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龙首峰的剑脊崖,空气中就飘着淡淡的剑穗清香。不同于通天峰的温润,龙首峰的风里都带着股刚劲 —— 沿途的青石路上,每隔几步就立着一尊持剑石雕,演武场上早已传来整齐的木剑挥动声,数百名弟子身着银白龙纹剑袍,动作划一地练着剑,剑风掠过地面,卷起细小的石屑,活脱脱一幅 “剑修圣地” 的画卷。
万剑一跟在万震云身后,小手攥着布包带子,眼睛却看不过来 —— 他从未见过这么多剑修同时练剑,那股 “千人如一” 的刚劲气场,让他下意识地挺直了小身板,连呼吸都跟着放缓了几分。
“震云师弟,剑一,一路辛苦了!” 熟悉的声音从演武场入口传来,赵烈长老背着长剑快步走来,青色剑袍的下摆随着步伐摆动,腰间的龙首令牌格外显眼,“首座师兄特意吩咐,让我亲自带剑一学基础剑式,你们先随我到剑庐歇歇,待早课结束就开始。”
万震云拱手道谢,万剑一则乖乖行礼:“赵长老好!我早就想学龙首峰的剑招了!”
赵烈长老被他的直白逗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好小子,有冲劲!龙首峰的剑招不花哨,就讲‘力’和‘快’,你要是能学到精髓,以后刺剑能比现在猛三成!”
剑庐设在演武场东侧,是一间雅致的木屋,墙上挂满了剑式图谱,从基础的 “刺、劈、扫” 到高阶的 “龙首破天式”,每一幅都标注着详细的发力要点。赵烈长老给父子俩倒上灵茶,取出一卷蓝色封皮的竹简:“这是‘龙首基础剑式’的要义,咱们今日先学‘龙首刺’—— 这招是龙首剑修的根基,比普通刺剑更重‘力达剑尖’,还能衔接快攻,你先看看图谱,早课结束我让弟子给你演示。”
万剑一接过竹简,迫不及待地翻开 —— 上面画着 “龙首刺” 的分解图:双脚前后错开成 “弓步”,前腿绷直后腿微屈,腰腹向后拧半寸,握剑的手腕比普通刺剑更向前倾,灵气要从丹田直灌剑尖,像 “灌铅入针” 般凝聚在剑刃前端。他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对比自己练的刺剑:之前是 “平步刺”,灵气只聚在剑尖半寸,而 “龙首刺” 要 “弓步发力 + 灵气满灌”,难怪赵长老说 “更猛”。
半个时辰后,演武场的早课结束。赵烈长老带着万剑一来到场边的空地上,喊来一名叫林岳的内门弟子:“林岳,给剑一演示三遍‘龙首刺’,慢动作来,把‘力达剑尖’的细节做足。”
“是,长老!” 林岳双手握剑,走到木桩前,先摆出标准的弓步,腰腹缓缓向后拧,手腕前倾,木剑斜指地面。随着他一声低喝,腰腹猛地向前拧转,丹田灵气顺着手臂直灌剑尖,木剑 “咻” 地刺出 —— 剑尖稳稳扎进木桩三寸深,剑身上甚至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芒,这是灵气完全凝聚剑尖的迹象。
万剑一看得眼睛都不眨,小手指着林岳的腰腹:“赵长老,他刺剑时腰拧得好快!灵气好像比我聚得更‘实’!”
“说得对!” 赵烈长老点头,“‘龙首刺’的核心就是‘腰腹带劲、灵气满灌’—— 普通刺剑靠手腕发力,‘龙首刺’靠腰腹拧转的劲,像甩鞭子一样把力传到剑尖,灵气还要聚到剑刃前端一寸,这样刺出去才够猛、够深。”
林岳又演示了两遍,第二遍特意放慢了腰腹拧转的动作,第三遍则重点展示灵气凝聚的过程。万剑一站在一旁,跟着默默模仿:双脚错开成弓步,腰腹轻轻拧转,手腕前倾,手指感受着灵气向指尖汇聚的触感。
“来,你试试。” 赵烈长老递过一柄轻便的木剑,“不用急,先找弓步和腰拧的感觉,灵气能聚多少算多少。”
万剑一接过木剑,深吸一口气,按照图谱和林岳的演示,先摆好弓步 —— 前腿绷直,后腿微屈,膝盖不超过脚尖;接着腰腹向后拧半寸,能感觉到丹田的灵气开始躁动;然后猛地向前拧腰,手腕顺势前推,木剑刺向木桩 ——“叮” 的一声,剑尖扎进木桩一寸深,虽然比林岳的浅,却比他平时的刺剑深了半寸!
“不错!第一次就能扎这么深!” 赵烈长老眼中闪过惊喜,“再调整一下手腕角度,再向前倾半分,灵气别散,集中往剑尖灌。”
万剑一按照指点调整,第二次刺剑时,手腕多倾了半分,灵气也刻意往剑刃前端聚 —— 这次木剑扎进木桩一寸半,剑身上还泛起了淡淡的微光,和林岳刚才的银芒有了几分相似!
林岳也忍不住称赞:“小兄弟,你这剑感也太好了!我当初学‘龙首刺’,练了一上午才找到腰腹发力的感觉,你才试两次就像模像样了!”
万剑一没骄傲,反而认真地问:“林师兄,你刺完剑后怎么快速接第二剑呀?赵长老说‘龙首刺’能衔接快攻。”
林岳笑着演示:“刺完后别收剑太急,借着腰腹回拧的劲,手腕轻轻一转,就能从‘龙首刺’变‘龙首劈’,你看 ——” 他刺向木桩后,腰腹轻轻回拧,手腕一转,木剑顺势向下劈,正好劈在木桩的同一位置,动作连贯得像流水,中间几乎没有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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