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色光芒像潮水般退去时,我和守痕者叔叔正站在沙枣林的入口。
空气里飘着熟悉的甜香,是沙枣花混着青草的味道,但鼻尖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这味道不该出现在此刻的沙枣林,除非……
“不对劲。”守痕者叔叔突然按住我的肩膀,金紫色魂丝在他指尖剧烈跳动,“你看那棵老槐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脏猛地一缩。
村口的老槐树本该有三人合抱粗,树干上刻着我小时候画的歪扭笑脸,可眼前的槐树明显细了一圈,树干光滑,连最浅的刻痕都没有。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树下坐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粗布褂子的阿石爷爷,正用柴刀削着木陀螺,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闪着暖融融的光。
“爷爷……”我下意识地往前走,却被守痕者叔叔拽住。
“别冲动!”他压低声音,魂丝指向林子里的石碑,“看石碑上的日期!”
石碑上的裂痕还很新,刻着的日期刺痛了我的眼——正是十年前那场大火的前三天!
“蚀骨祭司母亲的话是真的……”守痕者叔叔的声音发紧,“我们回到了十年前!”
我猛地回头,看向沙枣林深处。记忆里被大火烧毁的那片区域,此刻还长满了齐腰高的野草,几只野兔正窜来窜去。可不知为何,我总能“看”到火光冲天的画面,耳边甚至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念念!”阿石爷爷抬起头,看到我们立刻笑了,手里的木陀螺转得飞快,“愣着干啥?快过来,爷爷给你做了新陀螺,比上次那个结实!”
他的声音、笑容、甚至削陀螺时皱起的眉头,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可当我看到他手腕上的银镯子时,呼吸骤然停滞——那镯子是奶奶生前戴的,十年前大火那天,爷爷为了救一只被困在火里的幼崽,镯子被烧得融化了半边,可眼前的镯子却光洁如新。
“爷爷,你还记得……”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真的回到十年前,现在的爷爷还没经历那场火,还不知道未来会失去多少东西。
“咋了?”阿石爷爷放下柴刀,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脸咋这么白?是不是中暑了?走,回家喝口酸梅汤去。”
他起身时,我注意到他脚边的竹篮里放着十几个沙枣,个个饱满,还带着晨露——这是爷爷的习惯,每天清晨去摘最新鲜的沙枣,留给晚起的我当零食。
守痕者叔叔碰了碰我的胳膊,用魂丝传递信息:“先跟着他,别暴露异常。”
我点头跟上,看着爷爷的背影,眼眶发烫。十年了,我总在梦里见到这个背影,可每次伸手去抓,都会摸到一片灰烬。现在他就走在前面,粗布褂子的后襟被风吹得鼓起,步伐稳健,还哼着跑调的山歌,一切都真实得不像梦。
“爷爷,今天天气真好。”我刻意用小时候的语气说话,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可不是嘛!”阿石爷爷回头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这样的好天,最适合晒沙枣干。等过两天晒好了,给你装满满一罐子,带到学堂去吃。”
他说的学堂,是十年前村里唯一的私塾,就在沙枣林西头。我记得那场火就是从私塾附近烧起来的,起因是一个学生偷偷玩明火,点燃了堆放的干草,风一吹就蔓延到了整个林子。
“爷爷,私塾那边的干草堆,今天清理了吗?”我忍不住问。
阿石爷爷脚步一顿,回头看我:“咋突然问这个?昨天刚清过啊,王夫子还夸我勤快呢。”他挠了挠头,“不过你提醒得对,等会儿我再去看看,别让那帮皮猴又堆些没用的东西。”
守痕者叔叔在我身后轻轻咳嗽一声,魂丝传来警示:“别太刻意。”
我赶紧转移话题:“爷爷,守痕者叔叔说想吃你做的枣泥饼。”
“哦?这位小哥是……”阿石爷爷这才正经打量起守痕者叔叔,眼神里带着审视——这是爷爷保护欲强的表现,对陌生人大都带着三分警惕。
“我是守痕,路过这里,听说您老的枣泥饼做得好,想讨个口福。”守痕者叔叔立刻露出温和的笑,金紫色魂丝收敛得一丝不露,“要是不方便,我买点也行。”
“买啥买!”阿石爷爷摆摆手,爽朗地笑了,“来了就是客!念念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家里还有不少沙枣,正好做饼。走,回家!”
他家就在林子东头的土坯房,院墙上爬满了牵牛花,门楣上挂着晒干的沙枣枝,一切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甚至闻到了灶台上飘来的枣香——奶奶生前最喜欢在这个时候蒸枣糕。
“奶奶呢?”我脱口而出。
话刚说完就后悔了——奶奶在十年前的冬天就因病去世了,比大火还早八个月。
阿石爷爷的笑容淡了些,往灶房看了一眼,声音低沉下来:“你奶奶在里屋歇着呢,她这几天咳嗽得厉害,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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