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粉嫩的娇花,在雨中显得有些娇弱,被雨滴打得微微摇晃,却更显楚楚动人。
雨渐渐大了些,打湿了沈昭的衣袖。
郎君娘子快进篷里避雨。老船夫忙不迭地招呼道。
沈昭护着妻子钻入乌篷,狭小的空间让二人不得不紧挨着坐下。
好在船夫穿着蓑衣,头戴斗笠,不用担心雨打湿,他继续在船头乘船。
雨势渐大,打在篷顶的声音如同珠落玉盘,透过船篷的缝隙,可见外面雨丝如帘,荷花在雨中摇曳生姿,更添几分朦胧美态。
雨中赏荷,又是另一番美景。
船进入了层层叠叠荷叶底下,荷叶将船身遮掩,大部分的雨全都被宽大的叶子阻挡,而乌篷内的光线更加暗了。
不知这雨要下多久,夫妻二人只能在乌篷内干坐着等待。
幸好带了此物。
忽地,沈昭从袖中取出一支竹笛,笛身光滑,一看就不错。
崔姮眼中多了丝意外:夫君你何时有此物的?
她没在家里看到有笛子啊?
“昨日新买的。”沈昭温声解释道,“我之前粗略学了点吹笛的皮毛技巧,今儿有兴致欲吹一曲,一会儿姣姣莫要嫌弃。”
崔姮好笑,美眸流转间尽是爱意,“哪呢,能闻得夫君笛曲,是妾之幸。”
前世沈昭就会吹笛,闲暇时也给她吹过,她记得他的笛曲可不是皮毛,可以说是精湛。
见妻子满眼都是对自己的信任,沈昭心神微微荡漾,浅浅微笑,将笛子横在唇边。
他手指轻按笛孔,一曲《雨打芭蕉》便悠扬响起。
笛声清越,穿透雨幕,与雨打荷叶的声音相和,竟成天籁。
沈昭吹笛时神情专注,长睫低垂,俊逸侧脸在昏暗篷内如雕塑般完美。
崔姮倚在丈夫肩头,闭目静静聆听。
她能从笛声中听出沈昭的心绪,那是对她的爱意,对此刻安宁的珍惜,还有对这片荷塘美景的赞叹。
她悄悄握住丈夫的衣角,心中满是甜蜜。
雨中的荷塘宛如水墨画卷,乌篷小船静静漂在其间。笛声飘扬,穿过层层雨帘,惊起几只躲雨的蜻蜓。
一朵并蒂莲在不远处绽放,两朵粉荷共生于一茎,宛如这对恩爱夫妻,相依相偎,不离不弃。
沈昭一曲终了,低头看向怀中妻子,发现崔姮已经半阖着眼,似睡非睡。
他轻吻她发顶,低声道:累了便睡会儿,雨停了我唤你。
崔姮含糊应了一声,更往丈夫怀里蹭了蹭。
沈昭望着篷外雨帘,听着妻子均匀的呼吸声,心中一片宁静满足。
这盛夏的荷塘一游,将成为他们无数美好回忆中又一颗明珠。
船夫在船尾轻轻摇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雨声渐小,天光微露,荷塘上泛起薄雾,恍若仙境。
沈昭将竹笛放在一旁,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妻子睡得更舒服些。
他望着崔姮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柔情——这便是他此生最珍视的风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崔姮终于缓缓地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她先是微微地动了动有些微酸的身子,适应这刚刚苏醒的状态,然后便听到了一阵如潺潺流水般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姣姣醒了?”
这声音的主人,自然便是坐在一旁的沈昭。
崔姮的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只见沈昭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笑容如沐春风。
而她则是靠在他怀中,一直被他小心抱着。
崔姮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稍稍离开了沈昭一些,然后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更加清晰。
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慵懒,轻声问道:“弘之,现是什么时辰了?”
沈昭闻言,转头看向乌篷外的天空,心中暗自估量了一下,答道:“应该是巳时末了吧(中午十一点)。”
沈昭顿了顿,又接着问道:“姣姣,你是不是饿了?”
崔姮摇了摇头,“没有。”
沈昭微微一笑,“那我们再玩一会儿,现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崔姮点了点头,应道:“好。”
这时,崔姮目光突然落在了沈昭身上,想起自己刚刚一直靠着他睡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歉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弘之,我睡了这么久,你应该早些叫醒我的,现在你的身上肯定很不舒服吧?”
沈昭见状,连忙笑着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崔姮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脸颊,眼中满是宠溺,柔声道:“怎么会呢?也就一会儿而已,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姣姣你不要多想。好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说着,沈昭率先走出乌篷,站在外面环顾了一圈,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随后转身过来牵妻子的手,拉着她起身。
雨后的荷花别有一番趣味。
一场细雨过后,空气异常清新,仿佛被洗涤过一般。
亭亭直立的荷叶上,滚动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宛如珍珠般闪耀。
荷叶下方的湖面上,漂浮着一些粉色的花瓣,随着微风轻轻移动,湖水中,鱼儿欢快地游动着,它们相互追逐嬉戏,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串串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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