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小带着暗卫劫下那批私银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押银的黑衣人见势不妙拔刀就砍,她却没动银针,只是拽过旁边的麻袋,反手甩出——一袋沉甸甸的铜钱砸在领头人膝盖上,对方踉跄跪地的瞬间,她已踩着马鞍跃起,指尖银针精准刺入其肩窝,动作干净利落。
“把银子搬进钱庄地窖,按殿下说的挂牌:旧币一两换白银一钱,随时可兑。”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暗卫吩咐道。转身时瞥见押送队伍里缩着个穿军医服的人,怀里紧紧抱着个药箱,眼神惊惶。
“你是军中的人?”楚小小皱眉。那人慌忙点头,掀开药箱露出里面的伤药:“小的是随军医官,他们……他们逼我来的,说不跟着送银就烧了军中药房……”
楚小小看着他药箱里几瓶贴着“急效散”标签的药瓶,突然想起林潇然临走时的嘱托——边关军医短缺,伤兵死亡率快过半了。她心里一动:“这些药,是给边关的?”
医官连连点头:“是给护卫营的!他们扣了半个月的伤药,说要等新币流通了才肯发……”
“废物!”楚小小没忍住骂了句,突然翻身跳上一匹黑马,“暗卫留下搬银子,我带他去边关!”
医官吓得脸都白了:“姑娘,边关还在打仗啊!”
“打仗才需要医官。”楚小小甩给他一个头盔,“抓紧了!”黑马扬蹄的瞬间,她已从怀里摸出楚景渊给的通关令牌,“告诉林潇然,粮草三天后到,药先到一步。”
黑马如箭离弦,卷起一路尘土。医官死死抓着马鞍,看着身边少女迎风扬起的发丝,突然想起前几日在京城听闻的传闻——护卫营那位楚小将军,十五岁就能徒手接箭,当时只当是夸张,此刻才知传言不及她半分飒爽。
三日后,边关烽火台。
林潇然正咬着牙给伤兵包扎,指尖被对方溃烂的伤口染得通红。护卫营的帐篷里躺满了人,断胳膊断腿的比比皆是,连能站起来的伤兵都在帮着抬担架。军医早在半个月前就跑了,只剩下两个连止血都不会的学徒,急得直掉眼泪。
“营主,东面又有伤员被抬回来了!”哨兵在外大喊。林潇然抬头,看见担架上的士兵腹部插着支箭,血浸透了粗布战袍,呼吸已经微弱。她刚要扑过去,就被一只手按住肩膀。
“让开。”楚小小不知何时站在帐篷门口,医官跟在她身后扛着药箱,“我带了医官和药来。”
林潇然愣住,看着她身后的医官打开药箱,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伤药、烈酒、针线——甚至还有两盒封装完好的“白骨膏”,那是京城里千金难求的治骨裂的良药。
“你怎么来了?京城的事……”
“金融战的事殿下盯着呢。”楚小小打断她,已经蹲下身查看那中箭士兵的伤口,“医官,麻醉散!”她指尖捏住箭杆,突然偏头对林潇然说,“按住他!拔箭会很痛。”
林潇然立刻按住士兵的肩膀,看着楚小小用银刀划开伤口周围的皮肉,动作稳得不像个十五岁的姑娘。当箭簇带着血珠被完整拔出时,她迅速撒上止血粉,又用煮沸的针线缝合,每一针都又快又准,连医官都看呆了。
“你……你这手法比太医院的医官还利落!”医官惊叹。
楚小小没抬头,只是哼了声:“以前在京城帮我姐缝过破洞的衣服,差不多。”
林潇然看着她额角的汗,突然笑了——这丫头,连吹牛都带着股机灵劲儿。
帐篷外突然传来欢呼。楚小小探头一看,只见暗卫们赶着十辆马车过来,车上堆着粮草和更多药箱,为首的暗卫高喊:“殿下有令,粮草到!另备了五十副新制的夹板,专治骨折!”
伤兵们瞬间沸腾了。楚小小却注意到林潇然盯着其中一个药箱出神,她走过去一看,箱子里竟放着几捆新鲜的草药,叶片上还沾着露水。
“这是……金疮草?”林潇然拿起一株,眼眶微红,“京城附近早就断货了,你们从哪弄的?”
“殿下让人在皇家药圃摘的。”楚小小踢了踢旁边的空药箱,“他说,比起新币,还是你们的命值钱。”
这时,一个伤兵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医官脸色大变:“是破伤风!没药了!”楚小小想都没想,摸出腰间的银针,三指按在伤兵人中、合谷、涌泉三穴,指尖翻飞如蝶,不过片刻,抽搐竟停了。
“你这是……针灸?”医官目瞪口呆。
“祖传的土法子。”楚小小擦了擦针上的血,“比你的‘急效散’管用。”
林潇然看着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这些日子她在边关硬撑,不是不怕,只是没退路,此刻看着帐篷里渐渐恢复秩序的伤兵,看着楚小小被药汁染黄的指尖,突然明白楚景渊那句“等一场金融雨”是什么意思——不是等来白银,是等来能托住人命的底气。
傍晚时分,楚小小正在给一个小士兵包扎划伤的胳膊,对方怯生生问:“姐姐,你是不是天上下来的医仙啊?比庙里的菩萨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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