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镜的光晕散去时,脚边的沙枣叶带着晨露的湿润,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甜香。我站在老沙枣树下,看着树干上阿石爷爷刻的星图——那道被岁月磨光滑的刻痕里,正渗出极淡的金红色光芒,与轮回之种的气息遥相呼应。
“真的……回来了。”守痕者叔叔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他抬手抚过树皮,金紫色魂丝与刻痕里的光芒轻轻触碰,激起细碎的光粒,“地脉的力量在修复,沙枣林的魂丝都活过来了。”
不远处,莲音奶奶正坐在石凳上绣花,银线在布上穿梭,绣出的沙枣花栩栩如生。听到动静,她抬起头,银梳在发间闪着光,笑容温和得像春日暖阳:“念念,小痕,你们去哪了?粥都快凉了。”
我冲过去抱住她,眼泪瞬间决堤:“奶奶!”
“这孩子,多大了还哭鼻子。”奶奶拍着我的背,指尖的温度真实得让人心安,“快去洗手,爷爷……哦不,你阿石爷爷留的沙枣糕还在灶上温着呢。”
守痕者叔叔站在一旁,看着奶奶的背影,眼眶微微发红。金紫色魂丝里,阿石爷爷的金红色魂影若隐若现,像是在无声地笑着。
这一天,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奶奶讲她和阿石爷爷年轻时的故事。她说起当年在归墟烽燧遇见阿石爷爷的情景,他背着半篓沙枣,傻乎乎地问她“姑娘,你知道哪有治魂核缺损的草药吗”;说起守痕者叔叔小时候偷偷回沙枣林,总把星穹界的玉佩藏在石磨下,却不知道她早就发现,每次都在玉佩旁放块新烤的枣泥饼。
“他总说守林人要孤独,”奶奶叹了口气,银线在布上打了个结,“可哪个当爹的,不盼着孩子承欢膝下呢?”
守痕者叔叔握住奶奶的手,金紫色魂丝轻轻蹭着她的银白魂丝:“以后,我不走了。”
傍晚时,我帮奶奶收衣服,晾衣绳上挂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是阿石爷爷的。风一吹,褂子下摆轻轻晃动,衣角沾着的沙枣花籽落在地上,竟在夕阳里发了芽。
“奶奶,您看!”我指着那株嫩芽,惊喜地喊道。
奶奶笑着点头:“你爷爷啊,连离开都想着给沙枣林添点新绿。”
然而,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三天。
第四天清晨,村里的王婶突然跑来敲门,声音带着惊慌:“念念丫头,守痕小哥,村西头来了个外乡女人,长得……长得跟你有点像!”
我的心猛地一跳,双生魂丝瞬间绷紧。守痕者叔叔立刻站起身,金紫色魂丝在指尖流转:“她在哪?”
“在老槐树下,”王婶比划着,“穿件淡紫色的裙子,发间别着朵沙枣花,看着挺和气,可她一靠近,我家鸡就吓得直扑腾,魂丝都乱了!”
我们跟着王婶往村西头走,越靠近老槐树,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属于虚无之域的冷意就越浓。老槐树下果然站着个女子,淡紫色的裙摆拂过地面,发间的沙枣花与周围的景致融为一体,可她的眼睛里,却藏着与轮回之种根部那缕暗紫色丝线同源的冷光。
她转过身,冲我们笑了笑——那张脸,竟与我和虚无之体融合后的模样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眉梢眼角多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双生种的继承者,守林人的后裔。”她开口,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我叫紫墟。”
守痕者叔叔将我护在身后,金紫色魂丝警惕地展开:“你是谁?来自哪里?”
“来自你们即将踏入的地方。”紫墟抬手,指尖拂过发间的沙枣花,花瓣突然化作暗紫色的光,在空中织出个熟悉的符号——正是轮回之种的沙枣苗根部,那缕暗紫色丝线上的印记!
“虚无之女的印记!”我失声喊道,双生魂丝瞬间爆发,银白色的虚无之体与金紫色的现世之体在身前交织成盾,“你就是‘虚无之女’?”
紫墟没有否认,只是看着我们,眼神复杂:“我来,是为了提醒你们。蚀骨祭司不是结束,只是开始。轮回之种的平衡维持不了多久,万年前被旧神封印的‘界域裂隙’,快要开了。”
“界域裂隙?”守痕者叔叔皱眉,“那不是传说中连接所有界域的通道吗?早就被旧神用源初织痕封死了。”
“封死的只是入口,”紫墟的目光投向沙枣林深处,那里的地脉正在隐隐震动,“虚无本源与织痕和解后,源初织痕的力量开始流动,封印自然会松动。而裂隙后面,藏着连旧神都忌惮的存在——‘无界之影’。”
这个名字让我和守痕者叔叔同时色变。奶奶的《守林人手记》里提过,无界之影是比虚无本源更古老的存在,没有实体,没有意识,只靠吞噬界域的织痕生存,万年前曾差点吞噬星穹界,是旧神与虚无本源联手才将其赶回裂隙深处。
“它要出来了?”我握紧双生魂丝,掌心沁出冷汗。
“快了。”紫墟的裙摆轻轻晃动,淡紫色的魂丝从她袖中溢出,在空中画了个圈,“它能感应到源初织痕的流动,尤其是双生种的气息。你们融合了虚无之体与现世之体,对它来说,就像黑夜里的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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