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前,有一妇人在河边洗衣时发现了金沙,激动地回家告诉了自己丈夫,而她丈夫恰好是宣德侯府的下人,叮嘱自己的妻子不要声张,他打算悄悄将此事汇报给宣德侯。
那日宣德侯不在府上,他恰巧碰到了回府的文谨,便将此事告诉了对方,文谨没有犹豫,迅速传信给陆迟砚,原本还需再戌州待十日的陆迟砚安排好剩下的事情,马不停蹄赶回京城。
“据探子来报,前些时日河底的金屑只零星可见,昨日奴才去查探,河道两侧已能看到。”文谨说道。
陆迟砚陷入沉思。
他此番提前回京,为的就是这突然发现金沙的清河,若真如查到的这般,那西郊的荒山上定有大量金矿,待他将此事禀明圣上......
陆迟砚捏了捏手里的棋子,“那对夫妇如何了?”
“按照公子的吩咐,已给了银钱将人送回堰平老家。”文谨回道。
陆迟点了点头,“此事不可被旁人知晓,那清河你命人守好,不要再让旁人靠近。”
“是,公子。”文谨拱手应下,“三皇子那边......”
陆迟砚思忖片刻,“先不要声张,待我确认之后再告知三皇子。”
文谨点头,“奴才明白。”
“那荒山可有主人?”陆迟砚问道。
“是,三年前一南地富商买下此山,期间一直未作开采,前两日听闻他急于用钱要卖荒山,奴才打探一番才知道,是因为他家儿子欠了赌坊一千两银子,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他着急凑钱才要卖山,且只卖八百两。”文谨回道。
“果然,再殷实的家底都挡不住败家子的挥霍......”陆迟砚感慨一句,“欠的是哪家赌坊?”
“回公子,正是义云赌坊。”
陆迟砚扯了扯嘴角,“还真是巧。”
“明日一早,随我去找那富商。”
“是,公子。”文谨恭敬应下。
陆迟砚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棋盘上,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奴才还有一事要禀报。”文谨的话难得有一丝迟疑,“昨夜,那位抓了五个北朔国的细作......”
陆迟砚面上毫无波澜,“我早就提醒过他们,送细作进京无异于自寻死路。”
“还有......”文谨斟酌开口,“金吾卫中郎将管程也被抓了,您......要保他么?”
陆迟砚维持着方才的动作,迟迟没有落子。
良久,他手指一动,将黑子落于棋盘,干脆利落地吃下白子。
“弃了吧。”
——
次日上午。
姜韫正在书房看账本,霜芷和莺时走了进来。
“小姐,已经将您核对出的账本都送去秋棠院了。”莺时兴冲冲地说道,“您是没看到二夫人那神情,她看到最后核对出的数目差点没晕过去!”
昨日姜韫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那两份阴阳账目核对清楚,算出来孟氏从镇国公府套取的银钱足足有五万两白银,可谓是惊天数字了。
“也不知道这孟家拿不拿得出这么多银钱,依奴婢看,这孟家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莺时幸灾乐祸道。
姜韫嘲讽一笑,“五万两白银买他们五年的好日子,也足够了。”
“霜芷,你这几日多盯着点儿孟家的铺子,估计出不了两日他们便会撑不下去,到时便压价将铺子买下来。”
“是,小姐,”霜芷应下。
莺时不解,“小姐,咱们买孟家的铺子做什么?这不是白白给孟家送钱吗?而且也会有其他人买孟家铺子吧?”
他们不但要买,还要压价买?莺时越来越不理解自家小姐的想法了。
“你这小脑瓜,真是没什么长进。”姜韫笑着点了点莺时的额头,“孟家在京中经商多年,为何日渐衰微、难以为继?”
“那孟家人专横霸道,看谁家铺子生意好他们便上门闹事,京中的商人皆不愿与孟家来往,若不是沈家家大业大,他们怕不是早就骑到沈家头上。”
“如今孟家落难,有何人会愿意买他家的铺子?何况孟家铺子的生意本就亏损,即便孟家给再低的价钱,想来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莺时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那咱们就等到最后一日,将价钱压到最低再买!”
霜芷睨了她一眼,“就你主意多。”
“你管得着么?”莺时朝她哼了一声。
姜韫理出几本册子,交给霜芷。
“这里面记的是府上平日里会用到的东西,往后若无意外,便按照册子上登记的采买。”
霜芷双手接过本册,“奴婢记下了。”
姜韫再开口,“还有,如今府上的供应虽然都换回了沈家,不过不可再同以前一般分文不付,所有物品一律按照市面价格给付沈家银钱。”
话音落下,霜芷和莺时很是错愕。
镇国公府花的银钱大多是沈兰舒的嫁妆,若是花钱买沈家铺子的东西......那和左手倒右手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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