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郑氏所在的听雨轩外,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
他身姿挺拔,气质温润如玉,宛如那芝兰玉树般,令人眼前一亮。
虞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呆呆望着眼前的男子,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此人只应天上有”这样的念头。
就在虞妙失神之际,崔姮的一声呼喊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兄长!”崔姮欢快地叫道。
听到身后的动静,崔蔺转头看去,只见妹妹身后跟着两个陌生人正站在那里。
其中一个是位年迈的婆婆,另一个则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
他心中一动,想来这祖孙二人便是小妹找来的虞婆婆和虞妙了。
“姣姣。”崔蔺快步迎上前去,拱手施礼道,“这位就是虞婆婆吧?”
崔姮点头应道:“正是。”
虞婆婆见状,赶忙还礼:“老身见过崔郎君。”
崔蔺连忙摆手,笑道:“婆婆客气了,快快免礼。”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虞妙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赞道:“这位便是虞娘子吧?听闻虞娘子也精通医术,真是厉害。”
虞妙听到这俊美郎君如此夸赞自己,心中不禁有些羞涩,俏脸微微一红,忙不迭地点头应道,“郎君谬赞,小女只是学了些皮毛罢了,还是我婆婆最厉害。”
崔蔺听后笑了,笑得温文尔雅,那俊美的容颜让人眼花。
笑完,他温润道,“家母病体缠绵多年,还望婆婆妙手回春。
虞婆婆微微颔首,目光偷偷打量着男子,暗叹不愧是相府郎君,气质、相貌真是无人能及。
崔郎君不必多礼,老身自当尽力。虞婆婆说着,从虞妙手中接过乌木药箱,还请引路。
“好,请。”
几人踏入寝房,一股混合着沉水香与药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宽敞明亮,南面是一排雕花槛窗,此刻半开着,微风拂动窗边的青纱帐。
中间放着长红木圆桌,坐着位约莫四十岁的妇人,她面色瞧着不大好,虽不是久病之人,但也不似常人康健。
春寒料峭,郑氏身上盖着厚厚的狐毛斗篷,被面绣着繁复的狐狸图案,露出纤细的手腕,腕上戴着一对羊脂玉镯。
娘亲,虞郎中来了。崔蔺轻声唤道。
老身见过夫人。虞婆婆行了一礼。
虞妙也立马行礼,“小女见过夫人。”
郑氏目光转过来,见到来人,她立即起身,虚虚一笑,“二位请坐,蔺哥儿和姣姣也坐吧。”
四人坐下,虞婆婆道:夫人,可否让老身先诊脉?
郑氏微微点点头,伸出右手。
虞婆婆注意到她指甲泛着淡淡的青色,指节处隐隐有青筋浮现。
三指搭上郑氏的腕间,虞婆婆闭目凝神。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连窗外雀鸟的啁啾都显得格外清晰。
虞妙在祖母身后,而崔蔺与崔姮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虞婆婆的眉头渐渐蹙起。
郑氏的脉象虚浮无力,如游丝般时断时续,却又在某个瞬间突然急促如鼓点。
她睁开眼,问道:夫人可是自幼体弱?每逢换季必染风寒?月事不调,常有心悸?
郑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微微点头:婆婆说得不错。自十四岁初潮起,便一月早一月迟,有时两三月不至。成婚后更是每况愈下,生下他们兄妹二人后......
她看了眼床边的儿女,叹着道:“身子便更加大不如前了,吹点风都受寒。”
崔姮与崔蔺听着,满目心疼之色。
虞婆婆又问了几个问题,时而让郑氏伸舌查看,时而轻按她腹部几处穴位。
随着检查深入,虞婆婆的神情越发凝重。
婆婆,我母亲她......崔姮忍不住开口,却被兄长轻轻按住肩膀。
虞婆婆收回手,认真思量着,缓缓道:夫人先天元气不足,肾精亏损,加之多年操劳,气血两虚。寻常大夫只当是产后失调,开的都是温补之药,却不知夫人体质特殊,虚不受补,越补越虚。
崔蔺闻言,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需得循序渐进,先调理脾胃,再补气血,最后固本培元。虞婆婆从药箱中取出纸笔,一边写一边说,老身开个方子,先用三个月,视情况再调整。但若要想彻底调理好......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郑氏,比出一个手势:至少需要三五年光景。
房间里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郑氏怔怔地望着虞婆婆,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旋即渐渐泛起水光。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家人为她寻遍郎中,连宫廷太医也诊治过,看过的郎中不是摇头叹息,就是开些无关痛痒的方子敷衍了事,从未有人敢说能治好她,更遑论给出确切的期限!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哪知,今日有人告诉她,居然能调理好。
这真不是她在做梦吗?
当真?!崔姮最先打破沉默,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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