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广播响起:
“前方到站,苍南南——”
王东京蔫头耷脑收小桌板。
李伟把资料拍他怀里:
“印刷厂成本表。”
“比女人心好懂多了。”
谢爽勾住王东京脖子:
“走!哥带你见识真天堂——”
“龙港厂妹比童芊芊实在多了!”
车窗外广告牌闪过:
“世界矾都 井巷之乡”
王东京突然蹦起来:
“卧槽!龙港真有核电站?!”
李伟眯眼看向远方的三澳核电站轮廓。
他眼前闪过前世的新闻:
这座核电站一期投产时,年发电量就能满足240万户家庭需求。
而现在,它还是个混凝土框架。
知道为什么大佬都抢着投能源吗?
李伟忽然开口,因为未来十年,电比钱值钱。
他唇角无声一勾。
这年头谁还盯着房地产?
未来二十年,东南沿海的电力缺口才是真金矿。
吐出三个字:
“印钞机啊。”
出站口
王东京小舅派的车到了。
褪色的金杯面包车。
车门“哗啦”一拉开——
机油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司机是穿工装的中年汉子。
指甲缝里嵌着黑油墨。
“娃们饿不?”
他憨笑着递来一袋馒头:
“先垫吧点?厂里食堂留了饭!”
谢爽第一个蹿上车。
屁股挨到裂皮座椅就怪叫:
“卧槽!这车比我爹收藏的老爷车还带劲!”
“空调呢?旋钮呢?”
“不会要摇窗吧?!”
哎你们看这座椅!真皮!虽然裂了吧但也是真皮!
这车门咋这么响?够劲!
师傅你这车多少钱?我让我爹也整一辆!
司机挠头:“手摇的…坏三年了。”
前往厂区路上
谢爽嘴就没停过。
脸贴车窗指点江山:
“这广告牌咋全是印刷厂?”
“哟!‘24小时不干胶印刷’?”
“老头衫印二维码干啥用?”
二维码印老头衫上?扫出来是广场舞教程啊?
这地方挺带劲啊,连电线杆上都贴着印刷广告!
司机突然拍方向盘:
“忘了说!我老板姓黄!”
“江湖人称‘飞云’!”
“算命大师说他命里缺个‘飞’字——”
“添上就能腾云驾雾!”
“现在全厂都喊他黄飞云!”
谢爽噗嗤乐了:
“飞云?咋不叫窜天猴?”
黄飞云?这名字够霸气!能飞天是吧?
一会儿见着您老板,我得问问能不能带我飞一个!
司机嘿嘿笑:
“老板说这名儿旺财!”
“去年还真接了个大单!”
“管他真假——人家是老板嘛!”
李伟突然插话:
“厂子现在平均开工率多少?”
司机愣了下:“五六成吧…”
“小厂数码印刷机多吗?”
“嗨!百十万的设备谁买得起!”
“最近哪种单子涨得快?”
“呃…防伪标签?酒标啥的…”
司机从后视镜偷瞄李伟。
心里打鼓:这小伙咋比采购经理还懂行?
——实则李伟熬通宵背的资料,此刻全靠影帝级演技硬撑。
王东京偷偷瞄了眼李伟的侧脸,心里直嘀咕:
伟哥最近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老板范儿,哪还像那个一起逃课打游戏的发小?
腾达印刷厂
生锈铁门“嘎吱”推开。
一个圆脸胖子张开双臂冲过来!
“东东!想死小舅了!”
熊抱勒得王东京直翻白眼。
他转身猛拍谢爽后背:
“这就是谢公子吧?仪表堂堂!”
又朝李伟伸手:
“黄飞云!喊我老黄就行!”
“大师说我名儿添个‘飞’就转运——”
“真准!去年纯利翻番!”
车间闷得像蒸笼。
四台老式胶印机轰隆响。
地上堆着迪士尼盗版贴纸。
黄飞云踢开机油桶:
“别看厂子小!熬死多少同行!”
“二十年!倒闭潮里扑腾出来的!”
“全凭实在——”
他突然压低声音:
“和偷摸接盗版单!”
李伟径直走到原料架。
他手指抚过纸堆,想起2021年参观过的一家德国智能印刷厂。
那里的机器人每小时能分拣十万张纸。
而现在,他面前只有生锈的铁架和扬起的纸尘。
知道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吗?李伟突然轻声说,就是把落后产业,做到极致。
指尖捻了捻铜版纸:
“120克?客户要的是撕不烂的。”
抓起张标签纸“刺啦”一撕——
纸张齐整裂成两半。
黄飞云急得跺脚:
“不可能!我亲自调的胶!”
“客户真要撕不烂?”
“嗯。”李伟面不改色。
“上周有个差评——”
“说我家狗撕烂了宠物粮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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