大半。他蹦蹦跳跳地跑到石桌前,仰着头问:“爹,这是什么呀?是给我的生辰礼物吗?”
“你猜?” 万震云笑着蹲下身,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万剑一迫不及待地解开青布,掀开长匣 —— 一柄小巧的木剑静静躺在匣中,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剑身是用青云山特有的百年硬木制成,颜色呈温润的深褐色,木纹清晰可见,仿佛藏着山间的灵气;剑柄缠着一层淡青色的灵蚕丝,触感柔软却不打滑,恰好能让他的小手稳稳握住;剑长约两尺,比他平时玩的小木剑稍长一些,却完全贴合他的身高,握在手中不重不轻,刚刚好。
“是剑!爹,是给我的剑!” 万剑一惊喜地叫出声,小心翼翼地将木剑从匣中取出,双手握住剑柄,轻轻挥舞了一下。木剑划过空气,带出一道轻微的风响,竟比他之前玩的普通木剑更有 “质感”,仿佛这柄剑天生就该握在他手中。
“喜欢吗?” 万震云看着儿子眼中的光芒,心中满是欣慰,“这柄剑是爹特意为你打造的。百年硬木质地坚硬,不容易损坏,适合你练习;灵蚕丝剑柄能防滑,还能帮你在握剑时感知微弱的灵气流动;长度也是按你的身高算好的,挥剑时不会吃力。”
万剑一用力点头,抱着木剑跑到庭院中央,再次挥舞起来。他没有学过正规剑招,动作还带着孩童的稚嫩 —— 有时高高举起剑,用力向下劈;有时将剑横在胸前,轻轻向前刺;有时还会学着演武场弟子的模样,踮着脚尖转动手腕,让剑身划出小小的弧线。可即便动作生疏,他握剑的姿势却格外稳,挥剑时身体的协调性也远超同龄孩子,仿佛对剑有着天生的亲近感。
万震云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儿子的动作,眼中渐渐闪过一丝惊讶。他发现,万剑一挥舞木剑时,手腕会不自觉地保持微屈,挥剑的轨迹虽不标准,却隐约符合 “省力” 的原理;更难得的是,每当木剑划过空气时,他丹田处的金色气流都会微微波动,像是在与剑产生呼应 —— 这是天生 “剑感” 的征兆,连许多刚入门的外门弟子都未必有这样的天赋。
“爹,你看!我能让剑转圈圈!” 万剑一兴奋地喊道,只见他手腕轻轻转动,木剑在他手中缓缓旋转,灵蚕丝剑柄贴合着他的掌心,丝毫没有滑落。他还特意跑到万震云面前,举着木剑问:“爹,我是不是挥得很好?以后我能用它练你说的‘青云剑法’吗?”
万震云伸手摸了摸木剑的剑身,感受着木材中蕴含的微弱灵气,郑重地对万剑一说:“剑是修仙者的伙伴,尤其是我们剑修,剑在人在。这柄剑不仅是你的生辰礼物,也是你修仙之路的‘第一个伙伴’。从明天起,爹就教你‘青云剑法’的入门式 ——‘剑起青云’,好不好?”
“好!太好了!” 万剑一激动地跳起来,抱着木剑在庭院里跑了一圈,清脆的笑声在院中回荡。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木剑,又抬头望向父亲,心中满是期待 —— 他终于要有属于自己的 “真剑”(虽然是木剑),终于能学真正的剑法了,离 “成为厉害剑修” 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的一整天,万剑一都抱着木剑不肯放下。午后,道玄和苍松来给他庆生,看到他手中的木剑,都羡慕不已。
“剑一,你的剑真好看!比我爹给我的木剑精致多了!” 道玄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剑柄的灵蚕丝,“这是什么做的呀?摸起来好舒服。”
“是灵蚕丝,我爹说能防滑,还能感知灵气呢!” 万剑一骄傲地说,还拿着木剑演示,“你们看,我挥剑的时候,一点都不滑!”
苍松也忍不住说:“剑一,你以后学了剑法,能不能教我们呀?我们也想练厉害的剑招。”
“当然可以!等我学会了‘剑起青云’,就教你们!” 万剑一爽快地答应,还拉着两人一起在庭院里 “练剑”—— 虽然只是模仿着挥剑,却玩得不亦乐乎。
傍晚时分,万震云做了一桌子万剑一爱吃的菜,有青云山特有的灵菇炖鸡,还有清甜的灵果羹。吃饭时,万剑一还舍不得放下木剑,直到万震云笑着说 “先吃饭,剑不会跑”,他才恋恋不舍地将木剑放在身边的小凳上,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剑身,生怕它消失似的。
饭后,万震云坐在石凳上,万剑一抱着木剑坐在他身边,仰头问:“爹,‘剑起青云’难不难学呀?我能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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