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的硝烟尚未散去,陈轩已借助事先藏匿的飞雷神苦无,心念微动间,周遭景物瞬间模糊扭曲又骤然清晰。
上海法租界那带着潮湿和都市尘埃的空气,便取代了战场上的血腥与焦糊味。
只是这空气中,也掺杂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压抑。
自奔赴南京参战以来,陈轩便是通过这种方式,如同幽灵般往返于沪宁两地之间。
一来,他需要不断利用这座远东第一大都市的资源筹措物资。
二来,他亦不愿错过系统每日发布的随机任务。
蚊子再小也是肉,每一份经验值和金币的积累,在未来都可能起到关键作用。
虽已是夜晚,但法租界依然灯红酒绿,繁华热闹。
陈轩来到公馆马路的一家饭馆,默默地享用着一顿相对安稳的饭菜。
清炒虾仁、红烧划水、一碗腌笃鲜,米饭管够。
相比起前世,此时的饭菜味道说不上多精美,但却是战火纷飞的前线难以企及的安稳。
邻桌几个穿着长衫的商人低声交谈,言语间充满了对时局的忧虑和生意凋敝的无奈;窗外街道上,巡捕房的巡捕和穿着黑绸衫、眼神游移的帮派分子似乎比往日更多了些,行人大多步履匆匆,面色惶然。
陈轩耳尖微动,隐约听到“青帮”、“抓人”、“张老板”之类的零星词汇。
他不动声色地吃完,结账离开了饭馆。
若无其事的避开巡捕和青帮,陈轩拐入无人的街角,一个瞬身术来到屋顶,然后变身成一只狸花猫,立刻赶往日本驻上海海军特别陆战队司令部。
然而,这里虽然依旧戒备森严,但松进石根等华中方面军的高级将领却一个都不在。
留守的军官层级不高,口风甚紧,对于方面军司令部的具体方位讳莫如深。
陈轩潜伏窥探良久,最终一无所获。
显然,松井石根及其核心指挥系统已完全转移到前线的作战集群,具体位置是高度机密。
陈轩转道潜入虹口日本总领事馆旁的特高科总部“红楼”,这里的氛围则截然不同,呈现出一种紧张焦急的忙碌状态。
凭借着半生不熟的日语,他捕捉到了些许关键的情报。
由于前线两位师团长(牛岛、谷寿夫)接连被离奇暗杀,大量军需物资在运输储存环节被窃甚至炸毁,更匪夷所思的是,对面中国军队的阵地上竟然开始大量出现日制武器。
这些异常情况,很快便与不久前上海方面汇报的、那几起至今未破的惊天仓库失窃案联系在了一起。
特高科的判断是:在上海,潜伏着一个能量极大的抗日秘密组织,其成员极可能利用了上海沦陷初期的混乱局面以及青帮的某些渠道作为掩护,策划实施了系列盗窃案,并将物资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渠道输送给了前线的中国军队。
报告甚至进一步推测,这个组织的成员恐怕不是普通的抵抗分子。
他们必然拥有超凡的身手、精密的策划能力和神秘的背景,很可能是中国民间传说中的那些“奇人异士”、“江湖高人”。
两位师团长的遇刺,也极有可能是这些“支那高手”所为。
此时陈轩非常庆幸,还好军统的情报比较滞后,否则此时想必9527的情报,已经落入日军手中。
比如说现在,连军统都还不知道国军手中出现了大量的日式装备,可日本却已经知道了。
之前的顾虑是正确的,国党……或者说军统高层,确实有日本的间谍。
基于这份带有些许“神秘主义”的推测,上海特高科向上级申请扩大在沪特务机关的规模与权限,并获得迅速批准。
与此同时,日本人也更加倚重以张啸林为首的本土黑恶势力,并加紧了对法租界的渗透和掌控。
就在这几天,通过威逼利诱,日方基本控制了公共租界和一部分法租界巡捕房的上层及大量中层华捕。
一时间,上海滩风声鹤唳。
往日多少还有些规矩的租界,如今已是日本特务、汉奸密探和变节华捕的天下。
他们肆无忌惮地监视、搜查、抓捕所谓的“抗日分子”和“可疑人员”,任意罗织罪名,敲诈勒索。
张啸林手下的流氓地痞更是趁势而起,横行街市,欺压良善,与日伪势力沆瀣一气,将整个上海搅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却又敢怒不敢言。
陈轩隐身于暗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杀意在胸中翻涌,第一个念头便是立刻去宰了张啸林这个祸害。
但旋即,张发奎那沉稳而极具战略眼光的警告在他脑海中响起。
“……杀掉一个张啸林,还有王啸林,李啸林……打草惊蛇,暴露自身,得不偿失……”
小不忍则乱大谋!
陈轩压下内心的愤怒,理智告诉他,将军是对的。
在自身力量尚未能彻底颠覆局面前,隐忍和精准打击更为重要。
这个汉奸的命,暂时记下,容后再取。
离开特高科,陈轩再次化身暗夜幽灵,凭借着日益精进的影分身之术、瞬身之术和无声暗杀术,如同逛自家后院般,再次光顾了日军和汉奸控制的几处重点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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