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痕者的魂丝还在拽着我的胳膊,金紫色的光芒却明显黯淡了几分,像是被阿石爷爷那句“抢玉佩”戳中了软肋。我盯着脚边那片焦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玉佩——玉佩边缘确实有处细微的缺口,小时候问起,爷爷只说是“不小心磕的”,现在想来,那缺口的形状,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掰过。
“别胡思乱想!”守痕者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虚无之气最擅长抓着一点蛛丝马迹编故事,十年前那场火……”
“那场火到底怎么回事?”我猛地甩开他的手,银梳在掌心转得飞快,梳齿抵住他的魂丝,“你说啊!如果阿石爷爷的话是假的,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石门已经彻底合拢,缝隙里的沙枣花香消失殆尽,只剩下虚无之域特有的、带着铁锈味的冷风。守痕者的魂丝剧烈波动,金紫色中竟泛起一丝暗紫色,像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似的。
“那场火是蚀骨祭司放的!”他终于开口,声音却有些发飘,“他早就知道你是织痕容器,想趁你年幼抢走玉佩。阿石爷爷为了护你,才……”
“才烧了半片沙枣林?”我追问,捡起地上的焦叶凑到他面前,“这叶子的焦痕里有星穹界的‘燃魂火’气息,不是自然失火!你敢说这火跟你没关系?”
守痕者的魂丝猛地缩回,像是被焦叶烫到似的。他后退半步,背对着我看向台阶深处:“我当时在场。”
这句话像道惊雷,炸得我脑子嗡嗡作响。
“你在场?”我攥紧焦叶,叶片的边缘硌得手心生疼,“那你为什么不救爷爷?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
“我救了!”守痕者突然转身,金紫色的魂丝在他周身炸开,照亮了他脸上从未有过的痛苦,“我拼了半条魂丝才把你从火里抱出来!可阿石爷爷不肯走,他说‘玉佩在你身上,你就得活下去’,还把这个塞给了我!”
他的魂丝中飘出个小小的、被烧得焦黑的布包。我颤抖着打开,里面是半块烧焦的织痕契约,上面的纹路虽然模糊,却能认出是阿石爷爷常用的沙枣花纹——契约的另一半,在奶奶留给我的银梳夹层里!
“这是……”
“是守林人与织痕容器的守护契约。”守痕者的声音低沉下来,“阿石爷爷知道自己护不住你了,就把契约转给了我。他说‘守林人的责任,不能断在我手里’……”
契约上的焦痕突然亮起,映出十年前的画面:
熊熊烈火吞噬着沙枣林,阿石爷爷背着年幼的我,在火海里狂奔。他的后背已经被烧伤,却死死把我护在怀里。蚀骨祭司的副手举着燃魂火追在后面,狞笑着喊:“把织痕容器交出来!否则连你这老东西一起烧!”
守痕者从侧面冲出来,金紫色的魂丝缠住副手的手腕,却被对方挣脱。阿石爷爷突然把我往守痕者怀里一推:“带她走!往地脉深处跑!”
他自己转身冲向副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砍柴刀,刀上缠着金红色的魂丝——那是守林人燃烧生命的招式!刀光闪过,副手的燃魂火被劈灭,可阿石爷爷也被反扑的火焰吞噬,最后留在我记忆里的,只有他冲着我喊的那句“别摘玉佩”。
画面消失时,我的脸上已经全是泪水。
“对不起……”我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银梳从掌心滑落,掉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梳齿磕开了夹层,里面的半块契约掉出来,与守痕者的那半块在空中拼合,严丝合缝。
契约拼合的瞬间,突然爆发出温暖的金光,金光中浮现出一行字:“守林人阿石之子,承父业,护织痕容器念念,直至界域安宁……”
“之子?”我猛地看向守痕者,金紫色的魂丝中,果然能看到阿石爷爷金红色魂丝的影子!“你是……阿石爷爷的儿子?”
守痕者的魂丝剧烈震颤,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压抑了十年的沙哑:“我出生时魂核有缺,阿石爷爷怕我活不成,才把我送到星穹界找旧神残魂补魂。他从不让我认亲,说‘守林人注定要孤独’,可每次我偷偷回沙枣林,总能在石桌上看到凉了又热的沙枣饼……”
原来如此!难怪他对沙枣林的一切了如指掌,难怪他的魂丝里有阿石爷爷的气息,难怪奶奶的银梳会对他有感应——他是我从未见过的、爷爷藏在星穹界的儿子,我的亲叔叔!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抹了把眼泪,心里又酸又涩,“这些年我总觉得你眼熟,却……”
“阿石爷爷临终前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守痕者捡起银梳递给我,魂丝轻轻碰了碰我的头发,像小时候爷爷做过的那样,“虚无之域能放大人心底的怀疑,他怕我暴露身份后,连你也会被幻境迷惑。”
台阶深处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靠近。守痕者脸色一变,金紫色的魂丝重新绷紧:“她要醒了!蚀骨祭司的母亲感应到契约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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